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为柴,土灶蒸煮,我想,将军奔赴战场,也许会怀念这种味道。”
他一愣,原是为了他。
但今日卿妤霖忽而多愁善感了起来,搂着他的腰身收紧了力道,百里恪遠俯视着她微抬头的眼眸,被她的目光柔得说不出话。
只是她似乎酝酿了好久的情绪,颇有些伤感又释然的矛盾,“妤娘想回丰州原住着的山林修葺宅子,然后,等将军……娶我过门。”
百里恪遠思虑过甚,知晓因为将军府中的那尊大佛,她才不肯回吧。
缠着她的唇舌吮吸,一手探进了衣襟内的酥胸揉捏,卿妤霖嘤咛不断。
是该有个地方作为长久之地,扣着她后脑贪婪地吸走她每一缕鼻息,不忍拒绝,“好,你等我。”
途径那热闹街市,听到吆喝声,卿妤霖轻拦车帘,撒娇扯着百里恪遠的衣袖,“想吃~”
百里恪遠瞧了瞧那老翁卖的酸梅,“买!”
第十六章 谁敢动她 我于人海见过你(古言公媳高h)(姽婳于幽静)|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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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谁敢动她
风且远在那儿梳着百里奚的发丝,他来这儿已有半月,却从未见到他脸上的笑颜。
是谁夺走了百里奚的三魂六魄?他不甘心地捏紧了梳子,试探地问了一句:“奚郎,吃点儿红豆酥?记得你还是爱极了这味……”
百里奚摇了摇头,撇开了风且远的手。
那红豆酥被抛在半空悬飞出碎屑,落寞地碎在大红的锦绣绒毯上。
笑容怎就僵了呢?
“你可是在担忧你我之间的事,被你爹知晓了会责怪?无碍的……大不了就以死谢罪。”
捂住了他的嘴,百里奚皱了皱眉头,“说什么荤话!我在想,我爹总是带着卿妤霖作甚,这丫头除了厨艺好些,一无是处啊。这未免……也太过上心了些。”
心中的雾霾被吹散,风且远板正了他的身子,眼波流转,忽而巧笑,“可在远儿眼中瞧见了爱意?”
百里奚一手捏在风且远的臀瓣上,“若是没爱,你就真真糟了!”
“你爹和你那过了门的妻,可是郎情妾意,就你这呆子还瞧不出来!”
百里奚一愣,“你说什么?我爹……喜欢她?”
——
听闻管事说道老夫人去寺庙,卿妤霖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等待却更是煎熬。
该如何说,老夫人才会应允了她和百里恪逺的事呢?
手中搅着十分不安,在前厅踱步,想来自己在将军府也不过几件衣裳,带不带都没差,但不告而别,总会给人诟病,贻笑大方。
再者……
“妤娘!”
一听卿妤霖从柒国回来,百里奚便从船坊杀了回来。
马不停蹄地想要问清楚,她到底是被迫还是自愿。
多日不见,卿妤霖面带桃花,脸颊红润的很,到确实是比在将军府度日要瞧着自在圆润了些。
可是心里总想着自己是将她骗来婚嫁的,不知能以何方式弥补。
他和风且远的事不受世人待见,终归还是要靠卿妤霖在那给撑着面堵住悠悠之口。
“你……是要走?”
卿妤霖讶异了一分,因为他的神情是不该有的黯然神伤。
“少爷,您和风且远的事,在柒国回来的路上……我和将军说了,但妤娘无法再……厚颜无耻住在这儿。”
百里奚明知故问,“你,为何?”
瞧她犹豫再三,执起她的手仔细端看,俨然一副小女儿的姿态……果然,是爱上了百里恪逺吗?
“当真……是因为,我爹?”
卿妤霖无法抬眼与百里奚对视,知晓他喜欢之人是风且远,心里那块大石头放下得多么畅快,可让她非要在百里奚面前点头称是,确实是太过为难。
老夫人不知何时在门口站着,颤抖着抬起手,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卿妤霖和百里奚。
那年华吹皱曾也是少女的葇荑,此时苍老无力,面上哀恸不已,“狐媚子!狐媚子啊!勾引我孙子又勾走了我儿子!来人!快来人!将她杖毙!”
“老夫人!”
庭院护卫左右为难,站在百里奚和老夫人的面前,进退皆不是。
一群人不为所动,就连她的命令也不听了,老夫人阴冷地笑着,“好,好,好……你给我等着。”
想解释,还来得及吗?
卿妤霖不愿见到老夫人这般盛怒的面容,跟着老夫人一同跑去祠堂。
“老夫人,求您听妤娘说几句话。”
“滚开!”
拄杖打到了卿妤霖的下颌,不经意上下一咬,唇瓣破皮出了血。
老夫人扯着卿妤霖的一头墨发强行跪在地面,虽然已是气喘吁吁,可她眼下对卿妤霖真是恨之入骨。
“阿笙为百里家勤勤恳恳,生下奚儿,与逺儿相敬如宾!可惜难产早逝!她可是先皇所赐逺儿的婚配之人,天定良缘!你呢?”
面孔在卿妤霖面前越来越狰狞,一旁的下人不敢劝阻,百里奚见了老夫人这模样都不敢动弹,更何况,她居然还提到了他自己的娘亲……
唯唯诺诺地说了句,“祖母……好好说吧。”
“谁敢求情!关门!”
——
小薏收拾完了衣裳,没料卿妤霖不在了。
乌泱泱的下人们围堵在祠堂门口,传来老夫人厉声斥责和卿妤霖闷哼的声音。
撕扯的声音……牌位轰然倒塌的声音……
百里恪逺下了朝回府,见势不妙。
站在祠堂的门口,百里恪逺一脚踢开大门,老夫人在那谩骂着,卿妤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