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加敏感些。”
顾瑜说:“青梧哥哥,从今日起,我们还得更加的认真一些,桐桐想来是体质敏感的,而且他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都是我们给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若是我们不仔细,他便又会同今日这般受罪。”
韩青梧点点头,“是得更加小心,一会儿我便去集市再买只羊回来,你今日让刘娘子多多留心桐桐,中午和下午的羊乳我弄好了给他送过去,如此更加新鲜。”
“可是会耽误你看书?不若等我中午休息的时候,去集市买了羊回来,待中午和下午我再回来取一次。”
韩青梧不赞同道:“小瑜儿,杜叔叔既同意让你在酒铺里做活,你便好好的干,铺子里可不能少了人。酒铺也就是一条街的距离,便是送一次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我刚好可以走走,当作看书之后的放松了。你放心吧!”
“那好,那我便趁着休息的时候,多去隔壁看看小桐桐。”
顾瑜哭完,又和韩青梧说了话,心里轻松了些,倦意却涌了出来。
她昨天第一次在酒铺里做活,也是第一次做那么多事,晚上又因为桐桐哼哼唧唧的没睡好,早晨起的又早,此刻放松下来,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
“青梧哥哥,我好困,先睡一下,你一会儿叫我好吗?”说完,她头一歪,直接倒在韩青梧的肩上,睡着了。
“……好。”
困得连他的回答,她都没有听到。
辰时初刻,往日这时候,太阳早已经出来了,可今日一早,天便一直阴沉沉的,屋子里也显得格外的暗。
又过了一会儿,韩青梧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竟然下起雨来。
耳畔是顾瑜清浅的呼吸声,窗外,雨声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屋檐。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韩青梧低声背诵着,却一动也不敢动,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让她靠一辈子。
那日之后,小青桐的疹子一日好似一日。韩青梧更在第三日,便又重登赵府,亲自向赵大夫,以及那小厮,为自己的莽撞赔罪。
赵大夫行医数年,大清早的,被病人叫门之事,不知遇过多少,是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韩青梧此举却博得了他的欣赏。
赵大夫事后也想起,韩青梧便是他年初时,去看过蛇毒却可惜没能救过来的,韩家茶庄的少东家。
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因为他爹的过世嚎啕大哭,自己当时还担忧,不知这家中失了顶梁柱,孤儿寡母的如何生活,却没想到这近一年之后再见,他已是如此沉稳知礼的少年,竟然能够带着小媳妇儿,和尚在襁褓中的弟弟,独自撑起一个家。
是以当韩青梧请教该如何照顾小婴孩时,赵大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青桐在韩青梧与顾瑜的悉心照顾下,疹子全部都退了。
韩青梧每日在家安心读书。
顾瑜对于飘香酒铺里活计也越来越熟练。
她不光沽酒的技术愈发纯熟,再加上有着姑娘的细心,经她手的银钱都完全没有错误,杜有源对她非常满意,自是不会再提十五日试用的事情,更因为她写的一笔好字,连青花瓷瓶上‘十里飘香’的名字,也交给她来写,他自己则把心思全部放在后院酿酒上。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似水滑过,转眼,便到了韩青梧府试的日子。
惠州城隶属于闽南府,也是闽南府首府,下属有七个县。
府试便是在首府惠州城进行,由闽南府知府陈文与,同知林广泰共同主持。
在惠州城南,有一个占地百亩的广场,原来是守城军点兵的校场,后来惠州城愈发繁华之后,军队便被分配至城外驻扎,这里便被改造成为府试的专用场地——惠州城府试院。
万立三十一年十一月初三,万事大吉。
这一日清早,天才蒙蒙亮,顾瑜便起来了。
她先给青桐把完嘘嘘,又喂他喝了羊乳之后,抱着他,又将他哄睡了。
顾瑜待青桐睡熟后,便拿着银子,去外面的早点铺子,给韩青梧买了五张便于保存的硬壳大饼。回家之后将饼切成两指宽的长条,方便食用,再用干净的布巾包好,扎成一个小包袱,又将前一晚便从他屋子里拿出来的,备用的襕衫,鞋袜等,又整理了一遍,放在另外一个包袱里。
她从钱匣子里数了三两银子,装进蓝色的小荷包内,一百文一吊的钱,数了五吊,装进绿色的小荷包内,又拿了些散银子,装进靛蓝色的荷包内。
装好钱之后,顾瑜想了想,又取了两个散银子装进去。
做好这些之后,她看看天色,已经亮了,便又上街,给韩青梧称半斤酱牛肉。
等店家称好牛肉后,她想了想,又说:“店家大叔,麻烦您再把这牛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对,就是这样切。“
牛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就是为了方便食用。
这几日是府试日,来他店里买酱牛肉的,都要求他切成片,此刻店家见是她是位小姑娘,也考虑的如此周到,便打趣道:“你这小姑娘还挺细心的,这酱牛肉可是给你心上人买的?”
顾瑜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问:“大叔,一会儿牛肉可以用油纸包吗?我这不是马上就吃的。”
“好嘞,保管给你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滴油都不漏出来,”店家手上没停,嘴也没停,“你心上人可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