什么事?他的车子为什么会走S线?有什么事被警察忽视了?”梅子一口气说了很多这些年盘旋在她脑海里的疑问,“你知道吗,本来我是打算高考报考英语专业,毕业后当一名英语老师的。可父亲的事让我改变了我的想法和初衷,我立志考法学,毕业后从事法律工作,一定要把父亲的事查个水落石出。”
邹畅感慨地说道:“所以你一毕业就考到了法院。”
“呃……”梅子沉思起来,“其实考法院也不是单单因为这个原因。这不重要。”话锋一转,说:“大学四年室友们玩游戏逛街谈朋友,我拼命读书,因为我知道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挥霍不起青春。直到现在我仍然是挥霍不起的,所以对不起,我得先做我想做的事,其他的事,只能暂且搁在一边了。”
“我明白。”听完女孩的悲惨身世后,邹畅越发的心动了,他有一种为她扛起一片天的渴望,很强烈很热烈。
“伯母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需要住院,你打算怎么办?”
梅子说:“我请两天假吧。”
邹畅说:“这样吧,这两天白天你照顾伯母,晚上我下班后来接你的班。”
“这样怎么行?不行不行,怎么能麻烦你?”
“有什么不行的?我一个大男人不怕熬夜,再说我们干公安的熬夜简直是家常便饭。可你不一样,你熬夜会坏身子的。好了,什么都别说了,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那就这么说定了。”
梅子拗不过他,邹畅是那种一旦下定决心就勇往直前的人。这天晚上她被他赶回了家休息,他留在医院照顾她妈。她不放心他,特地在走之前观察了一会。看得出来他是那种从小蜜罐里长大的独生子女,照顾人不是很拿手,但贵在肯学肯干,性格脾气也好,常常哄得她妈哈哈大笑。
梅母本就喜欢邹畅这个小伙子,拉着他的手就不让他走了,就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记得了。
“小邹啊,阿姨真的很喜欢你,你做阿姨的女婿好不好?”
“好啊!”邹畅满口答应,他巴不得呢。
梅母开心一阵后突然情绪低落了,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的人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情绪就跟过山车似的,一会高,一会低,思维和行为也会跟着变得奇奇怪怪。
“小邹,我是不是闯祸了?哎呀我为什么要开煤气呢?万一煤气把家炸了那我的梅梅住哪呢?梅梅她工作很忙的,又要赚钱养家又要照顾我,我怎么能给她添麻烦呢?我真该死,真该死!”梅母举起拳头使劲捶自己的头。
邹畅吓了一跳,立马抓住她的双手,说:“伯母,您别这样,冷静一下,我给您唱首歌吧。”
“唱歌?好,好,你唱。”
邹畅唱了一首邓紫棋的《后会无期》,这首歌很难唱,邹畅又是个五音不全的主,唱着唱着还忘词了,但他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听得梅母入了迷。
“伯母,我从小唱歌就不好,我妈怎么教都教不会,让您见笑了。”
梅母笑说:“很好听,太好听了,你比我们家梅梅唱的好听多了。我偷偷告诉你,我们家梅梅唱歌才是惨不忍睹,简直是折磨。”
“哈哈!”
梅母突然拉住了邹畅的手,眼神脉脉地看着邹畅,说:“志强,你回来了啊。我们好久没合唱黄梅戏十八相送了,来,我们一起唱,就跟从前一样。”
……
第二天一早梅子赶到院里,找到在食堂里吃早饭的滕烨,把请假条递他面前:“滕庭,我家里人病了住院了,我要请两天假。”
滕烨正在喝粥,一手拿着筷子,一手举着大馒头,请假条就这么横在了自己面前,有些难受和膈应。
他放下筷子接过请假条,想关心一下下属,问问梅子是她的谁生病了,现在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谁知梅子什么都不肯说。
“是这样的,现在请假制度严格了,凡事都要有证明。你说你家里人生病了你要请假照顾,那至少你要提供你家里人的住院凭证吧?还有,你家里就没有别人了吗,为什么偏偏要你请假了去照顾?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庭的情况,未结案高居所有庭室之首,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又要请假,总该给我个合理理由吧?”
梅子把请假条收回了,气呼呼地说:“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滕烨看着她,很严肃地说:“没有。我的意思是请假手续必须齐全。即便我这边通过了,政治部那边也很难交代。我是不想你被人诟病知道吗?”
“不签就算了。”梅子噙着泪水转身就走。
“小梅!”周国民端了一碗咸菜肉丝面过来把她拦下了,“没事,有话好好说。”
周国民把梅子领到滕烨跟前,给梅子说了很多好话,甚至拿他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来为梅子做担保,滕烨最后也没办法,只好在请假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梅子拿着签了字的请假条,感激地对周国民说:“周ting,谢谢您。”
周国民:“谢什么?快去吧,好好照顾你妈,两天后安安心心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