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六阿哥的书袋?”芍药咒骂一句,“这都能忘脑子坏掉了。”
拎着书袋出了门,芍药匆匆打开大门,不料与提着灯笼回来的赵合撞了个满怀,踉跄后退数步。
“作死啊,没长眼睛!”芍药怒斥。
赵合道:“六阿哥……”
芍药以为赵合回来拿书袋,便递了过去。
一个话未说完,一个手僵在半空,两人先后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六阿哥,不约而同寒气直冒。
两人的神情在灯笼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僵直的像个木头。
解下腰上的带子,胤祚不紧不慢套在赵合的脖子上,快狠准的一绞。
赵合难以置信的倒在地上,手中的灯笼掉落。
两声一重一轻的异响惊回芍药脱离的神魂,“六,六阿哥……”
“张嬷嬷在屋里?”胤祚一步步向芍药走近。
芍药惊恐万状磕磕绊绊,一边后退一边回道:“是,是。”腿肚子打颤,六阿哥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后脚跟磕到了地砖缝隙,一个不稳身体向后倒去,一屁股摔了个瓷实。
胤祚绕过芍药,擦身而过的瞬间,拔下其人发间的银簪子。
六阿哥打身边走过,下落的心脏突然绷紧,察觉发间的一物被拿走,以为六阿哥会去找张嬷嬷,谁知……
离近芍药的左手,胤祚重重一拳击向其人太阳穴,今晚谁也别想逃。
芍药倒在地上,死都不明白六阿哥为何要杀她!
腰带原封不动系回去,胤祚推门进屋。
院子里的动静惊醒了睡回笼觉的张嬷嬷,坐起身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胤祚反手把门关上,看向屋里站着的张嬷嬷,胤祚不明白这些人的脑回路,藏着掖着六年,下手时误导别人去做,真以为这六年安安稳稳戒心跟着降低,身边的闲杂人等多了方便下手?
“六阿哥,这个时辰尚书房的师傅该到了。”张嬷嬷隐约感觉到了危险。
“你是谁的人?”胤祚时间确实有限,“惠妃还是皇贵妃?”
“您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六阿哥,张嬷嬷的心提到嗓子眼。
胤祚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赫舍里真有本事!”
张嬷嬷瞳仁瞬间收缩,心惊胆战的往后挪,目光瞥向门口的位置,绞尽脑汁谋划逃跑的路线。
胤祚停下脚步,目测了一下距离,手里的银簪子抬手掷出。
张嬷嬷顿时觉得左眼一痛,捂着鲜血直流的眼睛坐倒在地,指着六阿哥说不出话来。
胤祚转身就走,不去管张嬷嬷的死活,出了院子捡起地上的灯笼离开。
“什么动静,你听?”管事嬷嬷披衣下地打开房门,向院子里张望。
“我去看看。”管事嬷嬷眯了眯眼睛,好像看到院子里有两个黑影。
走近了一看,吓得失声惊呼:“快来人,死人了!”
另一位嬷嬷跑出来一瞧,连忙往六阿哥屋里跑去,推开门入眼的情形惊得她牙齿打颤,“死,死了!”
谁会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三个人?地上找不出打斗挣扎的痕迹,只可能是熟悉的人做的,不设防的情况下方能得手。
6、幕后黑手
另一边,负责巡视的侍卫远远看到御花园一处假山旁,微弱的亮光一直没动。
一行六人拎着灯笼前去察看,走近只见灯笼不见人,分开四下寻找。
“这里!”拿灯笼一照水面,经常有人失足掉到池子里,侍卫们一找一个准。
“马上禀报穆克登大人,下去两个人把人捞上来验明正身。”
“是。”会水的两名侍卫跳下去,尸体就在边上,一人抓一只胳膊拖上岸。
侍卫匆匆来禀,穆克登心道不好,不知又轮到哪一个遭殃,大步流星赶往事发地。
“大人,这有一串未干的脚印,已经命人沿途去找。”领队说着来龙去脉。
侍卫一路跟着湿脚印找到了阿哥所,听到门内杂乱的声响,提着灯笼进去。
管事嬷嬷慌了手脚,据两人多年的经验推断,回来的人有可能是六阿哥。
她二人无论如何不敢相信,六岁大的孩子能把三个人轻轻松松杀死。
死去的赵合、芍药就在大门附近,两人倒下去的距离并不远,六阿哥的个头才到成年人腰间,杀死赵合姑且可行,芍药近在眼前难道不会开口喊人?
现场诸多不合常理之处,管事嬷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出了何事?”侍卫一进门,两具尸体还在地上躺着,察觉不妙侍卫问,“还有谁死了?”
“屋,屋里。”管事嬷嬷冷静下来,快速道出所知的事情,只字未提心底隐约浮出的怀疑,诬陷皇子乃杀头的大罪。
“都回屋里,不要乱走动。”侍卫火急火燎折返去报信。
“大人。”侍卫见到上峰忙道,“阿哥所死人了,全是六阿哥身边服侍的奴才。”
穆克登一听大为吃惊:“六阿哥人呢?”
“奴才去时没见到六阿哥。”侍卫心细,“清点了人数,少了一个。”
“加上池边死了的这一个。”皇子身边奴才的数量对上了,穆克登叫来两组巡视的侍卫分头寻找。
穆克登亲自去一趟阿哥所,从死者身上的痕迹判断出凶手个子不高,地上残存着未干的半个鞋印,一个相当可怕的念头闪现,冷汗瞬间沁出。
命侍卫将人看管起来,他这就去禀报皇上,穆克登一路快步来到乾清宫御书房外。
“奴才穆克登有急事禀明。”站在门外静候。
距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