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淤痕。
琴冉霏挣脱开,大叫道:“娘,你要是真为我好,就应该进宫求姨母,求姨母才是最管用的。”
是啊,祝清莲瞳孔微缩,求嫡姐?
呵,哈哈哈……
三十多年了,比来比去,竟沦落到求嫡姐的份上。
祝清莲闭了闭眸子,喉咙中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为了女儿,她去求嫡姐。
琴晚景和琴子玉一道去了菜市,太阳微落,掩盖了半张面孔。
琴子玉傻眼了,他看着寥寥无几的街道,道:“妹妹,没菜了。”
琴晚景拧着眉头,没好气道:“还好意思说,我说去西边,你非得来东边,分开你还不乐意。”
琴子玉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道:“那不是没想到嘛,妹妹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琴晚景烦了他了,转手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去桥边看看,这个时候正是渔贩子们捕捞的点。”
“诶。”
太阳的西下的余光撒在两兄妹的背影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留下无穷余韵。
皇宫中,
内殿中,齐刷刷的跪了一排,皇上坐在一边,手不停,眼不停的批改着奏章,连个眼神都没递给跪着的三人。
从皇帝回到皇宫,这三人便一直跪在那边,跪了约摸有两个时辰了。
都是细皮嫩肉的贵人们,太子那更是一个娇弱的身子,可经不得这么折腾啊。
伺候的老太监,偷偷瞄了皇上一眼,看皇帝表情松动,知晓该有个人递软话了。
老太监状似欲言又止,皇帝撇了他一眼,最后别开了,威严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老太监懂了皇帝意思,笑了笑道:“皇上,太子和三皇子,还有小侯爷,他们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这身娇体弱的跪出个病,到时候心疼呢,还是皇上呢?”
皇帝笑骂了他一声,“你个老东西,就你懂得多。”
他满眼郁气的看了眼跪着齐刷刷的三个人,不耐道:“行了你们三个起来吧。”
太子拂了拂身,一派的清风朗月。三皇子面上不情不愿,眼底满是狂狷桀骜。
沈沅没什么反应,该怎么站就怎么站,也不搭话,慵懒的不行。
皇上一看沈沅的模样,心底的气又窜上来了。
这小兔崽子折损了他手下的一员大将。
判完之后他才发现其中的不对劲,这么一桩案子这小兔崽子自己就可以审,偏偏还要把推倒他手里,不就是他狠狠地惩罚警告琴越勇,不准动那合离的农妇吗?
真是气死人了。
“沈沅,你给我过来?”
皇帝的嗓门拔的老高。
沈沅听到喊他,慢慢的挪动脚步,站到了皇帝面前,他抬眸,觑了皇帝一眼。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的折子砸了出去。
沈沅也没有躲,任凭有些分量的折子砸到他身上,重重的一下,折子从他的衣襟上,落到的地下。稳稳的躺在那里。
皇帝看着他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怒火就上来了。
他呵斥道:“沈沅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提前策划好的?故意的?”
沈沅扬起一个欠揍的表情,笑着说道:“皇伯父,这件事情是您的百姓受了苦难,臣只是把这件事情摊到您面前,让您做一个公正的处罚,我有什么错吗?您既得了百姓的爱戴,又严明了律法,这样不好吗?”
皇帝垂头认真的思索着,沈沅这小子说的不错。
倏地,他抬起头,不错个屁,临到头了,还忽悠他呢。
琴越勇是个有才能的人,还是老三的军师,又是丞相的女婿,沈沅这样做,等于说把他架在火上烤,看着吧,等会儿贵妃就该过来了,还有丞相也得过来,保不准老三还能说动太后过来。
这该死的小兔崽子。
沈沅悠闲道:“皇伯父,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该吃饭了。”
皇帝眼不见心不烦的挥了挥手。
三人离开后,皇上沉声道:“去查查沈沅和那户人家什么关系。”
老太监垂头恭敬道:“是。”
琴晚景找了很大一圈,终于买到了不错的菜蔬,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妹妹,还没买酒呢。”
琴子玉看到一家酒肆,着急忙慌的拉住了琴晚景的衣角。
琴晚景瞥了他一眼,从荷包里掏出了二两银子,“少买点。”
琴子玉笑着应了一声,“好。”
买了酒,随意的走在大街上,洒脱而悠闲,今天是她来到这里,最舒畅的一天,浑身轻松。
到了家,琴晚景思忖片刻,道:“哥,你去隔壁,看看沈沅在不在,在的话,就把他家里的人都叫来。”
周梅花听到了,赞同的点了点头,“对,把人都喊来,我们今天好好的庆祝一番。”
琴子玉欢快的应了一声,腿脚麻利的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