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欲望,每个人都有,生活这么无趣,不准备来一场醉生梦死么?”
彭城简直无语,他掀开被子下床,头也不回。
“你去哪?”安禾问。
“洗澡!”
浴室门“嘭”的一声,带着怒。
安禾笑,明明才刚洗过。
*
安禾下了床,抱着胸站在浴室门口。
十分钟过去了,连一丝水声都没听到,相反的,她听到了几声男人吞咽而下的闷哼声。
他是来自己解决的。
半小时后,彭城开了门,与蹲在门口的安禾来了个四目相对。
安禾蹲的脚有点麻,于是干脆拽着彭城的裤脚借了点力勉强站起来,她冷冷的抬起半边眼,问:“解决完了?”
彭城不吭声。
“我今天要在这睡一晚上,你准备洗几次澡?”
彭城喉结上下一动,性感的要命。
“我去外面沙发睡。”
他径直越过安禾,大步朝门外走,安禾却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彭城。”她喊他,问:“想不想跟我一起疯?”
时间有三秒的静止,紧接着,安禾直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后背抵到冰冷的墙壁,带有侵略气息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彭城一只手垫在她后脑勺,温柔的过分,可落下的吻却感觉不到半点的忍耐与疼惜。
他当真是随了她的意,疯的彻底。
啃咬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一只手伸进宽大的毛衣,每过一寸,安禾颤栗一次。
彭城咬着她的锁骨,手指滑进了她的私密之处。
安禾仰着头,唤他:“彭城……”
“……嗯?”
“彭城……”
【我叫彭城,以后找不到的时候,就唤这个名字,一定能找到。】
可是这些年,她在异常难熬的深夜不知唤过这个名字多少次,一遍又一遍,喊到沙哑,却从没有回音。
“都是骗人的。”安禾闭了眼,泪水顺着脸颊肆虐。
如果你早些应我,或许我还能清清白白的站在你面前,理直气壮的去爱一个人。
可是现在的安禾,早已沉沦地狱。
让他与她共沉沦,她不愿意。
吻变成了咸的,勾人的妖精也一动不动。
彭城抬眼,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混杂着泪水的咸,然后弯腰替她将脱落于地上的毛衣整整齐齐穿好,这才开口。
“安禾?”
安禾睁眼,说:“电话响了。”
叮铃叮铃,响了将近十分钟。
“我的。”安禾垂着手臂,说:“麻烦你拿给我。”
彭城转身出了房门,从客厅找到了安禾的手机,瞥了一眼来电,叶青川。
他把手机交给安禾,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她将那只手机扔进了鱼缸,咕噜一声,沉了底。
“你……”彭城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应该问什么好。
“不重要的人。”她道:“我累了,想睡觉。”
她整张脸惨白无半点血色,眼皮塔拉着,整个身体向后仰靠在墙上,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错觉。
彭城干脆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起,抱回了床上。
无意碰到了安禾的手臂,冷的渗骨。
他垂眼看着床上的人,皱着眉,嘴唇发青,因为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前额的碎发是湿的,特像冷汗裹了一层。
彭城替她盖好被子,欲起身,却发现安禾死死揪着他的衣袖。
“冷。”她含糊不清的开口,“冷,抱紧我,彭城,抱紧我。”
*
天刚亮,彭城就醒了。
一床被子,两个人盖着,他刻意保持的那点距离被越了个干净,安禾两只手抱着他一只胳膊,几乎窝在他怀里,睡得很平稳。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给人的那种距离感才散的干净,好似突然卸下了自己所有的伪装,舒适且柔顺。
她不再总是带着那种凌冽又审视的眼睛看每个人,她不再将自己视为一个物品,丝毫不染半点温度。
彭城几乎无意识的伸手拨开了挡着她一边眼睛的一缕长发,长长的睫毛,恬静且温顺,像只小猫,彭城襦了两下她的脑袋,怀里的人皱着眉哼唧了一声,转过身又睡了。
彭城轻笑,心想,这双眼睛,明明很好看。
他出门的时候,安禾还没有醒,睡得很踏实。
彭城经过大厅前台的时候听了几句闲言碎语。
“人被带走了?”
“当然,是安禾本人亲自报的警,据说那个男人当时就藏在安禾那间房的床底下,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现在经理愁的头发都要白了,明天准上热搜,我们都要完了!”
“这年头私生也太疯狂了!”
“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明星住酒店只有自己一个人,连个助理都没有。”
“你是没看到昨晚安禾的那双眼睛,红的能滴血,太可怕了。”
“那可不,想象一下你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男人是什么感觉,没疯就不错了。”
“后来呢,后来安禾去哪了?”
“不知道,据说换了一间房,工作人员仔细排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但保洁阿姨说昨晚安禾并没有住在那间房里。”
“好惨。”
“吓出后遗症了。”
“……”
当一切都开始有了解释的时候,彭城才试着去回忆昨晚安禾的模样,那是一种吓到极度之后的强撑,但她从头到尾只字未提。
如果他没有开门,没有放她进来,她会怎么做?
也许,她会敲门,直到开门为止。
第11章 假面影后
安禾醒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