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随意,全身上下透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懒劲。
周以汀不禁捧起他的外套,用力闻了闻,并没有烟草的味道。
老冯同志以前最常说得一句就是:怎么会有阿烈这么帅的小伙子哦,谁要做了他媳妇,可得看牢了。
她那时还跟老妈犟嘴。
老周同志在一旁跟风吹捧:别只看脸,他头脑也好,男人最重要的是脑子好,能干事业。
只是,人长得再好又怎样,聪明又如何,他把他们全家都给害了。
周以汀用力摇了摇头,把刚升起来的那点负面情绪赶走,来都来了,她倒要看看成年人的场子多有意思。
这时候,周以汀已经坐下,在刚才短暂的尴尬后,大家很快抹去这点小插曲,把场子重新热起来。
江时烈被人拥到中间,他不放心地回头朝周以汀招手,想把她叫到自己身边,哪知边上一个女生突然挽住周以汀,笑道:“小姑娘有我们照顾,你喝你的去吧,他们今天可都计划好了,决不能让你站着离开这里。”
周以汀一点不想跟江时烈坐一块,跟着这个女生坐到了边上。
江时烈见状,没多说什么,只提醒了一句:“别给她喝酒。”
“我今天眼睛要瞎了,烈小爷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江时烈一巴掌呼在那人后脑勺上:“我侄女,未成年,滚边去。”
他外套还没脱掉,已经有人把酒杯塞到他手里,他笑骂一声,没说废话,一饮而尽,周围一圈的人都在那起哄。
而周以汀正低头盯着挽住她胳膊的手,细白纤柔,精美的指甲上还贴着小钻。
“你叫以汀是吗?”女人温柔的声音轻轻传入她的耳畔。
周以汀抬眸,对上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头像流淌着水一样。
“汀汀,你好,我是阿烈的朋友,你叫我月姐就好。”
周以汀嘴唇微动:“月姐。”
“你是阿烈的侄女?你们一家基因都这么好,都往满分上长的吗?”许满月笑着一边跟她打趣,一边拉着她坐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我给你点杯热饮吧。”
“不用了。”
“要的,你看那边,阿烈朝这里看了,要是我们没照顾好你,非被他骂不可。”
周以汀很想说,不是那么回事,但没说出口。
过了会,她手里就碰上了一杯热乎乎的玉米汁。
这一屋子七八个男的,就三个女的,包括她,除了许满月,还有一个女生,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男的,因为她长得太帅了,一头短发,身上披着黑色皮衣,她一直坐在许满月边上,也不说话,手里捧着一罐啤酒,一会就喝光了。
她像是感应到周以汀的目光,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算不上冷漠,也绝不热情:“想喝酒?”
周以汀摇头。
“那看我干嘛?”
“……”
许满月噗嗤笑出声,推了一把那人:“非非,你吓到小姑娘了,”随即回头跟周以汀解释道,“别理她,成天冷着脸,但你别看她这个样子,她可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女赛车手。”
原来是赛车手,难怪这么帅。
莫名其妙的,周以汀就将车手和帅气对上号了。
“我给你简单介绍一下,我们这大多是赛车圈子的,阿烈左手边那位,是劲掣车队的主力连天,年前刚输给阿烈,他一直视阿烈为偶像和目标,俩人关系不错,但他今天肯定是要报仇,找回场子的。”
周以汀看过去,瞧见一个剃着寸头的男生,看着身形就很高大,举着酒杯的手臂鼓起两个小山丘,全是崩紧的肌肉。
“再过去是张本一,他一直在国外征战,过年回来探亲,他已经在国外车队打拼了好多年,今年有机会出场,他在国内的水平可以算是一流了,可到了国际上,人外有人这句话真不假。但他很看好你叔叔,阿烈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天赋选手,只要他去国际赛场,绝对能和那帮外国人一教高下。”
张本一戴着眼镜,看上去温和一些,他由着连天起哄,在边上时不时加把火。
“那边一排坐着的,都是阿烈车队的,跟着阿烈走南闯北好些年,谁能料到去年夏天出了那么大一件事。”
耳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周以汀的心一下子被死死掐住。
好在许满月没多说,而是说起另外的事情。
“你是下半年高三?”
“嗯。”
“在哪所高中?”
“一中。”
“一中?学霸呀,阿烈原来也是一中的,当年高考全市第一,距离全省第一也就差了两分。”
周以汀愣了下,抬眸看向江时烈,不可置信道:“他是一中,还考第一?”
这人明明说运气好,高考超常发挥,这运气也太好了。
“是啊,他这人就是这么气人,我们天天苦读,周末补习,他晚自习溜号看比赛,周末就去玩卡丁,最后考试还第一。”许满月说的话听上去像吐槽,实际上满满的骄傲和夸赞。
“……”周以汀木着脸喝了口玉米汁。
周以汀心里江时烈的形象越发恶劣,妈的,这位大哥成天装得自己学习全靠天运,她在他面前得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