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陆漫漫要了一杯热水,喝了两三口,才能稍稍缓解寒风的后劲儿,然后开门见山,打算速战速决收拾好钱一一情绪。
“我问他,我是不是胖了,他说不胖,可我早上明明称体重,是重了呀,我觉得他太虚伪了。”钱一一说的振振有词:“可他不但不认识自己的错误,还骂我有病。然后我就说分手,他好像还挺迫不及待的,叫嚣说,分手就分手。”
陆漫漫放下水杯:“没了?”
钱一一点点头。
陆漫漫颇无奈,没忍住说了一句特别不违心的字:“该。”
“是吧,你也觉得这样的男人太可恶了吧?”
“不,我是觉得你该。”
“陆漫漫,你还是人吗?我分手了耶,这么难过?你不说安慰我一下。还尽说风凉话。”
陆漫漫抿抿唇,心说:你无理取闹,你还有理了?再说了,你哪个月不分手?安慰?我能安慰过来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陆漫漫还是凭借仅存的半分人性坐到钱一一身边,揽过她的肩旁,哄孩99Z.L子一般说:“好了好了,乖,乖,乖,分了就分了,凭你的实力,下周就能开疆辟土了。”
钱一一的哭声还是宛如狼嚎,却不忘认同的点点头。
她能有所回应,这起码预示着她的气儿顺了一些,陆漫漫心里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不用陪她熬鹰熬到后半夜了,但同时她又有点惆怅。
那年,钱一一跟何子墨分手,她酒后义正言辞的说,姐以后要做渣女!陆漫漫原以为只是一句戏言,吃饱饭打个饱嗝也就过去了的事儿。
没曾想,她倒是当了真,身边人跑马灯一样来来回回。
几个月前,她得知何子墨开启了一段新恋情以后,以前三句话不离何子墨的人,自此再也没有说过只言片语,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也从未放下戒备。
陆漫漫想,何子墨大概就是钱一一自罚十杯都闭口不谈的人。
陆漫漫把钱一一扛回家,路上,钱一一一直沉默的流眼泪,她说:“漫漫,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良人啊?”
陆漫漫想说:你得先让你心里的那个人搬走啊。但她没忍心,只淡淡的说:“快了,快了。”
那晚,城河的灯火依旧亮到天明,泊船的丝竹之音还是连绵了整个夜晚,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像第二天,迎面盛妆而来的钱一一一样。
“你家的卫生间也太小了吧?对着马桶化妆,体验感也太差了”她蹙着眉,绝对是认真在吐槽:“不说其它的,就这环境,你家梁修远能忍下来,算是一条好汉!”
陆漫漫实在懒得跟她打岔,钱一一也识趣的闭了嘴,继而又厚脸皮的凑到陆漫漫跟前儿:“呦,面煮的不错啊,够贤惠,看来梁修远没少享福。”
“不用捏醋拿酸的,姑奶奶,你独一份。”
“真的假的,我还有这荣幸,你不会下药了吧?”
陆漫漫作势用脚踢过去,扑了空:“嗯,下了,哑药,趁热喝了,赶紧闭嘴!”
钱一一嘿嘿一笑,从陆漫漫手里接过面碗:“得嘞,欢迎堵上我的嘴!”随后,猛吸了两口汤,差点呛到,她放下碗,猛然想起这周五去苏城出差的事情:“哦,对了,我们单位接了一个活儿,是苏城一个景点的软文推广,这周五,我开车去苏城,你跟我一起去呗?”
钱一一一失恋就特别粘人,陆漫漫刚想拒绝,钱一一开始劝说:“我最近状态不好,你不怕我一个人开车再出点什么事儿?”见陆漫漫无动于衷,又接着劝:“你就不想给梁修远一个惊喜?”
见陆漫漫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有些急了:“你多久没有去苏城了,梁修远要是会金屋藏娇,估计孩子能打酱油了,你都不知道。”
“少挑拨。”陆漫漫开口了,钱一一觉得有希望了:“你昨天不是跟我说,梁修远这周工作忙不回来了吗?他不回来,你过去找他呗。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真的求求你了,讲99Z.L点礼貌吧?”
陆漫漫已经有些动摇了,钱一一抬手看了看表,端起面碗,大快朵颐,随后走到门口换鞋,提着包边走边说:“就这么说定了,周五你请半天假,我准时来你单位接你。”
第5章 对待婚姻中的杂草,除了抱……
陆漫漫很快就后悔答应钱一一同行苏城的事情了。
因为这个女人一路上都在给她传递负能量。
她先是缅怀又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连口气都不用喘一下的接着抱怨她的上司。
钱一一就职于一家新媒体,与她大学学的专业挂钩。
日常的工作就是维护公众号的内容,写软文做流量,因为专业对口,工作上也算游刃有余。
唯一烦恼的就是她的上司。
这么多年了,通过钱一一的表述,那个人的形象,东拼西凑,陆漫漫心里也能描绘一二。
身材干瘪,年龄四十上下,从不穿过裙子,衬衫纽扣也从不放松一个,长年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