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廖然:“对对对,刚刚不知道你要来,你再点点儿自己想吃的。”
周子衿默默往后靠了靠,“不用了,我吃什么都可以。”她大脑有点缺氧。
周嘉驿最后一个过来的时候,方桌前只剩周子衿跟廖然旁边还空着。廖然废话太多能吃能唠,他完全没有考虑,径直走到靠里的这边。
等菜上齐,话太多·被嫌弃·毫不知情·廖然没来由发问:“衍哥快过生日了吧?”
“对,下周二就是你爷爷我十六大寿。”周衍喝了口橙汁。
“太好了,我得赶紧想想要送什么给衿姐!”
周衍:“?”
“你也要啊?你刚刚不会误会了吧?”廖然十分刻意地补充,“反正是双胞胎,谁拿都一样,送给妹妹就行了。”
周子衿十分客气:“不用,你们来玩儿就行了。”
“好你个廖然,”周衍笑着一声冷哼,慢慢悠悠夹菜,“你听谁说邀请你了?”
宋俞故意搅混:“等等,暑假才过生日的人为什么自称哥啊?”
“就是,别觍着脸天天管自己叫哥,一山不容二虎,你们周家只能有一位哥,你说是吧,嘉驿哥,嘻嘻嘻。”
“哼,”周嘉驿轻笑出声,手指随意捏了捏纸杯,周子衿不自觉被他的那只手吸引视线,发觉过来又很快地撇开,脸颊有点发烫,“可以啊,我辈分比他高,他周哥,我周爹。”
离这么近,他低低的笑声闷闷传入耳里,含混着胸腔的震动,那感觉就像是震在自己耳廓边。周子衿忍不住又往里边挪了挪。余光里见他姿态闲散,周身气质淡淡,像个倚靠美人榻的……爹。
周衍不耐烦道:“一个个闲得慌是吧?吃都堵不住你们嘴!”
廖然哈哈笑:“你说这话语气好像我妈。”
周衍扯了扯嘴,“你妈说再叨叨给你一头摁进锅里。”
“那你们还有啥安排?”宋俞问。
“周子衿说要去看日出,”周衍夹了一筷子土豆,“不过她不一定起得来。”
还没等周子衿作何反应,廖然兴冲冲道:“我起得来我起得来!你们要爬哪座山?我到时候去你家找你们!”
周衍斜他一眼,“谁告诉你要爬山?”
他放下筷子,道:“我们在掬风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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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别吃了。”周子衿推车到门口,瞧着还坐在餐桌前喝牛奶的周衍就烦,“大男人磨磨唧唧。”
周衍叼着片面包往外走,“急什么,我站家门口都能看见掬风湖,他们到了就先等着,今天我寿星公我说了算。”
“你小姐妹呢?”周衍握着车把从车库推出自行车,“钱一一不最爱凑热闹吗,以前你过生日恨不得前一天早上就到,完了还搁这儿歇好几晚。”
怪不得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少了那么点往年的,嗯,聒噪感。
“关你屁事。”周子衿跨上车懒得看他,“你要是可以变成寿星飞上天拖着飞机跑的话当我没说。”向下一蹬踏板,扬长而去。
“哇!衿姐!这儿!”
虽然是盛夏,早间的薄风仍掺着凉意。周子衿穿了一身浅蓝色运动套装,没扎头发,晨风将她满头黑发往后捎带,露出整张干净白皙的脸。
她也好像一股风,蓝色的风。
晨光熹微的湖边,廖然只觉眼前一亮,便朝来人挥手,“哇塞姐,生日快乐!你今天比昨天更美丽!”
周子衿把车停在一边朝他们走来,周嘉驿身靠栏杆闲闲散散站在那儿,两人视线无意间触碰,于是他手在空气中轻抬了一下,“生日快乐。”
“喂,我也今天过生日,你们这什么态度?”周衍停车赶来,强行打断周子衿收祝福。
宋俞在后道:“就您老事儿多。”
廖然:“行行行寿星公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花相似岁岁人不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成语王者非你莫属!”
“同样是九年义务教育,为何你廖然如此优秀?!”
等待是漫长而又令人期待焦急的。
十几分钟过去,迟迟不见天边动静。只有下面的掬风湖湖水微动,偶尔有鸟嗖地飞过。
宋俞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唉,不会是来早了吧?”
周衍趴在台子上,眼皮子都懒得掀,“你懂什么?享受这个宁静美好的早晨不好吗?”
大概是起来太早折腾不动了,后来也没人再吵吵闹闹,所有人都靠在围栏边缘,看看水看看云,偶尔说两句话,笑一笑。
廖然困倦地伏在栏杆上,视线追随着湖上一只飞鸟,没来由发出疑问,慢慢动嘴道:“哎,你说你们双胞胎,为什么长得不是一模一样?我还以为周衍披个假发,就看不出是男是女了呢。”
周衍打了一个哈欠,声音也没什么气儿,懒洋洋的,“你听谁说龙凤胎长得一模一样?”
“哇啊!那儿!”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