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贱民怎么了?怎么这般有精神?!”

    本想饿死他们一了百了,等朝廷来了就说没粮饿死的,如今这状况可不妙啊,阮抚浑浊的眼一眯,杀意渐起。

    肩膀突然被轻轻拍了一下,玩闹的力气,阮抚却大怒:“什么时候了,还敢跟本官玩笑!”转过头来,身后却只有跪着的娄达。

    娄达听他一番话,迷茫地抬起头来,“?”阮抚看他表情就知道不是他,皱眉左右环顾一下,也都无人。

    可能是昨晚睡得太迟出现幻觉了吧。他捏捏眉头,甩手就想离开,腹间腰带却被扯住,将他拉回原地。

    “什么人?!”阮抚下意识地转身挥拳。

    林琼避开他猎猎生风的拳头,呼了一口气,好家伙,还是个练家子。

    玩心渐起,索性将斗篷兜帽拉下来,露出一个头来,她笑容灿烂,给阮抚挥挥手,“嗨,昨晚睡得好吗?”

    ……

    ……

    ……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城楼上众人见凭空一个女人头漏出来在空中悬着,即使那女人长得是清丽绝伦,但画面说不出的惊悚骇人,当下齐齐放声大叫。

    阮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头显露在自己眼前,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大喘气,心如擂鼓,声带好像被人扼住,发不出一个字来。

    林琼觉得没意思,她蹲下身,“喂,你怎么不理我?”

    阮抚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抖着嗓子开口:“你,你是什么东西?”双手握拳,偏着头不看她。

    林琼若有所思,声音带着疑惑,“你害死那么多人,你猜我是从哪来的?”

    阮抚猜到他罪恶多端,报应来了,当下也不觉得怕了,猛地回头面露狠色,迅速抽出小腿藏的刀朝林琼刺去。

    林琼早有准备,还是被他的凶狠吓了一跳,闪身一避,语气带着不满,“哇,你动手前说一声嘛。”

    林琼见他脸色狠厉,也不敢大意,抽出打王鞭冲着他拿着刀的手就来了一鞭子,“叮”一声刀落,阮抚吃痛,挥拳冲着她脸袭来。

    “哇,打人不打脸啊喂。”

    说着,林琼挥着鞭子给他脸来了一鞭,留下深深一道血痕。

    也没兴趣跟他玩了,趁着隐形衣的便利接近他,给他双膝狠命踹上一脚,令他跪下。拾起掉落的刀架在他脖子上,阮抚一僵不敢乱动,场面一下稳定下来。

    林琼左右巡视了一番,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堆里里找到一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对他招手,“你来。”

    那士兵见林琼召他,顿时涕泪聚下,“呜呜娘,儿子这辈子没能给您尽孝,下辈子再做您儿子!”

    林琼:……

    她面色一黑,声色俱厉:“快点过来!”她这隐形斗篷很贵的!

    那士兵连滚带爬过来,一双牛眼害怕地看着那颗女人头:“您有什么吩咐?”

    “给他双手双脚折了。”

    那士兵一呆:“什,什么?”

    林琼瞪他一眼,“快点!”

    “好,好,小的这就做。”

    他抖着手,避开阮抚杀人似的目光,在阮抚痛呼声中手脚利落的给他双手双脚卸了。

    林琼赞赏地看他一眼,“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倒很利索嘛。”

    那士兵一怔,心里诡异地升起痛快的情绪,这阮抚作恶多端,想要他人命的数不胜数,没想到最后竟是他把他给废了。

    林琼用鞭子抬起阮抚的下巴,对上他屈辱愤怒的眼,“你怎么混的啊,这么多人刚刚一个帮你的都没有。”

    阮抚侍卫:……被吓傻了不行么。

    阮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反应过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绿,垂头不说话了。

    林琼脱了隐形衣,手拿打王鞭举起来,:“奉圣上之命,前来擒拿阮抚。”

    众人看清她手里拿金光灿灿的鞭子,上头的皇家印记做不了假,也不管她是人是鬼,纷纷跪下:“谨遵大人命令。”

    “把他给绑起来,扔笼子里。”

    “开城门,放流民进来。”

    “城内贴告示让百姓举荐贤士,代为刺史。等圣上派的人来了再做更改。先这样。”

    “是,大人。”

    林琼进了刺史府,被眼前的金碧辉煌闪瞎了眼,偏头道:“你这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这建的比皇帝宫里还豪华。”

    瘫在移动笼子里的阮抚:……

    皇宫。

    凤靖一路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