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贩们很熟络了。小丫头嘴甜长得又讨喜,这些大叔大娘见着有喜欢跟她说几句,这这差事交给翠喜还真是找对人了。
“翠喜丫头啊,真是谢谢你了,每次都要麻烦你。”龚大娘笑着和翠喜道谢。
翠喜摆摆摆手:“不要紧的大娘,我年轻有体力嘛,对了大娘,我过来是想问问你,直到徐冲大人的家在何处吗?”
龚大娘问道:“你这小丫头,问这做什么,大娘劝你可别去凑热闹。”
翠喜笑着解释道:“不是我,是我家掌……”
“是我要去的,大娘我是翠喜丫头的表姐,你不知道那个徐冲真是个混蛋呐,抢了我家的田地还不给钱,我这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呜呜呜!这不听说他被抓了,我得赶去看看能不能让官家做主,把我家田地要回来呢!”
向梨晚没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假装被徐冲祸害的苦主,还说演戏这种事儿,她如今已经信手拈来了。
翠喜和小德看她这副模样直傻眼,若不是知道向梨晚是他们老板娘,还真以为是被徐冲欺负了的乡下女子呢。
龚大娘一听这话,果然放软了语气:“唉,可怜的闺女,你家那田地我看八成是拿不回来了,大娘劝你啊还是看开点吧。”
向梨晚假意抹泪:“我也知道,只是若能亲眼瞧瞧那徐府如今败落的模样,这心里便也能痛快了不是。”
龚大娘看她如此可怜,叹了口气,说:“你们沿着这道往前走,看见那个大槐树左拐,往前过了小巧直走便能看到了。”
“多谢大娘了。”向梨晚笑着说道。
离开菜市后,向梨晚一行人沿着龚大娘所说的路绕了几个弯,便看到了被吃瓜路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徐府。
几个佩刀的官差从府内一趟一趟的搬运着楠木箱、古董架等物到马车上,再看门口,徐府家眷哭成一团,看女眷的穿衣打扮,徐色鬼家里至少有五六个小妾。
看来是这是被抄家了啊。
向梨晚踮起脚尖张望着府中动向,突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下,她只当是后面的人嫌她碍了眼,头也没回的就说道:“唉别挤啊,我这儿也刚来呢,都没看到什么。”
没过一会,身后那人又拍了她两下,向梨晚不耐烦的回过声,刚想开口和对方争辩,待看清那两人时,脸色立马就变了。
向梨晚笑嘻嘻地说:“呀,竟是顾太傅和穆世子,两位也来看热闹啊。”
穆敬之冲顾沛安挤眼,“沛安你看,我就说这是向妈妈,你还不信。”
您眼睛可真尖呐……
顾沛安则是说道:“还真是没想到能在此处碰到向妈妈,的确是巧。“
向梨晚总结的顾沛安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于是她说道:“我这也是听说徐大人府上出了事,过来看看。”
顾沛安却说:“是过来看热闹,还是来打探消息呢?”
“太傅大人莫要多想,我这人一贯爱凑热闹,至于打探消息…太傅您也知道,我前些日子得罪过徐大人,亲眼过来看看,这好保个安稳不是。”
顾沛安没接着她的话头,而是无厘头的说了句:“向妈妈今日出门前可曾照过镜子?”
照镜子?他这话是何意?难道今天出门眼屎没擦干净,不会吧……
向梨晚揉揉眼,说道:“这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改日来烟云阁我再亲自招待两位,告辞了。”
今日顾沛安太过奇怪,向梨晚直觉不能再跟他呆下去了,于是带着两个小家伙匆匆离开。
穆敬之不解:“沛安,你今日似乎有些针对向妈妈,这是为何?”
顾沛安嘴角上扬,说道:“这人,有意思啊。”
许是她自己也没发现,今日她的嘴角上方少点了一颗痣。
***
穆敬之跟着顾沛安一路走回顾家,他熟门熟路的走进顾家书房,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顾沛安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自觉。”
穆敬之丝毫不在意:“咱俩什么关系,你家就是我家嘛,对了沛安,徐冲这事儿是你办的吧?”
顾沛安倒茶的手顿了一下:“为何这么问?”
穆敬之笑道:“虽说上次在烟云阁你只是让他回家闭门思过,但我想定不会如此简单吧。你这人我还不了解?要么不管事,既然关了就会管到底,我说的可对?”
顾沛安轻笑:“你还真了解我。”
穆敬之爽朗的笑道:“二十几年的交情,岂是白费的,快与我说说,你是如何说动上面那位查徐冲的?”
顾沛安把那日与陛下说的话挑了重点说给顾沛安听,“其实很简单,只需说徐冲与那私妓馆有关联便可。”
穆敬之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陛下本就对此事烦心不已,一旦查到线索当然得可劲的往里深挖,徐冲做的那些事本就不隐秘,只是没人去查而已。”
顾沛安点头,说:“看来送到你家的那几筐核桃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