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谁之过?难道要让一无所知的我来承担这一切!”胤祚是恨康熙的,因名讳而亡的可不仅仅是他!
“我有反抗的能力,难道要等到人头落地,才后悔为何没在第一时间斩草除根?”胤祚六年来积压的不愤宣之于口,“人死了要一个交待又有何用?”
梁九功、穆克登听得心酸,眨了眨眼睛颇为同情六阿哥的遭遇,换作其他人早死不下百次。
“皇上。”穆克登上前跪下禀明:“宫中皇子夭折一半以上是平妃娘娘身边的陈嬷嬷动的手。”
康熙颓然的坐在椅子里,丢下手中的戒尺,抬手命梁九功:“送六阿哥回去,找太医瞧瞧。”
“死人的地方晦气。”留下一句话,胤祚抹了把眼泪跑了。
康熙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阿哥所地方大换一处,人你去挑,不需要太多够用即可。”
“嗻。”梁九功立刻去追跑远的六阿哥。
9、尚书房
胤祚一路跑回永和宫,冲到额娘面前,伸着红肿的双手道:“我被打了!”
德妃看到伤势心疼坏了,忙让翠微去请太医。
“你这孩子不是病了,让你皇阿玛打了?”德妃拉着儿子坐到近前,“出了什么事?”
翠微刚出去又折回来,“主子,梁公公带了太医来。”
疑问搁心里,德妃更在意儿子的手,十指连心得有多疼。
太医切了脉看了伤,开了内服外用的药。
胤祚不让把手缠起来,又没破皮又没伤到筋骨,他还要用手裹起来不方便。
梁九功说了皇上的意思,六阿哥还得回阿哥所去住,这是规矩不可更改。
“知道了。”胤祚有些话要对额娘说,“晚膳后来接我。”
“嗻。”梁九功带着太医离开。
穆克登从袖子里拿出审问后的供词,上呈皇上过目。
康熙挥手让穆克登起来,仔细翻看供述,气得扫落一桌子杯盏。
“无法无天,欺人太甚!”眼前浮现出胤祚哭着控诉的小脸,康熙捂着额头叹气,“怪朕,不怨他心怀恨意。”
梁九功回来室内满地狼藉,命人麻利的收拾干净。
太医回了话行礼退下。
“胤祚说用手杀的人,你怎么看?”康熙问负责此事的穆克登。
穆克登嘴角一抽,如实回道:“落水的太监致命伤在颈部,被人拧断了脖子,阿哥所里死在门口的太监、宫女,前者被绳子一类的东西勒死,手法相当干净利落,现场没有留下丝毫挣扎的痕迹。”
梁九功越听越胆寒,六阿哥打哪学的杀人手法,让人不寒而栗。
穆克登接着说:“宫女的死因是暴击太阳穴,一拳毙命,屋里死的张嬷嬷左眼珠子插着一枝银簪子,刺得极深有挣扎自救的痕迹,簪子的主人是先前死的宫女。”
“熟人动手成功的机率大,奴才怀疑六阿哥力气斐然,换作体型相当的一般人,做不到一击必杀。”穆克登略作停顿看向皇上。
“继续。”康熙右手指尖敲击着椅子扶手。
“据查六阿哥并未系统的学习过,三岁之后喜欢满后宫疯跑,所有宫殿方位都去过。”穆克登话未说完。
“你认为呢?”康熙问梁九功。
“三岁的孩子正是淘气的年纪,能跑能跳喜欢四处疯玩是常事。”梁九功心里隐约有个念头不敢说。
“加上生而知之这一点,表面上的乱跑何其不是在认路、搜寻、刺探,用三年时间找出幕后黑手一击必中。”康熙意味深长的笑道,“朕这个儿子,多智近妖!”
梁九功猜不透皇上的话意,有些话不得不说:“德妃娘娘曾是宫女,身边无可用之人,翠微还是内务府送去照顾有孕的德妃娘娘,自从晋升嫔位搬到永和宫,一应奴才皆出自内务府,人多眼杂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不得不说六阿哥命是真大。
“七皇女之死?”康熙忽问,“也是赫舍里所为?”
穆克登答道:“不全是,其中牵涉到延禧宫、承乾宫和钟粹宫,具体哪一方为主不好查。”
康熙突然记起佟佳氏失去的女儿,“朕的后宫尽是这般乌烟瘴气!”
谁让德妃娘娘太能生,左一个右一个,看得后宫多少嫔妃能不眼热,梁九功与穆克登视线一对悄悄收回。
“去尚书房。”今天还未去检查皇子的功课,康熙借此换换心情。
“事情到此为止,拿了人都处理干净,别让太子得了风声。”康熙顾念太子的颜面。
“嗻。”穆克登退下处理善后去了。
另一边,胤祚屏退左右,大致说了一下发生的事。
“你这孩子,着实该打!”德妃又气又急,拍了胤祚肩膀两下,拧着耳朵忧心忡忡。
“你胆子也太肥了,要是你皇阿玛怪罪下来厌弃了你,以后哪里还有出头之日!”气不过拧着胤祚耳朵转了两圈,德妃心里七上八下。
“额娘,轻点,耳朵要掉了。”胤祚胸有成竹道,“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错又不在我这事会过去的。”
德妃松了手,狠狠的拍了儿子两下,“你啊你,小时候操心的少,长大了却惹出这么大的乱子,真真要气死额娘!”
“我是他的亲儿子,只要不越了底线,厌弃一事不会发生,儿子有分寸。”胤祚要没点本事,铤而走险纯粹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他还没活够。
“他?”德妃扯着胤祚的脸颊教训,“他是谁?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你连皇阿玛都不叫,打你还是轻的。”
胤祚自找理由:“我第一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