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严!”

    严家彻底热闹了起来,落阳山上依旧岁月静好。

    钱芊芊中午去送饭,就留在了山上,今天是钱千业守着,他待不住,见妹妹来帮忙了,索性进了山,说是要捕上两只草鱼帮钱芊芊补身体。

    钱芊芊心里有数,也就由着他去了。

    下午的阳光正好,钱芊芊烧了壶热水,帮着端木亭擦了擦脸手,然后就托着下巴,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这人。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些红润,黝黑的头发被钱千智挽了个高马尾随意地散在头顶,因为已经昏迷了几天,所以嘴边长了一圈毛茸茸的胡须,就算这样,却不显半分落魄,通身仍透着一股英气。

    钱芊芊帮着端木亭掖好了被角,不禁自言自语:“希望你以后做个好人。”

    别再识人不清,帮着严家人就好了,要不,她可不会因为看脸,就放他一马。

    钱芊芊心里想着,端着水盆出了门,自然而然地错过了她身后那个男人如扇的长睫毛,轻轻地颤了颤。

    落阳山上一片祥和,可是宝坪县的严家可不太平。

    严固卿找了大半个宝坪县,才在一家酒楼找到了就着花生米喝小酒的严律明,他也不好意思说详细,只能涨红着脸连拉带拽地把人带回了家。

    严益鹏纠结了五六个闲汉,雇了辆马车,两伙人正好相遇在严家的院子里。

    一见面,严益鹏当着众人劈里啪啦就把事儿向严律明倒了个干净,引得一院子的怪叫和哄笑声。要不是有严固卿扶着,差点就把他老父气得背过气去。

    严律明抽死这个儿子的心都有了。

    听到声音的刘氏被严宝荷扶着出了屋,一把拉住了想要发作的严律明,把账册塞进了他的怀里。

    到底是一辈子夫妻,严律明立刻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面子已经丢了,可是里子还有得赚,这事儿是钱家不地道,那就得放放血。想着自己同窗手里的良田和房产,严律明顿时觉得自己气儿顺了。

    “走,去少河村!”

    严家人赶着马车,身后还跟着闲汉,浩浩荡荡直奔少河村。

    到了村口,已经是傍晚了,严益鹏眼睛一转,停住了马车。

    “爹、娘,咱们先上山去抓人,省得走漏了风声叫他们跑了。”

    严律明思忖后点了头,“也好,你可知道他们在哪儿?”

    严益鹏指着站在人群里的季三狗,“他知道。”

    被点名的季三狗立刻站了出来,摘下来头上的毡帽冲着马车举了个躬,笑得一脸谄媚。

    严律明敷衍地点了下头,一行人转而进了山里。

    山路不比乡道,马车才走了一小半就上不去了,严家人只能下车步行,这速度眼看着就慢了下来。

    “爹,这样不行,要不我先带着人上去?”严益鹏心里火烧火燎的,想先行上去。

    累得呼哧带喘的严律明看了眼身后还不如他的家人,也觉得儿子说的在理。

    严益鹏一看如此,带着人直接跑上了山。

    此时的钱芊芊正在木屋里看着书,等家人送饭来。

    早前钱千业捕了好几条大鱼,他们也吃不了,钱芊芊便叫二哥送回家去,现在山上就剩下她和还在昏睡的端木亭了。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明显不是钱家人的动静,钱芊芊警觉地吹灭了屋里的蜡烛,拿起扁担躲在了柱子后面。

    “严爷,就是那个木屋。”临到屋前,季三狗喘着气给严益鹏指了指方向。

    严益鹏嘴边一抹邪笑荡开,“灯都熄了,你们手脚轻点,抓住了人先打一顿,只要别打死就行。”

    季三狗腆着脸凑上来:“打男的还是打女的?”

    “都打!”严益鹏给了他一脚,带着人就跑了上去。

    屋里的钱芊芊已经听出了不对,握着扁担的手又紧了紧,来了这大宁,她还没练过呢,看样子练手的时候到了。

    她正想着,木屋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了,紧接着几个黑影窜了进来。

    “严爷,没人。”

    “你瞎啊,那不是在床上躺着呢么?”

    刚从外面进来的人一时间还没适应屋子里的黑,不过钱芊芊可是看的很清楚,领头的那个就是严益鹏。

    “严益鹏,你想做什么!”

    “嫂子,你不仁,不能怪我们不义。你不好好跟着我哥,跑到这山上偷汉子来,我这做小叔子的也不能留情不是。”严益鹏听出来了钱芊芊的声音,下意识地就开始嘴上占便宜。

    “严爷,你要留情,那今天捉的就是你了!”

    严益鹏身后都是些浪荡儿,说起话来更不中听,一张嘴就引来一阵哄笑。

    钱芊芊在柱子后面瞅准了机会,一闪身上去,照着离她最近那人头上,就是一扁担,然后又闪到了柱子后面。

    站在最前面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上一热。

    “血,我流血了。”

    其他五个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