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到。
“晞晞真不知道夏子凉去哪,只知道她走了。”呷一口黑咖啡,童可念缓缓的开口,“夏子凉走前好像打过电话给晞晞,但什么都没说。”
许然双手握着温热的黑咖啡,抬头茫然地看着兄弟,就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唐晞不准他透露的线索。
童可念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隐瞒他。
“你们到底怎么了?”他皱起好看的眉,俊朗的脸上也浮出担忧的神色,总觉得这次事情不小,“听晞晞说上星期他们两个人去看什么宠物生活的小孩子动画,人家三五岁的笑到停不了,你家的夏子凉就哭到止不住。”
后来唐晞回到家,把许然从头到尾骂了整整三遍,他听过没听过的狠毒说话也惊讶地在一个晚上都听了一次,再次刷新了他对爱人的尊敬和敬畏。
不过能令一个人连看小孩子电影都会感到难过,他们之间的问题真是非一日之寒啊。
“我......”许然一顿,自己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之间的问题复杂又多,到一个地步,他一时间也解释不了。
“你要不要我先找人查查?说不定夏子凉没走多远。”童可念评估了一下情况,交出了眼下最靠谱的提议,“你也到她老家跑一趟,说不定她真的回去了。”
许然点点头,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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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然拖着疲累不已的身躯再次回到家。按下密码又是开不了门,只好再摸出门匙来进家。
他烦躁的觉得回到家还是事事不顺。
屋子里开始有点晨光,照在夏子凉给他的信和还给他的银环上,格外刺眼。
他的暖暖离开了自己的事实狠狠的又再往他胸口刺一下。
从餐桌上拉开视线,他累极的转身走到睡房,推开门,双人床头上摆着夏子凉唯一画的人像画。
夏子凉的毕业专业是油画美术,用色七彩绚丽的颜色描绘这世界的多彩多姿,她都爱画彩丽的风景画,人像画就只有睡房内这幅-画着二十六岁和二十四岁刚结婚的他们,笑得幸福美满。
可是这幅画现在孤零零的挂在整齐的床铺上头,睡房的摆设显得异常冷清,彷彿夏子凉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房间一样。
这想法在脑子里闪过的一剎,他的呼吸几乎被揑住。
往后移了半步,慢慢的从睡房里退了出来。
心头被某种情绪紧压,许然的目光从过份整洁的房间一点点的移到旁边的小客房。从门隙窥视进去,在不算凌乱的床铺上他看到了被使用过的痕迹。
迈开脚步,推开另一扇门,他走进有夏子凉气味的小房间。
小房间的桌子上留有她喜欢用的笔,一叠她惯用的彩色小抄纸,半个烧剩的香味蜡烛和半袋还没掉的垃圾。
全都是她的东西,没半件自己的混在里面。
他都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关系早已如此疏离,只是愚蠢的自己看不到。
整个人被抽光了气力般倒进单人床里,怀念得令人心痛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许然踡缩身体抱着被子,倔强地咬紧牙才没有哭出声音来。
胸口被从未经历过的巨大痛楚逼压着,他几乎呼吸不了。
忘了多久自己没有流过眼泪,这一整夜情绪猛然像洪水般涌出,他不知道如何去躲避,只好任由自己抱住夏子凉的气味和记忆深深地沉下去。
而在许然正在梦里悔疚的同时,在世界的另一边,夏子凉正坐在开往意大利南部的火车上。
缓缓前进的火车让夏子凉吹着和暖的微风,欣赏未曾看过的大自然景致,她感叹这世界的缤纷美丽,无限可能。
曾经,她的世界也是无限大。
但过去的几年,她一直把自己困在只有许然的细小世界里,渐渐失去对大世界的兴趣和好奇,只剩下负面的坏情绪扰攘自己。
没有好好出来看看外面的广阔变迁,她感慨自己真的错过了太多。
这次离开,她没有用电脑登入帐号查过任何资料,所有东西都在手机上托旅行社买的,也故意先飞往
法国再自行坐车到意大利,用尽她所能考虑到的方法彻底隐藏行踪。
她不想让许然有机会找到自己。
许然是个计算机程序设计师,毕业后接手父亲的防盗装置公司,配合自己设计的手机程序,公司就渐渐的忙起来。
她相信那男人绝对有能力在计算机上查出些蛛丝马迹,所以自己不得不做得彻底一点,才不会前功尽癈。
或许自己心底里在想许然会花一点点时间找出自己,但理智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