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被义勇夹在右边肋下,两人一同跌坐在地。

    富冈义勇就这样,左手扛着我,右手夹着蝴蝶忍,场面一度十分和谐。

    我在闭眼前悄悄瞥了蝴蝶忍一眼,她虽然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但额角隐隐浮现的细小青筋和散发的晦暗气场让我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剁了富冈义勇。

    “富冈先生这是违反队规哦,为什么一定要拦着我呢?”

    对啊,为什么要拦着蝴蝶忍呢?我也十分好奇。

    等了许久,蝴蝶忍再度开口:“你这家伙倒是说点什么啊!难不成是在介意我刚刚说的被未婚妻讨厌的事情吗?”

    我心底密密麻麻地疼,忍姐姐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真的不想听到他再说一句“她不是我的恋人”。

    “我说了,她不会讨厌我。炭治郎的事情,两年前……”

    “好了,我没有兴趣听富冈先生的过往,请快点放开我。”

    在一旁不能说话的我憋屈极了,十分好奇那些被打断的话到底什么。

    今日三大谜题,宇髓天元到底说了什么?两年前义勇和炭治郎发生了什么?既然都说了我不是你的恋人,为什么不快点把我放下来?

    “传令!”争执不下之间,鎹鸦的声音在空中骤然响起。

    羽翅声在空中一圈圈猎猎作响,嘶哑的音喉不断重复道:“传令!传令!将炭治郎以及祢豆子逮捕,并带回本部!炭治郎的头上有伤,祢豆子的嘴里绑着竹筒!”

    富冈义勇站起身来,松开了蝴蝶忍。将肩上的我小心地重新抱在怀里,转身离去。

    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传来,几个人冲到义勇面前:“水柱大人,您可以将怀中的伤员交给我们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是隐的队员。终于不用在义勇怀里装昏迷了。

    义勇换了个方向继续走:“不给。”

    我:“……”

    隐的队员:“……”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啊?!

    蝴蝶忍温柔甜美的声音从后面幽幽传来:“我劝义勇先生还是先将那孩子放下来喔。”

    我在内心疯狂赞同,快点将我放下来吧,求求您了富冈义勇。

    他抱着我的手臂反倒又收紧了些,脚步停都未停:“不必,我带她回去就好。”

    “诶,这样吗,真是感人呢。”蝴蝶忍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笑意,“不过,她似乎伤得很重呀。如果秋山小姐肋骨骨折的话,你刚刚的动作很可能让她断掉的骨头扎到内脏哦。”

    淦,原来如此,富冈义勇是想杀了我。

    啧,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居然用拥抱杀人。

    义勇脚步顿住。

    隐的人跟过来,小声道:“水柱大人,虫柱大人说得对,您将秋山小姐交给我们就好。”

    义勇沉默再三:“背着的话可以……”

    “不可以。”蝴蝶忍忍无可忍地打断。

    富冈义勇还算有些良心,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慢吞吞地将我放在隐带来的担架上。

    我怀疑他是想拖延到我醒来好嘲笑我。

    幸好我一直都在装死。

    耳侧风声不断,义勇的气息逐渐远去。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盯着天上高悬着的月亮。

    隐的人虽然行走速度极快,但将力道控制的很好,我在担架上也没怎么感受到颠簸,只觉得置身于水面微微摇晃的小舟。像是近粉末状的细雪洒在初春的池塘,水面泛开一小圈一小圈的涟漪。

    远离战场和富冈义勇,最后绷着的劲也骤然放松,戒备和提防消逝无痕。

    义勇……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一阵疲惫如潮水般袭来,我阖上眼,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T.B.C

    蝶屋养伤(1)

    我是被一阵肮脏的高音吵醒的。

    “五次?!要喝五次?!一天之内?!要连续三个月喝这个药?!”

    怎么这么吵……

    我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蝶屋的病床上,对面床上一个金色头发的少年正一脸难以置信地大喊:“这药真的很苦啊!真的难喝得要死啊!话说光喝药就能治好我的手和脚吗?!真的假的?!”

    疼痛随着意识一并苏醒,我不由得咳嗽两声,少年的视线便转移到我身上,面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惊骇起来,眼泪也止住了。

    我一愣,难道他认识我?

    随即高音再度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鬼杀队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是前辈吗?前辈谈恋爱了吗?!呜呜呜我快要死了请和我结婚吧呜呜呜!”

    我:“……”

    被吵醒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

    这小男孩可真会说话。

    怪不好意思的。

    门外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音色有几分熟悉:“善、善逸……”

    被称为善逸的男孩子闻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