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穿成男主的扫把星妹妹 > 分卷阅读17
    多激昂有趣的东西,更没有站在班长职位进行一些展望。

    但是到了中后期,徐宇提到了很多小细节,以及他能想到的小措施,用于提高大家所处的环境质量,且丰富课余生活等等。

    燕枝没想到,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徐宇竟出乎预料的温柔和细腻。

    他说话时声音不大,却能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中,眼里能看到大家经常忽视的小细节。

    他说:“最近的时节多雨,每年都有同学忘记带伞,不知做个共享伞架有没有效果。”

    他说:“半数同学习惯从后门进,但门后有斜着放的拖把。

    推门的时候不仅会发出“砰”的一声,吓到刘恒若,门还大多时候还开不全……”

    刘恒若就是那个座位与后门最近的同学,当听到刘宇提到他的名字时,不少同学都扭头向后看。

    刘恒若兀地脸一红,双手来回饶,示意:“别瞎鸡儿看,劳资害羞了。”

    站在讲台上的徐宇见状抿唇勾起了一个笑,说:“用排勾挂起来怎么样?让所有用具[上墙]”

    燕枝不自觉的捧脸注视着徐宇,觉得他既像清风,又像明月,是标准的住在象牙塔里的小王子,让人不自觉的就放下了防备。

    是燕枝上辈子从未接触的一类人。

    站在一旁的班主任笑看着徐宇,和班里的刺头刘恒若几乎一起带头鼓起了掌。

    坐在燕枝身后的时九,看着前面的女孩一边拍巴掌,一边目视着台上人走近。

    虽然知道徐宇只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而他的座位恰好在燕枝身前。

    但看着两人逐渐接近,二人的对视,以及徐宇望向燕枝时不期然红起的耳朵,时九却开始忍不住想,背对着自己的燕枝,在用一种怎样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以致于令一个少年红透了耳垂?

    时九的内心如何翻涌燕枝不知道,她正对着羞红了脸的徐宇比大拇指。

    这样内敛的人,竟鼓足了勇气当众演讲,作为邻桌,包括燕枝在内的几个同学,都送上了各种形式的夸赞。

    除了向岚。

    燕枝的视线扫过向岚时,发现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只一想,燕枝就想到了症结所在。

    若将向岚和徐宇的讲话进行概括,大概是一人空喊口号却气氛到位,另一人细如牛毛,将每件小事尽可能的落实。

    尽管后者有些繁琐,也有着各种缺点,但相对于空谈理想和未来,其余则半点没有的向岚,徐宇的优秀确实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向岚的眼神,或许是不甘,或许是挫败。

    很快,燕枝的名字被叫到,而她就是这场班长竞选的最后一个上台的同学。

    但是班主任却已经开始在心中盘算,一会儿同学们投票时,到底是向岚高一些,还是徐宇高一些。

    很明显,燕枝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当燕枝站起来的那一刻,时九就将目光停驻在她身上,即使他内心对燕枝的行为并不赞同。

    燕枝穿过过道时并不顺利,课桌上稍微突出一点的书棱被剐蹭,随即很快殃及到被书立包裹的整体。

    但她早就知道还有倒霉值没有消耗光,因此不仅准备充足,还眼疾手快的将书扶稳。

    即使半途出了意外,即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前或身后,她依旧淡定从容。

    自信像一股幽香从她身体内淌出,蕴养着这个灵魂。

    就像每一个经历了题海的高中生一般,燕枝将所有的目光视作平常。

    或者说,曾经让她忐忑不安与惶恐的时光已经过去。

    上一世,她出身孤儿院,她的妈妈林女士虽然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文化水平却不高。

    能当上院长原因有很多,其中就包括了她的野心、“爱心”与行动力。

    她知道的不多,却在电视机中看到,大城市里的某某孤儿院得到了企业捐赠,就敢拿上自己所有的证件与证明,去跑乡镇、跑企业。

    有被当成骗子过,有被直接拒绝过,也被瞧不起过,但是成功就是一朵在烂泥中开出的最绚烂的花。

    林女士不怎么会话术,与人沟通时带着明显的谦卑,却用一种近乎燃烧自己的方式,在努力想获得救赎。

    燕枝一直都看不懂自己的母亲,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害怕她用神经质的眼光,刮过自己的全身,恐惧她随时取走自己的东西,口吻轻松的送给任何一个人。

    林女士在私下大多是安静而神经质的,这两个仿佛割裂的词,却在她身上诡异的融合。

    在面对“女儿”这个与自己有着扯不断联系的人时,她身上的“分寸感”仿佛从未存在过。

    正因如此,燕枝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一些林女士很难做到的事。

    “我文化程度不高,但我送你上了学,你就该懂这些不是吗?不然那你上学学到了什么呢?”

    有那么一两年,林女士总会在燕枝耳边念叨这些。

    明明并未说什么威胁,但燕枝却会紧张的冒冷汗,她很怕自己会随时失去上学的资格。

    即使她知道,为了面子与名声,林女士都不会让她辍学。

    燕枝总是习惯性的很努力,她跟着林女士进行的最长的一次行程,大约换了六次车。

    在记忆的深处,她已经不能分辨那是火车还是公交,周围已经没有了座位,她轻坐在林女士的布鞋鞋面上,两只小胳膊紧抱着林女士的双腿睡去。

    不知道是怕被抛弃,还是其他,她的双手抱的死紧。

    在一次次的旅途与尽头,她早早的学会了帮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