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的钱千智也吃得连连点头,“我以前还真不知道芊儿做饭这么好吃。”
“以前都是娘主厨,哪里轮的上我。”钱芊芊卷饼的手一顿,笑着说。
“嗯嗯,而且我看着妹妹吃饭就香,不知不觉能吃两张饼。”钱千业也跟着点头。
钱千智伸手从弟弟手里拿走了他刚卷好的饼,还不忘吐槽:“你呀,你就是为多吃找借口!”
钱千业眼看抢不过,哼哼唧唧地又给自己卷了一角,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才说:“反正我们芊儿最好!”
这事儿倒是获得了大家一致的认可,没人再吐槽他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转战书房,钱易鸣从书柜里拿出两张墨蓝帖子递给了两个儿子。
“这次不光芊儿去京城,你俩也去。”
钱千智接过一看,“荐书?”
“平威侯送来的,他推荐你俩去京城的青山书院学习。”钱易鸣点了点头。
还有这茬事呢,钱芊芊瞧着稀奇,“青山书院?”
“那可是个好地方,不仅有文生还有武生。”钱千业看着手里的帖子,仿佛就看到了自己仰慕的前辈们,不禁一阵激动,“出过三届武状元呢。”
“既然芊儿不愿归家,那你们兄妹三个就个伴儿,去了京城也好有个照应。”钱易鸣说了自己的决定,也不禁感叹这荐书来得及时。
这是好事,一家人没有不乐意的,结伴进京的事儿定了,钱家一家人头对着头就在书房里研究起了进京的准备,等到月上中天,才散了。
而回了县城的刘氏洗涮了一天,才算是把身上那股子味洗净,人也累的够呛。
第二天一醒来,还是觉得腰酸背痛的,连床也没下来,只能在床上歪着养精神。
偏偏就有人不叫她轻省,哐哐地叩起了门。
“娘,你好些了么?”门外是严宝荷略尖细的声音。
“进来吧。”
刘氏支着头,看着一身橘色春衫的女儿跑了进来,一掀帘子进了内室。
“女儿家家,娴静为上,你这么着急忙慌地做什么。”
严宝荷也不管那些,瘪着嘴就坐到了刘氏床边。
“怎么了,不是跟着你爹去县令家赴宴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刘氏勉强支着坐了起来,看着女儿问。
一提起这个,严宝荷气儿就更不顺了,翻了好大个白眼,“平日里看见咱们都躲着走,如今姐姐妹妹地叫得到亲热。”
“这都是面子话,以后多的是。”刘氏拉着女儿的手,细细地开解她。
“既是装面子就装得像一点么,那个张玉舒,旁的不提,偏偏提起钱芊芊,惹得人们都说起了那个村姑,这下好了,谁都知道咱们严家长媳是个村姑了。”
其实,县令家的小女儿还真没有这个意思,她家哥哥都是在钱家私塾开的蒙,张玉舒自然是认识钱芊芊的,原本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再见一次手帕交,没想到就得罪了这位大小姐。
女儿说起这个,刘氏心里也不舒服了,这次她提起钱来,钱家表现倒是不如以往。眼看着他们就要回京了,可是钱还没到手,人也遭了罪,刘氏就烦心得很。
严宝荷看着母亲眼神飘了,不满地拽了她一下,“娘,你就不能叫大哥休了那个村姑么。就她那个小家子气的样子,走路都不敢抬头,哪儿配得上大哥啊。”
刘氏被女儿拽得一歪,“你别乱说。”
“我才没乱说呢,咱们离京三年了,也不知道灵儿姐姐嫁了没,我心里的大嫂就是灵儿姐姐,才不是她钱村姑呢。”钱芊芊抚着袖口,话说得决绝。
刘氏摸着衣裳上的绣花,敷衍地点了点头。
严宝荷说到这儿,瞟了眼外面,又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说:“娘啊,你说要是进了京城,咱们再,再遇上了小侯爷,到时候钱村姑乱说嘴,该怎么办啊。”
她这几日,一直在担心进京以后,正牌恩人钱芊芊抢了她的风头。
“娘,咱们就把她留在宝坪县吧,叫她离京城远远的。”
严宝荷拽着刘氏的手,半是撒娇半是商量地说。
这时刘氏眼中才重聚了光,“傻丫头,你不想叫一个人多说话,就该把她攥在手里边,才行。这样她说什么不说什么,都得听你的。”
刘氏看着女儿迷惑的眼睛,心里也是后悔。这几年家中大变,对于女儿的教导也耽误了,养得她既娇气又没甚心计,只得拉过女儿的手细细地教她。
“当初咱们是看中了钱家在宝坪县的声威,才娶了钱芊芊。你要真是现在休了她,保不齐咱家就要落得一个抛弃糟糠的名声。”
刘氏说到这,严宝荷就要插嘴,结果被刘氏按住了手。
“钱家在宝坪县上有些声望,自然有人为她说话。可是等到了京城,谁还认识她。更别说她那个闷沉的性子,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更没人知道了。”
听刘氏这么说,严宝荷的眼睛就亮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