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漱口的云苒心里一惊，连忙冲了冲，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冲出了厕所。
姜书珍一见是个男人开的门，而且长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细细打量了一下，欢喜道：“你就是娇娇的那位男朋友吧。”
陈麟昨天跟他说云苒和一个男人同居在一起了。
时越静看了她一下，礼貌道：“阿姨你好，我叫……”
“妈——你怎么来了！”云苒连忙跑到姜书珍面前，打断了时越的话。
“我昨天听陈麟说你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今天来见见。”姜书珍始终将目光定在时越身上，见他仪表堂堂，待人随和，越看越喜欢。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对你好不好。”她越过云苒向时越走去，时越让出一条道热情招待她。
云苒猛地拉住她的手，沉沉道：“他不是我男朋友，妈你不要误会了。”
姜书珍震惊地停下了脚步，有些可笑地看了看他们二人：“怎么会呢，你们都住在一起了，不是男朋友是什么，你这孩子肯定是害羞了，是不是？”
云苒越听越觉得难堪，更怕时越感到难堪，连忙拉着姜书珍出去，“妈，我们出去说。”
“哎——我还没好好看看他怎么样呢，你这孩子怎么……”
云苒把姜书珍推进了电梯，关上电梯的那一刻她还看到时越看了自己一眼，神色很淡，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反观自己，一身睡衣，一双凉拖，神色慌张，一脸的狼狈。
姜书珍被云苒拉到了楼下。
“娇娇，我觉得那孩子还不错，他叫什么名字啊，刚刚都没听到。”
“他多大了，是做什么的？”
“有车有房吗？父母又是做什么的？”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都和男朋友同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看他是不错，但是你一个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姜书珍一阵盘问，盘问着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身份。
“妈——”云苒彻底恼了，一声怒喊响彻了整个楼下。
姜书珍一瞬间被吓傻了，怔在了原地。
“娇娇，你怎么了？”姜书珍小声地问了一句。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说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他不是……”云苒双唇颤抖着，抬头惶恐地看着她。
姜书珍似是被云苒吓到了，缓缓才说道：“不是就不是，怎么就生气了？”
云苒咬了咬唇，刚刚窘迫的样子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她仰了仰头，止住了眼泪，“妈，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这里找我，就当是我求你好不好。”
听这话，姜书珍恼了：“娇娇，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关心你才来找你的，就是想看看那个人对你好不好，你说这话，不是让人寒心吗？”
“可是你的关心来的太迟了。”云苒低下头不再看她。
姜书珍愣了愣，没听明白她说的话。
沉默半响，云苒低声说了句：“我现在不需要了，就这样吧，你回去吧。”
云苒转身不再看她，眼里的泪却掉了下来。
回到电梯里，云苒擦了擦眼泪，整理了一下精神，才回到家里。
正当云苒开门时，门被时越打开了，云苒抬头，对上了时越的目光，她就这样怔怔地和时越对视了几秒。
时越滑动了一下喉结，柔声道：“早餐在桌上，我有公务先走了，煎饼果子我也喂过了，冰箱里还有昨晚做的饭菜，饿了就热一热。”他望着她红红的双眼，顿了顿声，“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云苒移开了自己的目光，静静地点了点头：“嗯。”
“好。”时越看了看她，出门将门关上了。
云苒深吐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早上简直是糟糕透了。
她走到餐桌前，发现桌上摆着的是两份早餐。
*
因为早上的事，云苒一天的心情都不太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她打电话给叶思瑶，想和她聊聊天，可叶思瑶在和沈衡在一起，然后她又找了唐曼宁，远洋电话又打不通，发了消息也没回，她又翻了翻微信中的列表，发现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突然一瞬间感到好无助。
云苒坐在地上，只有煎饼果子摇着尾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像是在逗她开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云苒突然想起大二那次她回家和姜书珍大吵的画面。
那天，云苒开口向姜书珍要学费。
“娇娇，家里不容易，你上大学少花点钱。”姜书珍苦口婆心地说。
这句话她从回家就一直听到了开学。
“知道了，妈——”云苒不耐烦地回道。
“你张叔叔不容易，你也长大了，要体谅他的不容易，你一定要记得他的好。”姜书珍把钱放到了她的手里。
“我知道了，你不用每次都念。”云苒突然脾气上来了，厉声说了一声。
姜书珍见她娇气惯了，气儿也上了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