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花梨纯取出黑色礼帽,试图将它戴到太宰犬头上时,狗子瞬间毛发倒竖,那张忧郁游离的狗脸头一次皱在了一起,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只见太宰犬毫不犹豫地抬起狗腿,一脚飞起,把花梨纯手里的黑色礼帽踢飞了。
花梨纯吃了一惊,连忙把地上带着狗爪印的小礼帽捡了起来。
蟹肉罐头打开给狗子当早餐吃了。黑色礼帽狗子很嫌弃,花梨纯就把礼帽锁进了文件柜里。
猜测能写的狗应该也能听懂人话,花梨纯郑重地对着太宰犬说道:“太宰老师,我去上学了,下午就会回来。请您千万不要再跳河了。”
太宰犬不置可否地坐在沙发上,但看样子仿佛也没有要再搞事的意思。
见状,花梨纯微微放下心来。她提起书包,套上皮鞋出了门。
……
紫藤学园。
午休时间,学生们三两结队,不是去食堂、小卖部,就是一起吃家里带来的便当。
花梨纯抱着刚才上课用的课本走出视听教室,满脑子还在想着出版社的事情,突然发现前方走廊传来了一阵骚动。
“炭治郎,你给我站住!”
“非常抱歉,富冈老师!总之这个真的不行!”
两道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鸡飞狗跳的响动传来,前方走廊拐角处倏然奔出了一个身穿白色衬衫与暗绿色制服长裤的少年,灵活地将方向转了九十度,朝着这边直奔而来。
“炭……炭治郎?”花梨纯睁大了眼睛。
“……诶?”
灶门炭治郎也没想到在前方愣愣站在原地的人影竟然是花梨纯。那一刹那,他暗红色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满是愕然。
眼看灶门炭治郎就要一头撞上自己,花梨纯下意识抱紧了手里的课本,闭上了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猛地刹住了步子,一把抓住了旁边的栏杆。惯性让他的身体持续向前,险险距离花梨纯只有咫尺之遥。
一阵轻微的气流拂过面颊,将发梢轻轻扬起。花梨纯察觉到自己没被撞到,小心翼翼地将眼睛睁开一线。
眼前出现的,是灶门炭治郎那近在咫尺、双眼睁大的脸。
花梨纯不由得一呆。
靠得太近了。
“你没事吧?”他紧张地看着花梨纯,“没撞到你吧?”
花梨纯微仰着头,与灶门炭治郎那双仿佛燃烧着炭火的双眼对视了两秒,这才回过神来:“嗯……没有。”
“那就好……”灶门炭治郎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一个身影便在他身后出现,手中的木刀毫不留情地朝着他敲了下来。
“好痛!”灶门炭治郎抬手捂着脑壳,“……咦,好像并不痛……?”
一只手一把攥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衣领,而手的主人身穿一身蓝色运动服,另一只手握着木刀。他留着一头发质偏硬的黑色长发,头发在脑后束成略微炸毛的低马尾,肤色偏白,眸色钴蓝,表情冷漠。
是生活指导教师富冈义勇。
眼下,富冈义勇正面无表情地盯着灶门炭治郎的耳垂。在那里,两只花札耳饰轻轻摇晃。
他毫不留情地说:“佩戴耳饰上学违反校规第13条,给我摘下来。”
灶门炭治郎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饰:“非常抱歉,但这个太阳花札耳饰是我家祖传的东西,身为家里最年长的孩子,我必须一直佩戴!小纯可以帮我作证。”
意识到竹马是因为自己才停下脚步,导致被老师抓住,花梨纯立刻点头说道:“是真的,富冈老师!”
“我不管那些事情。”富冈义勇冷着脸说道,“炭治郎,你违反校规,罚今天放学后打扫一楼男洗手间。”
说完之后,他看向了花梨纯:“关于昨天邮件里的问题,你现在方便跟我来教师办公室一趟吗?”
花梨纯想起了申请奖学金的事情,于是点了点头,跟了过去。
灶门炭治郎站在原地,看着花梨纯与富冈义勇的身影消失在角落里。
“总觉得……”他小声自言自语,“小纯身上的气味有点不一样了……她好像已经不难过了。”
“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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