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来路是归途 > 分卷阅读35
    傻样,进门看到室友都在时,张若琳甚至想过孙晓菲会看破她,没想到最后戳破她的人,是路苔苔,还戳得如此精准。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直觉……你今天,是不是和他出去啦?”

    张若琳叹口气,“恰巧碰到了。”

    “真的?”

    “真的。”

    他见到她时,也是惊讶的神色,应该只是碰巧到附近的写字楼办事。

    “小胖跟我说……”路苔苔又小心翼翼地开口。

    张若琳:“你什么时候和小胖这么熟了?”

    “不熟呀,就,他偶尔会问我一些你的事,我觉得挺奇怪的,他就跟我说了一些陈逸的事,啊我保证,不该说的我都没说,最,最后……我俩觉得,那个……陈逸他,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话音一落,宿舍里陷入长久的静默。路苔苔觉得是自己说错话,低头扒蛋糕,张若琳也沉默着,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奶油。

    看似一样的动作,内里各怀心思。

    良久,路苔苔听到身旁的人说:“不是,他只是寄托一种歉疚。”

    像在和她说话,却更像是自言自语。路苔苔识相地没有应答。

    临入睡前,张若琳和陆灼灼聊天。

    陆灼灼:[可是我感觉,这种表现已经超出童年友情,或许他对你真的……]

    张若琳:[他应该已经认出了我。]

    所以觉得她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带着好奇接近。

    所以屡屡招惹,屡屡特殊对待。

    她不认为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会因为别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灼灼:[那你为什么不索性告诉他。]

    张若琳:[告诉他以后呢]

    要怎么去相处,做好朋友?她怀着异样的心思,恐怕做不成。做恋人吗,天方夜谭。

    陆灼灼:[顺其自然,顺理成章呀?]

    张若琳:[我见过他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样子。]

    那么自然,那么登对,两个人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站在那儿就自然吸引人的矜贵气质,来源于养尊处优自然迸发的内涵和气场。

    陆灼灼:[也许你只是不够自信。]

    她承认,她想过。可即便她仍旧是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他们之间,也注定隔着千山万水,跨不过,也填不平。

    张若琳:[我们不可能的,你知道的。]

    陆灼灼明白了,发了个抱抱的表情。

    张若琳翻了身,在黑暗里发呆。

    第 21 章 21

    陈逸提着一盒蛋糕回到家,意料之外的,陈母已经在家。

    夜色初降,屋里光线黯淡,陈母坐在沙发的暗处,陈逸打开灯才看到人,“晚上不是有应酬?”

    陈母转过头,“你过来。”

    陈逸随手把蛋糕搁餐台,车钥匙一扔,往沙发上一坐,问:“今天见到什么人了?”

    语气状似无意,却意有所指。

    “我碰到了一个名叫若琳的小姑娘,在你所说的咖啡店,”陈母神色略带责备,“你故意让我过去,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陈逸神态自若,说:“她认识你吗?”

    陈母道:“她不认识我。”

    “的样子。”陈逸接话。

    陈母面露疑惑:“你什么意思?”

    陈逸想起在天台他问她,他们是否旧识,她神态自然,收放自如,险些将他误导,便能够想到她是怎么应对眼前这位,看似精明却单纯得像个少女的中年女人的。

    “她就是张若琳,那个你恨不得把儿子扔了好抢过来养的张若琳。”

    “她怎么……”在这?陈母话说到一半,想到北京偌大,高校林立,她来北京上学工作都是正常的事,便掐住话头。

    陈逸却误以为:“她怎么变成这样?”

    他自顾自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也是我想搞清楚的问题。所以有些事我得问问你。”

    陈母倏地眼皮微动,抬眼时带着他人察觉不出的慌张。

    但陈逸不是他人,他微微皱眉,“妈,在想什么?”

    “噢,没想什么,”陈母别过眼去,“我觉得她不是张若琳,名字一样罢了,你怎么就判断她是呢,我们离开的时候你才十一岁,什么都不懂。”

    陈逸也面露疑惑:“你觉得她不是?”

    女人宣称自己有神奇的第六感呢?

    陈母没看他的脸,摇头:“不是。”

    陈逸起身,抽出书柜角落一本红色封皮的书,递给母亲,“你自己看。”

    陈母接书的动作略带迟缓。

    “看书楞。”

    书楞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米菲兔。

    “这是她的书。”陈逸点到为止。

    小的时候,张若琳就很喜欢米菲兔,她的水笔、笔盒上全都是米菲兔,许多东西还是陈母亲自给她挑选的。

    她最喜欢在书楞上作标记。

    陈母抬起头,“你早就接触若琳了?我是说今天这个女孩。”

    陈逸忽然觉得奇怪,按照他对自家母亲的了解,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应该是更进一步地确认此张若琳即彼张若琳,甚至可能连夜相认,可她为什么没有显得很激动,反而有些惊慌,甚至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一个学校的,开学就认识了,”陈逸观察着母亲的反应,又补充,“她还在给步潼做家教。”

    “开学就认识了,步潼的家教?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听她语气里也透露着着急,陈逸压回适才的疑虑,说:“还没有必要。”

    “现在有必要是为什么?”

    陈逸笑了笑,不言语。

    因为他也是刚刚确认,不是猜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