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要不要吃点菜?不过,你病着,得吃清淡些,只能尝尝白菜和糍粑。”
郁驰越的神色又软了几分,沐浴在灯光下,轮廓柔和。
他没再吃菜,只是坐回沙发上,重新拿起文件,快速翻阅起来。
等月初霖吃完,又收拾完,他已经接连处理完好几份文件,还打了几个工作电话,大约是在为明天的“向董事会汇报”作准备。
月初霖到阳台上看看夜景,抽了支烟,回屋后,又听一会儿法语要闻。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一句话也没说,竟然出乎意料地平和。
只是郁驰越这个工作狂,一直到十点,月初霖洗完澡出来,才终于把所有文件收起来。
“看完了?”月初霖披着崭新的睡袍,拿着毛巾擦拭半干的长发,边问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温度恢复正常了。
“烧退了。赶紧去睡,还要不要命了。”
郁驰越像个孩子似的,乖乖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可是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月初霖。
月初霖怀疑地看着他:“怎么,还要哄你睡觉?”
郁驰越没理会她话语里的揶揄:“只有一间卧室。”
这套公寓就是为他一个人设计的,尽管面积大,空间宽敞,但只设计了一间主卧,没有次卧。
“我睡沙发。”月初霖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是主人,也是病人,总不能让他睡沙发。
郁驰越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卧室。
月初霖吹完头发,又将换下的衣物放进洗衣机里,看看时间,准备关灯到沙发上躺下。
工作日的晚上,她一向没有熬夜的习惯。
可才关了灯,卧室的门又开了。
黑暗里,郁驰越的声音传来:“睡里面。”
“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到她身后,扯了把她的胳膊。
她站立不稳,朝后跌去,一下跌进他的胸膛。
硬邦邦的,肌肉很结实,像一堵墙,撞得她骨头疼。
接着,腰上就被两条胳膊紧紧箍住。
他从背后贴过来,脑袋埋在她脖颈间,呼吸近在咫尺,从耳后的肌肤若有似无地拂过,顺着颈侧蔓延过脊椎骨。
月初霖单身有一段日子了,久旷多时,就这么碰了两下,已经软了半边身子。
是腰上两条强有力的胳膊牢牢托着她,才止住她腿软下滑的趋势。
他推着她往卧室里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月初霖有点抗拒,即使身体有点反应,也全不至于要和一个病人发生什么。
郁驰越没说话,只是强硬地把她推进卧室,再推到床上。
“郁驰越!”
月初霖跌进床褥间,伸手推他,他却直接压下来,令她无法动弹。
黑暗里,互相较劲的两个人像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别吵。”
郁驰越一句话结束这种僵持。
月初霖被他压得已经有些累了,躺在柔软的床褥间,急促地呼吸。
单薄的衣物贴着,有一丝异样。
下一刻,他翻身下去,躺在她的另一侧,拉被子将她盖住。
“睡觉。”
他说完,就再也没了动静,好像什么也不想做。
也真的什么也不想做。
月初霖等了好久,才完全确定这个事实,他真的只想让她睡在床上而已,哪怕刚才的接触间,他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
第13章
第二天,月初霖很早就醒了,静静地仰卧在床上,有些喘不过气。
没别的原因,睡在身边的郁驰越双臂紧紧箍在她腰上,让她难以动弹。
昨天夜里,她迷迷糊糊醒过两三回。
每一回,都感觉到郁驰越的胳膊或搂在她腰上,或搭在她的胸口和肩上。
不论她怎么调整姿势,他都能自动地凑近。
她疑心他并没有睡着,可是仔细观察了好久,又发现他真的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像个黏人的大孩子。
卧室窗帘的遮光性极好。
就这么躺了一会儿,她伸手够到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
正好七点,是时候起来了。
她伸手用力地推郁驰越的胳膊,摇晃了好几下,才把人唤醒。
“怎么了?”
清晨,男人刚刚苏醒,嗓音有些沙哑,但因为生病,还残留着几分鼻音,听起来闷闷的,莫名有几分软。
月初霖又推他,没推动,只好在他胳膊底下艰难地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撑着床沿想起来。
可就这么几下不轻不重地磨蹭,身后的人就像被点燃了一般,猛的收紧手臂,将他拉进怀里。
清早是个容易冲动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