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徐良期驶去的,那就算有惊无险。
何逊抱着徐良期,哪怕她不说话,但只是听着她像小猫一样的呼吸,他心里都十分熨帖。仿佛徐良期呼出的热气变成了热熨斗,把他心上的褶皱一点一点地都熨平了。
徐良期因为脑袋混乱而说不出话,而何逊因为不舍得打扰此刻的温情所以选择安静。现下除了树叶和风的窃窃私语,再无声息。
徐良期被何逊抱着,心里就像被扯乱的毛线团。
她后悔,后悔不该来这一趟,更后悔不该接受何逊什么狗屁“性爱初体验”的提议,最后还追根溯源地埋怨上了自己酒量。如果不是她酒量太差,怎么会几口啤酒就迷迷糊糊地接受何逊的提议。徐良期后悔啊,后悔没每天饭时一杯酒,这样就能练就宋之问那样千杯不醉的酒量。
等等,宋之问!
徐良期突然想起了宋之问,还有她临走前他的嘱咐。
“完了!”徐良期大叫一声。
小猫的呼吸瞬间变成了河东狮吼,震得何逊的耳朵都颤了颤。
“怎么了?”何逊撒开环住徐良期的手,抬起手指捏了捏耳朵。
“我,我,我要回家了。”徐良期结结巴巴地说道,七手八脚地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我记起来还有个工作文件没发呢。”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五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人——宋之问。
“现在太晚了,在学校门口的酒店住一晚吧,工作文件明天再发行不行?”何逊看徐良期慌乱的样子,真以为她是因为工作的事着急。
“不行,不行。”徐良期摆摆手,“我必须得回去的。”
何逊看她如此坚持,也就不再勉强她了。“那我陪你回家。”
“不行。”徐良期立马拒绝了。“你送我回家再回来,宿舍不就关门了么,再说了这样送来送去也没意思,我不是小孩了,自己会注意安全的。”
徐良期着急给宋之问报平安,怎么可能让何逊送她回家呢。
何逊看她拒绝的坚决,也念着不能一下子把她逼的太紧,他想着,反正现在自己的心意已经都说清楚了,给她思考时间又怕什么,总不会没头没脑地跟人跑了。何逊这么一想,心里踏实了许多,也就不再拦她了。
“好,那你自己回家,到家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嗯嗯。”徐良???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别送我了。”徐良期怕何逊还要送她去门口,连忙把衬衫整理好,作势就要跑。
可她没跑成,因为她的手腕却还被何逊紧紧地攥在手里。
“路上注意安全。”
“徐良期,不许再不理我了。”何逊又多加了一句嘱咐。
徐良期急着走,敷衍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待到何逊一撒开手,她就嗖地跑开了。何逊盯着她跑去的背影,靠在了她刚才靠着的位置,看着她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徐良期一口气跑出了小树林,体力已经耗尽。她边走边拿出手机,给宋之问发消息。她不敢给宋之问打电话,担心他生气。
徐良期迅速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宋之问发过去,解释说自己到家之后太累了,就睡着了。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宋之问的消息就来了。
“好的,继续休息吧。”
短短的六个字,看不出发信人的心情,但徐良期能透过这冰冷的几个字想象出宋之问打字时的表情,那张工作时总是板起来的脸。
徐良期挠了挠头,心情糟透了。
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预期。短短的四个小时之内,她和两个不同的男人做了,而且还高潮了两次。最可怕的是,她确确实实从两个人那里都享受到了不同的快乐。
性爱这东西,就和奶茶一样,双份糖,双份快乐。
徐良期叹了口气,决定先把一切抛到一边,回家好好睡个觉。
解决不了的事,就先留给明天的自己,实在不行,就留给后天的自己。
徐良期自我安慰着,走出了理工大的门口。
苏子纨
在徐良期所记得的文章中,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给她印象最深刻。
她还记着,老师讲解这篇课文时各种声嘶力竭,活脱脱地像是要穿进书里,把阿Q痛打一顿以唤醒他的自我精神。全班同学在老师情绪的感染下,也一个个显得慷慨激昂。当然,除了角落里雷打不动的“睡神”,徐良期简直怀疑天塌了他也不肯醒来的。
在一片愤慨中,徐良期是个例外,她看着书里阿Q说的话,简直要把他当成天才。在无法改变的事实面前做个怂包不也挺好,徐良期很认同阿Q的想法。现在解决不了的事,想破大天也解决不了。
管它是一个男人,还是两个男人呢!
一夜过后,徐良期就忘记了昨天的纠结,窝在小屋里刷剧吃外卖,过着神仙的生活。
只可惜神仙是喝云露,而徐良期还是要恰饭的。周末一过,徐良期认命地背起小包上班去了。
周五那天,徐良期按时下班,这在组长的眼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