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死死盯着刘天霖。
很显然，比起那只小鬼，他怨气更浓，鬼力也更强。
唐棠见惯了鬼，对此没什么反应，身后两人就没那么好的定力了。
两道尖叫声传了过来。
唐棠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他们对着两鬼露出恐惧神色，然后转身回去关上了大门，生怕屋子里的动静引来邻居围观，若不然不出下午见鬼的传闻就要传遍华国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徐洁好歹是见过世面的，或者说她心里无愧，所以短暂的视觉冲击后，徐洁渐渐停止了尖叫。
只是太过害怕，徐洁仍旧腿软无法从地上站起来。
唐棠淡淡道：“这就要问你男朋友了。”
听到这话，徐洁终于想起唐棠进门时所说的话。
怀着这个想法再去看两鬼，就发现它们自始至终都没看向自己，而是怨恨地瞪视着刘天霖。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两只鬼明明对刘天霖恨之入骨，却没敢靠近他一步。
徐洁不是傻子，她恍然明白了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天霖道：“霖哥，你是不是认识它们？这两个……这两个鬼魂，都是你招来的？”
刘天霖没回答，他现在脑袋空荡荡的，看着男鬼虽凄惨却不难辨认的五官，吓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在此之前，他还坚信世上没有鬼，坚信死人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看着眼前这两只鬼，刘天霖懵了。
巨大的恐惧牢牢笼罩住他，他觉得自己快要完了。
但是很快，他就有了跟徐洁一样的发现。
这两个鬼跟自己有仇，是被自己直接间接害死的。
可它们并没有像灵异写的那样，吓唬或者出手害死自己，甚至昨晚徐洁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刘天霖却一丝异样都没有，还觉得是女友矫情病发作，借故撒娇。
莫非他身上有什么能吓退恶鬼的宝贝？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刘天霖咽了咽口水，正准备把心放回肚子里，就听背后那位大师冷冷道：“以为他们害不了你？呵……”
像是看清楚刘天霖的内心想法一般，唐棠把徐洁从地上拉起来，讥讽道：“他们不直接杀你，不是不敢或不能，只是不想损阴德罢了。因此在阎王那里伸冤后，就自愿当了讨债鬼，回来找你报仇。一旦徐洁受伤，他们就能顺着徐洁的精血变成你们两人的婴孩，到时候孩子们大病小病不断，单单医药费就能折磨死你们。你当初从讨债鬼那里借了多少钱，欠了多少命，到时候就要加倍还回去，还要两度忍受丧子之痛……”
说到这里，不顾徐洁惊恐的目光，唐棠突然皱眉看向那两只怨鬼。
她有些不赞同道：“不过你们这个法子不行啊，讨债鬼也只适用那些有良心的人。像刘天霖这种为了钱杀害朋友的，他只会在事发时抛妻弃子，你们最后能报复的，也只有徐洁这个可怜的女人。这波亏大了……”
第13章 013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借人钱……
两只怨鬼被唐棠说的一愣。
只是等那只成年男鬼回过神，看到刘天霖竟然顺着唐棠的话露出深思的表情时，那丝迷茫立刻就没了。
它再次龇牙咧嘴的吼叫了一下，半边受伤的魂体也随着吼叫变得愈发狰狞，周身浓浓的黑气不断往外冒，看起来愈发可怖。
两行血泪不断流淌下来，那是深深的怨气在作祟。
如果说之前徐洁还有些害怕的话，看到这般狰狞不甘的怨鬼，压下那丝恐惧后她反而同情起它们来。
就是什么都不说，男友刘天霖的表情也让她看出了些端倪，她忍不住问唐棠道：“大师，您能看出来它们为什么一直缠着刘天霖吗？”
怀疑之下，连称呼都变了。
唐棠挑挑眉，道：“怎么？两条鬼都在你面前现形了，你不会还觉得刘天霖是无辜的吧。”
“当然不是。”
徐洁几乎是立刻否认。
话音刚落，刘天霖就转过头来，焦急道：“小洁，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我平时是什么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天霖极力为自己辩解。
然而看着那两只怨鬼愈发怨恨的表情，徐洁却没办法接这个话茬。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除了爱情外，这世上还有许多要注重的事情。
就比如，人的底线。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究竟是我胡说还是你胡说，问问当事鬼不就知道了。”
唐棠讥讽地看了刘天霖一眼，道：“不用急着辩解，是你的怎么都躲不掉，别以为人死了就什么都一了百了，没那么简单的事儿。”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符箓，抛到空中后掐诀念咒，待两张符箓打到两只讨债鬼身上时，空气中立刻响起了呜呜咽咽的鬼哭声。
怨声连环波一样往外扩散，所幸唐棠提前在屋子里设了结界，除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