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看看我夫人吧”
“方县令别急”大夫将东西放好,然后给任笑言把脉,周围很安静,都怕打扰到他,把着把着,掀起眼皮看了眼旁边的县令。
“大夫,怎么样了”方乘舟捕捉到大夫投过来异样的眼光,也没多想就迫不及待地问了。
大夫把完脉将手放回去,才对方乘舟说道:“只是普通发烧,待会用湿毛巾放在额头,我再开服方子,按时煎着喝就行”
“行,多谢大夫”方乘舟松了口气,还好不严重。
他说完,就大夫好像还有话说,直接问道:“大夫,可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大夫不自然地咳了一下说道:“既然方县令问了,那我就直说了”
“大夫只管说”方乘舟面色从容,很是爽朗大气。
“夫人她毕竟年岁小,方县令在那方面还是节制点好”一旁的丫鬟听到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在门外守着。
方乘舟耳朵也是通红,虽然他年纪不小,但是说起这种事,还真是第一次:“知道了,大夫带她去抓药吧”,这声音,早已没有刚才的气势。
晚上,他将公文搬到房内的桌上,丫鬟先是给任笑言额头放了湿毛巾,又喂了药,直到她的烧退了,丫鬟才去休息。
方乘舟躺在床上,搂着她的腰,脸贴在她的发丝上,想想从成婚以来,除了月事那几天,好像从没有哪一天不做那事就睡觉的,看来以后还真的要注意点,至少一个晚上不能多次。
第二天任笑言醒来的时候,感觉外面天好亮,吓得立马坐起来,再往旁边看看,没人。
顾不得还有点晕乎乎地头,立马穿鞋,叫了丫鬟送水过来。
“夫人,你怎么起来了”丫鬟听见她的交换,没有跑去打水,而是立马进来。
“那个,夫君他走之前有说什么吗?”任笑言问道,不知道她晚起,晚上回来又要怎么教训她。
“让我好好照顾夫人”丫鬟过去扶着脸色还有点苍白的任笑言:“夫人昨天发烧了,睡了一天了,夫人饿吗,要不要坐到床上,我将饭端过来”
“发烧了?”难怪昨天头晕晕地,现在也还有点不舒服,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果真是娇气了,从小到大,不说发烧,就是小感冒都是屈指可数地,现在有人伺候了,居然还生起病来。
“是啊,都睡了一天”
“你将饭菜端过来吧”确实有点饿了。
最后丫鬟端上一碗粥跟清淡的小菜,任笑言吃后又躺倒床上睡了。
未果
白天能在床上休息,晚上方乘舟也因为她生病,老实很多,养了几天,身体也基本好了。
“夫君走了吗?”
用完早膳任笑言回到房内,之前让丫鬟去那边留意任笑言的行踪,见她回来猜测那人应该是去衙门了。
“是的,少爷走了”
放下手中的刺绣,换了身简便的装束,来到方疏南的院中。
“公爹”方疏南在书房查自己田庄的账目,见来人,放下手中的账本,面色温和,问道:“言儿过来有何事?”
“儿媳妇想回娘家一趟,过来跟公爹打声招呼”
打声招呼?这话说得很是无礼,方疏南心中微微有点意见,不过想到她最近生病,想娘家人也是情有可原,最后点头同意。
任笑言没有客气,叫了府上的车夫,坐马车过去。
到任家村,很长一段路都是没修的土路,路上还有凹凸不平的石子,任笑言面无表情坐在马车内,微微的颠簸也没叫醒她的思绪。
生病这几天她也想了很多,人呢,有时候真的要认命,有些福就是享不了,她这嫁过去还没两个月,就发烧了,要是再过两年,这恐怕得去地府发烧了。
而且一天天的,身体累,心情还压抑,做点什么事情时不时地被人教训,那人一副瞧不上自己的样子,在他面前,就是一点权力都没有,还不如在后娘底下讨生活。
“姐回来了”
任时其看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立马开心地大喊,周作花在那边晾衣服,听见儿子叫喊,立马过去看看。
“笑言回来啦”目光扫了下她两手,嘴上依旧是挂着笑容:“来得很匆忙是有急事吗?”
任笑言没理她,问任时其:“爹呢”
“在地里呢,我过去把他叫来”然后飞快地跑走。
周作花没有计较她的视而不见,拉着她回到屋里,还倒了杯茶。
“笑言来了”任家包扛着锄头,看到屋里只坐了她一人,又问道:“就你一人吗?姑爷没跟你一起?”
“他在衙门,爹,我有点是要跟你商量”
任家包将锄头放到一个小屋,过来就被任笑言拉到一个房间,房门紧闭。
“都是一家人,还说悄悄话,像什么话”她刚准备进去,他们就把门给关了,周作花不满地嘀咕,好奇心粘在了脚上,便趴在门上,竖着耳朵听。
“这是出什么事了”还把他一个人拉到屋里来说。
“爹,你待会跟我一起回去,让他跟我和离”任笑言看门见山直接说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