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与愿违,不一会儿就到了。

    队员拍了拍肩膀示意我进去,随即退下了。

    我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见过的柱只有义勇和炼狱先生,本来就紧张的不行,又害怕义勇要将我赶出去,更害怕了。

    再害怕也要硬着头皮面对,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刚要敲门,面前的木门却被骤然拉开。

    “我和你们不一样。”富冈义勇甩下这句话走了出来,与我面面相觑。

    他正欲迈出门槛的腿在空中凝固一秒,缓缓收了回去,默默转身,一言不发地坐回木桌旁。

    我身子僵硬,同手同脚地走了进去。

    屋内布置简约,长木桌旁坐着柱们,此刻都好奇看我——除了富冈义勇,他在安静地看着桌面。

    坐在长桌尽头的男人一头中分齐肩墨发,上半张脸布满疤痕,乳白色的眸子闪动着淡紫色的光辉,眸光温润,轻柔开口:“你就是秋山尹吧。”

    想必他便是主公大人了。

    我单膝下跪向他行礼,恭恭敬敬道:“是的,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说完后抬了眼,正好撞上一个小姑娘的目光,她正好奇地盯着我看,面颊娇若春花,樱粉色的头发,发梢尾端晕染开嫩绿,颊侧泛起微红,有些羞赧的样子。眸子亮晶晶的,在察觉到我的目光时对我展露出微笑来。

    好可爱的女孩子!她也是柱吗?真的好厉害啊,这么可爱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柱,还生的这么漂亮,反观我,到现在都只是一个乙级队员……

    主公笑得温温柔柔,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不必这么拘谨。这次叫你前来,是因为水柱刚刚说,想要收你做继子。”

    水柱?

    继子?

    啊?

    富冈义勇这是眼见着做不成恋人,要做我爸爸?

    T.B.C

    柱合会议(下)

    我的脑子飞速整理着现在的情况。

    我的前男友,富冈义勇,早上刚答应我老死不相往来的请求,下午就要收我做继子。

    我们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脑子有问题。

    而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一个人的脑回路到底要清奇到什么份上,才会将“请离我远一点”理解成为“我想要做您的继子”?

    不愧是鬼杀队水柱大人,思维不是我等普通小队员可以随意窥测。

    继子是不可能做他继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直接驳斥实在有些不太礼貌,但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

    富冈义勇一直没有看我,似乎致力于用目光将身前的桌面盯出个花来。

    倒是他身侧的男人一直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瞧,左眼绘着奇怪的红色眼妆,头发被绷带缠起,上面镶满了钻石,按照平时听到的传闻来看,应该是音柱大人。

    这时我忽然看到了最右方唯二有过交集的炼狱杏寿郎,似是看到救星一般,想到了对策。

    毕竟继子的话,除非拥有相当的才能而且特别优秀,否则是不会当选的。

    我一个连呼吸法都不怎么熟练,全靠运气苟到乙级位置的人,炼狱先生定然不会收我做继子的。于是便大声道:“从进入鬼杀队之后,我便一直仰慕着炎柱大人。我想要成为炼狱先生的继子,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所以哪怕是水柱大人的要求,也请原谅我无法同意!”

    富冈义勇长睫颤了颤,却依旧没有看我,同其他人一起将视线投向炼狱先生身上。

    我已经做好了听到“小尹是个好孩子,但是我拒绝”的准备,等炎柱否决之后我便可以顺其自然地惋惜几句再正大光明走掉。

    炼狱先生声音一如既往洪亮热烈:“小尹少女很有资质,如果她这么想做我的继子的话,我也很乐意!”

    我:“……”

    等一下啊炎柱大人,您热情过头了啊!这个时候不用顾及我面子直接拒绝我就好了啊喂!

    斜前方下半张脸缠着白色布条的柱猛地嗤笑出声:“看吧富冈义勇,根本没人愿意做你的继子。”

    另一位面上有伤疤的柱也毫不留情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最好他连柱都不要做。”

    尽头的主公大人含笑制止,不怒而威:“小芭内,实弥,不可以这样对待义勇哦。”

    看来刚刚那两个人便是蛇柱和风柱了。

    在听到主公大人的话后,他们像被主人勒令不许欺负人的猫儿,表面上恭恭敬敬应着好,却在暗地里对义勇恐吓似的竖了竖尾巴。

    这种情况是我之前不曾想到的,义勇也从未对我说过。

    难道柱内之间并不友好吗?还是这只是朋友间友善的玩笑呢?

    主公大人温柔的眸光又落在义勇身上,声音像有鼓舞人心的力量,温凉如水,洗涤困惑烦恼,满是悲悯爱意:“既然杏寿郎这么说了,义勇有什么意见吗?”

    富冈义勇面容平静,不起一丝波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