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我……”
“什么时候结。”
“不是那个关系,就是……认识的朋友。”朋友俩字梁烟说得很艰难。
梁雾还是看着她,神色很平静。
“…什么时候结。”
梁烟受不了了,冲她翻了个白眼。
“妈的梁雾你倒是听人说话行不行,都说了不是那个关系了。”
梁雾终于有表情了,她勾了勾嘴角,微微低头,从眼镜上头瞅着梁烟,鼻腔里挤出声轻笑。
“你糊弄谁。”
梁烟觉得就凭她这一脸欠揍,一天打她八遍都不过分。
梁雾胳膊搭在车窗上,拇指指指林染,说“穿着睡衣站在你家门口,身上还一股味儿。”
梁烟和林染愣了两秒,同时反应过来。
“那他妈是石楠!”
“那是石楠花!”
梁雾挑了挑眉。
后座的Omega用书打了一下她的头,她面无表情回头看了一眼,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停下想了想,转过头来。
“我理解了。”
梁烟刚要舒口气,她下一句又来了。
“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
梁雾那口气狠狠噎在胸当中,一瞬间真有股洪荒之力汹涌着,控制不住想把梁雾从车里揪出来揍一顿。
她嘴角抽了抽,干咳一声,随手把腋下书塞给林染,把他往外推着使眼色。
“行了我书借你了,你也别冲我发火了,刚才是我不好,你什么时候看完了什么时候还我。”
“……”
她看着林染,林染也看着她。
“别气了行吧,就当帮我个忙?”
梁烟一句话里外两层,有点求饶的味道。
林染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梁雾,忽然笑了一下,冲梁烟轻哼一声,打个招呼,乖乖转身走了。
梁雾目送他离开,又抬起眼看着梁烟,顿了顿,拉起手刹开口。
“有空,领回来吃顿饭。”
梁烟冲她苦笑,说“姐,真不是那个关系,我俩刚认识不到半个小时。”
“我知道。”
她打了把方向盘,留下句话。
“可能性高的事,我都愿意提前准备准备。”
“……高你奶奶个嘴儿。”
梁烟在原地抓抓头发,半晌,又点起根烟。
那边车出了小区,开过两条街,梁雾把着方向,看了后视镜一眼。
“想吃什么。”
后座的Omega低着头看书,过了一会,静静开口。
“寿司。”
梁雾声音也很淡。
“陈晗,你别作妖。”
陈晗还是低着头翻书。
“刘医生说了,孕8周以后可以少吃,我昨天满8周。”
梁雾不说话。
前头一个红灯,梁雾停下车,把着方向盘转过身,后面忽然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上去。
唇在唇上碾了碾,柔软的舌舔过上唇,又探进去吮吸。
他吻了她整个红灯的时间。
还有三秒时,陈晗舔舔嘴角坐回去。
“梁雾,我要吃寿司。”
梁雾沉默。
车又开过一个路口,从高架桥下驶过,她打个左转向,开往商业街。
陈晗仍旧窝在后座,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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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繁体。】
林染壹直覺得,做壹個omega是很不錯的事。
學生對陳規的反抗似乎總強於成年人,教條主義說omega是永恒的臣服者,可鏡面之下,潮湧滔滔。
他身邊壓抑著很多omega,沖動,悲憤,為自己攜帶的第二性奮起不平,憎恨那具柔軟的身體。
他並不這麽想。
林染的父母親是正常結合的A和O,生下了血統純正的林染。
即使父親在外面還有其他的被標記者,可他父母從不吵架,母親也從不大聲說話,他壹直都過得很好。
想要什麽都能得到,想說不做了,也沒人苛責,累了就可以停下,不高興了也可以發發脾氣,在學校裏只要撒個嬌,無論男女,總有人幫他。如父親說的“保持教養”,林染從未觸到過痛苦邊緣。
在他的家庭中,omega嫁給壹個alpha是宿命,這宿命他並不想抵抗。
妳是什麽樣的人,時常不取決於妳來自哪裏,而取決於妳來自什麽家庭。
五月的陽光柔和,輕輕撲在林染身上。他懶懶得嗯了壹聲,拖著長音在躺椅上轉了個身,瞇起眼睛。
他又逃課了,逃回家裏。
林染住得是壹片兩年前才開的新樓區,獨門獨戶套四的房子,每家帶個小小的後陽臺,種菜或栽樹,後面是座小山。
他就躺在樹旁邊曬太陽。
omega只在壹線城市有專門學校,他父母在另壹個城市工作。父親不可能只為他拋下工作,而母親則不可能拋下父親,家風更不可能允許他去混合學校,他父母就花錢在這給他置了套房。
結果他就上成這德行。
壹陣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