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 你刚没看?到简丞在?”
孟疏雨一?愣之下转过身去:“他也在门口吗?”
“你们渣女确实忘人忘得挺快, 他就?坐在窗边。”
“那我不是来接你的吗, 我当然只注意?着?你了……”孟疏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在你干嘛还让我来?”
“你是我的助理, 来接我不是天经地义?”
孟疏雨还在梳理这话的逻辑,又听周隽接了下去:“我总不会让我喜欢的姑娘冒雨开?车跑这一?趟。”
“……”
原来折腾她这一?趟是为了向简丞表态:她只是他周隽随便使唤的员工,不是他喜欢的姑娘。
也对,既然要解释, 那这个澄清确实很有力。
别说简丞了,连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非常可信。
“怎么,”周隽看?着?她冷淡下来的眼色,“下午着?急收场,现在收场了又不高兴?”
“我怎么不高兴。”
“那这什么表情?”
“我高兴起来就?是这个表情。”
孟疏雨一?字一?顿地说完,转回身握上方向盘,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
孟疏雨把周隽送到香庭,按公司制度标准给?他开?了间行政套房,完了闲着?没事就?去了酒店会议室,和人资的同?事继续筛简历,一?直忙到深夜才回了自己?的标间。
之后两天,孟疏雨在南淮接着?跟进校招的事。
周隽因为爷爷还在观察期走不开?,也在南淮多逗留了两天。
周二傍晚,孟疏雨这边告一?段落,打算回杭市的时候问了下周隽的安排。
听说他爷爷下午刚脱离危险期转到普通病房,他准备陪床到晚上再?走。
孟疏雨算着?等几个钟头就?可以?免去地铁转高铁再?打车的苦,决定再?搭一?次不要钱的顺风车。
等周隽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任煦开?车,孟疏雨在路上给?周隽汇报了校招的情况,顺便把这周剩下三天的工作安排跟他捋顺。
一?路忙到杭市偏郊。
接近十二点,任煦把车开?到孟疏雨那栋公寓楼下,先放她下车。
孟疏雨讲了半天工作困倦至极,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就?更?萎靡,不太有精神地和周隽说了声明天见,拎着?手提袋下了车,呵欠连天地进了电梯。
上到七楼,打开?公寓门的指纹锁,一?拉开?门,忽然扑鼻而来一?股酸臭味。
孟疏雨奇怪地皱皱鼻子,按亮玄关的灯往里走去。
穿过玄关一?偏头,脚下蓦地一?滞——
客厅原本干净的白墙上喷溅了大片大片的暗红色液体,满墙的狼藉。
午夜十二点,这触目惊心的墙壁,还有充斥在空气里的恶臭……
孟疏雨自认不算胆小?的人,也在一?瞬间毛骨悚然地后退了一?步。
但比起神神鬼鬼的灵异事件,她很快想?到了更?该担心的事:这不会是人为的恶作剧吧?
她已经离家五天,该不会有人进过这间公寓。
甚至会不会现在就?有人藏在这个屋子里。
孟疏雨在南淮工作的时候和爸妈住在一?起,没有太多独居的经验。
但在公司里听不少租房的女孩子说起过吓破胆的事。
这会儿再?望向笼罩在黑暗里的卧室、浴室、阳台,好像哪里都可能藏着?一?双眼睛。
孟疏雨心脏狂跳,拔腿就?往外跑,一?把关上公寓门,进到电梯摁下一?层,抖着?手在手提袋里翻找手机,拿了几次才顺利拿出来。
手忙脚乱解了锁,没等拨出个电话,电梯已经到了一?楼。
电梯门移开?,孟疏雨一?眼看?到周隽停在楼外的车还亮着?尾灯,也来不及思考他怎么没走,跑过去急急敲了敲后车窗。
车窗降下,孟疏雨像看?到救星松了口气,扶住窗沿喘着?气说:“周隽,我家,我家好像进人了……”
周隽解了安全带下车绕过来:“怎么回事?”
孟疏雨语无伦次地说了说进屋发生的事。
驾驶座的任煦也跟了下来:“孟助理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我不知道,应该没有……”
周隽皱着?眉头对任煦抬抬下巴:“上去看?看?。”
“别了吧!”孟疏雨对周隽摇摇头,“万一?有人藏在里面,要不还是报警……”
任煦:“不会的,真有人你应该就?下不来……”
孟疏雨打了个寒战。
周隽偏头看?了任煦一?眼。
意?识到这话吓着?了孟疏雨,任煦赶紧换了个说法:“我意?思是我一?大男人没事的,你告诉我密码吧。”
“密码……”孟疏雨平常都用指纹解锁,本来就?没太熟悉密码,别说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支吾半天没说出来。
“不着?急,慢慢想?,我——”周隽一?顿,“和任助理都在这儿你怕什么。”
孟疏雨点点头,看?着?周隽平静的脸色,心跳跟着?平复下来,朝任煦报出了一?串数字。
任煦记好上了楼。
四周安静下来。
孟疏雨呆滞地捏着?手机,望着?电梯的方向,一?口口呼吸着?劫后余生的空气。
初秋深夜,这个点已经有些凉意?。
周隽看?了眼她额头的汗,拉开?了后座车门:“先上车。”
孟疏雨摇摇头:“我想?在外面待会儿透透气,那个味道真的太……”
周隽拎起后座的西装外套,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