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甜宠文女配不干了 > 分卷阅读8
    要的人,哪怕后来她和宗恕几经生死,互称生死之交,她在他心里也比不上邬妍。

    所以她想通了。

    但既然如此的话,有一件事就不得不考虑了。

    ——她的死……会不会和牧允之他们有关?

    年朝夕招手让给她拆完头发的魇儿过来。

    魇儿乖乖过来:“姑娘,怎么了?”

    年朝夕:“给我一个梦。”

    魇儿习以为常:“姑娘是又睡不着了吗?这次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美梦?”

    年朝夕语出惊人:“给我一个噩梦!”

    魇儿惊的手一抖,手里的暖炉差点儿掉了。

    她结结巴巴:“姑、姑娘!”

    她虽然本体是个魇兽,但怎么敢把噩梦给姑娘!

    她欲哭无泪。

    年朝夕一会儿没得到回答就不耐烦了:“让你给你就给!我的话你都不听?”

    魇儿快哭了:“是……是!”

    她满脸的纠结,指尖冒出一团黑色的雾气笼罩住了年朝夕,随即消失不见。

    年朝夕狐疑:“这样就能做噩梦了?”

    魇儿快哭了:“对,没错。”

    年朝夕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要睡觉了。”

    魇儿满脸担忧,一步三回头。

    年朝夕躺下就准备睡。

    魇兽可以给人的美梦千千万,但制造出的噩梦,却只会让人想起心中最恐惧的东西。

    年朝夕觉得,既然知道自己是会死的,那么她心中最恐惧的东西只会是她的死亡。

    那本到底是她看过的,只不过是遗忘了而已,在魇兽噩梦的作用下,说不定会想起来。

    其实倒不是没有更省事的解决办法,既然知道了在那本里自己是会死的,那她大可以一走了之,找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闭关个几十年。

    但到时候,先死的估计就要变成月见城百姓。

    因为她掌管着困龙渊的血脉封印。

    没有她加固封印,只要等到第十年,恶蛟从困龙渊出来,整个月见城荡然无存。

    所以,她不可能直接一走了之。

    必须要想办法先搞清楚她在里是怎么死的。

    于是她便带着期希,进入了梦乡。

    当天晚上,年朝夕却并没有梦到任何和有关的东西。

    她梦见了父亲战死的前一夜。

    ……

    年朝夕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天光大亮。

    她被日光刺的眼睛生疼,微微眯起了眼睛。

    外面传来魇儿的敲门声:“姑娘,醒了吗?”

    年朝夕:“进来。”

    魇儿端着水盆推门走了进来。

    刚走了两步,她突然张大了嘴巴,连忙放下水盆跑到了她床边,忧虑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年朝夕莫名其妙:“我能怎么了?”

    魇儿就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眼睑。

    她疼得“嘶”了一声,打掉了她的手:“毛手毛脚!”

    魇儿仍旧一脸担忧道:“姑娘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年朝夕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睛,有些疼。

    她淡淡地说:“大概是熬夜了吧,你去帮我拿些消肿的药膏来。”

    魇儿一脸的欲言又止。

    这一点儿都不像是熬夜了。

    这更像是哭了一整夜才哭成这样的。

    但她不敢反驳年朝夕,只能心事重重地出门拿药膏。

    魇儿刚走,年朝夕脸上的神情就淡了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领口拉出一条金线,金线的下面,坠着一块通体碧蓝色的玉珏。

    她伸手碰了碰那玉珏,些微的灵力输入进去,立刻被弹开。

    和往常一样。

    这是父亲在战死前一晚留给她的东西,一个十分坚固的容器。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打开这个容器的法诀,就猝不及防地死在了战场。

    而这玉珏里面装的,正是中搅动天下风云的战神图谱。

    自父亲战死后,修真界无数人猜测那本记录了他全部所学的《战神图谱》落在了哪里,无数人紧紧盯着她这个战神独女。

    一年又一年,年朝夕所学所用没有丝毫当年战神的影子,渐渐便有人觉得,也许《战神图谱》根本就不在她这里。

    没有人知道,他们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战神图谱,就被她日日夜夜挂在脖颈之上。

    而她年复一年,至今没打开那块玉珏。

    年朝夕握住玉珏,突然提声道:“魇儿,出门。”

    魇儿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姑娘,去哪儿?”

    年朝夕:“杜衡书院。”

    ……

    年朝夕做事向来果决,说出门便一刻也不耽搁。

    走出院子没多远,路过一个假山,假山之后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谁藏在里面说话。

    往常的话年朝夕是不会理会的,但想起昨天沈退说的内奸一事,她便停了下来。

    然后便听见一道充满了不甘的声音传来。

    “小城主她凭什么!”

    嗯?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

    下一刻,一个低低的声音轻柔地说:“你小点儿声,被人听到了怎么办?小城主可不是好相与的。”

    然后声音便低了下来。

    年朝夕还没什么反应,魇儿意识到这是两个侍女在背后编排自家姑娘,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想绕到假山后把那两个人给揪出来。

    年朝夕拉住了她,示意她继续听。

    两个侍女的声音断断续续。

    “小城主也太过分了,昨天怒气冲冲跑到城主主院,走后阿妍姑娘就跪了一夜,指不定在咱们城主面前嚼了什么舌根,凭什么要阿妍姑娘跪啊!”

    那轻柔的声音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