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地问:“云君何在?”
“仙翁来得不凑巧,云中君被东皇唤去,至今未归。”仙童恭声回答。
“这样啊……”南海仙翁捻须沉吟,“那我就在此处等候于他。”
仙童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仙翁到大殿落座。”
“不必这样麻烦。”南海仙翁摆摆手道,“你且去忙,让我在这苑中四处走走。”
仙童见状,只好躬身告退。
南海仙翁绕着幻波云池悠闲地漫着步子,东瞧瞧西望望,没料到竟被树上熟落的一颗仙果砸中了脑门。
“啊哟哟……”白发老者一面抬手摸着自个儿的大脑壳,一面低头瞧了一眼滚落在地的青梨,两条雪白的眉毛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真逗!紫游躲在云彩后面,觉得那老头的模样甚是滑稽,忍不住笑出了声。
“噢?”南海仙翁听到嘻嘻笑声,移步走到池旁,垂目往层层云波之下看去。
不好!紫游下意识地躲了起来,心想还是不要被他发现为好,免得节外生枝。
“居然是焰灵鱼?!”盯着池内,南海仙翁两眼发光,不禁喜出望外地道,“没想到云君的池子里还有这等灵物!”
糟糕!紫游心头一沉,想不到自己躲在这重重云气后面,还是被这白胡子老头给看见了,而且这老头竟然还叫得出她们一族的确切名称呢,瞧他那双瞪得溜圆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珠,不会是想要将她吃掉吧?
苍天保佑,可千万别!她禁不住在心里嘀咕,战战兢兢地往上面窥了一眼。
就在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南海仙翁忽地施展法力,将她隔空捞了起来。
“啊!”她惊叫了一声,拼命扭动身体,“不要!快放开我!”
“果然没有看错,的确是焰灵鱼。”南海仙翁眯起眼睛端详着虚捏在指间的紫鱼,两眼放光,高兴地自言自语起来,“我要炼制的仙丹正好缺一味药引,有了你这宝贝,我便不用发愁了,哈哈!”
啊?!她心里不由咯噔一沉,这慈眉善目的老头竟然要把她抓回去炼药?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可恶!她怒目瞪了南海仙翁一眼,趁他分神之际,猛地挣脱了他指间的控制,凌空飞越,一头扎入了幻波云池里面,逃也似地飞速下潜,生怕再被那老头捉住。
“想逃?”南海仙翁呵呵一笑,反手拔下了一根雪白的长须,捏在手里轻轻一晃,眨眼之间,那根胡子竟然变作了一条长长的丝带。
他随手一抛,那根丝带便像蛇一样钻入了幻波云池,蜿蜒游走,行动飞快,对焰灵鱼穷追不舍。
那是什么?紫游吓坏了,拼命地逃,在云波中躲避着对方的追踪。
可是,凭着她仅仅四百余年的道行,又如何敌得过南海仙翁数万年的法力?
没过多久,那根银色的蛇带便轻而易举地追上了她,闪电般缠住了她的身体,将她牢牢缚住。
“你看,还是被我逮住了吧?”南海仙翁得意洋洋地挑了挑长眉毛,手指一勾,银带唰地冲出了云波,将紫鱼提到了半空。
“放开我放开我!”紫游拼命扭动挣扎,愤然大叫,“你快放了我,我才不要被炼成丹药!”
“放了你?”南海仙翁呵呵一笑,捋捋胡须,颇为自得地扬了扬白眉毛,“本仙翁选中了你,也是你的造化,要知道平庸之物还入不了我的仙药呢。”
“谁稀罕给你炼药!快放开我,你这坏老头儿!”紫游怒不可遏,心里却害怕极了,谁知她越是挣扎,那根银带便收得越紧,带子深深陷进了她的肉里,勒得她的骨头都疼了起来。
南海仙翁听着她的怒骂,竟然也不生气,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慢吞吞地打趣道:“你这小不点儿,火气倒是大得很哩。”
这时,一个名叫谷雨的仙童听见了紫游的叫声,便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匆忙忙赶过来察看。
紫游一见到谷雨,仿佛见着了救星一般,连忙向他呼救。
平日里谷雨最是与她投缘,如今见此情景,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跟南海仙翁问个究竟。
谷雨行了个礼,指着紫游道:“敢问仙翁这是何意?”
南海仙翁尚未回话,紫游急道:“他要把我抓回去炼药呢!求你救救我啊!”
什么?谷雨一惊:“仙翁真要这么做吗?”
“不错。”南海仙翁微微点了点头,“一尾灵鱼而已,想来云君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谷雨皱眉,深吸了一口气,“仙翁有所不知,云中君对这灵鱼很是爱护,如若不然,又岂会将她留在这幻波云池之中?”
“果真?”南海仙翁有些诧异,抬手捻着胡须,皱眉犹豫起来。
谷雨郑重地点了点头,又含笑道:“仙翁常来求取灵芝仙草,云中君立下的规矩自然不用谷雨多言。”
云中君有着至高的神族血统,身份尊贵,地位只在东皇之下,与月神相比肩,他宫里的东西尽是非凡之物,又岂是说拿走便拿走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