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互换后我和夫君和离了 > 分卷阅读4
    些头疼,忆起靖国夫人的话,昨夜休息前戴上了这镯子,今儿一睁眼,她便在秦骅身体中了。

    莫不真是这镯子的原因?

    “我一怀疑镯子,就打算取下,可是怎么也退不下来,”秦骅转了转镯子,“分明比手还大一圈,可就像是被东西卡住了。”

    顾皎往墙上又靠了靠,免得书掉下来,她试着扯了扯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果真取不下来。

    她望着镯子出神,她昨日才戴着镯子,秦骅戴了多久?离她生辰已然过了半月,秦骅一直戴着?

    “许是卡住了,闭口的镯子都这样,我试试看。”顾皎拿下书随意放在一边,叫人打了皂角水。

    皂角水边沿泛着泡沫,咬在铜盆壁上,水米汤似的满满一盆,顾皎把手泡进水中,温度正好。

    她等着皂角水流进镯子空隙中,翻来覆去打量秦骅的手,他的手呈柔润的蜜色,宽大修长,骨节分明,线条流利好看,拢起手时宛如江南水乡边群山高崖峰峦聚起,展开手时好似金光晚霞下皇城玉宇斠若画一。

    这是双极好看的手,是她夫婿的手,不过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未牵过,也没机会好好观赏。

    她心中有几分可惜。

    等时间差不多了,顾皎握住镯子,气运丹田,用力地往下一推——

    镯子纹丝不动。

    顾皎再推,依旧不动。

    顾皎低头一看,金镯子卡在手腕处,怎么也下不去,它熠熠生辉,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用功。

    “这看起来分明就是刚好能退出来的!”顾皎抬起手,水珠顺着手腕流下,濡湿了窄袖,她没精力顾及,伸给秦骅看,“远之,你试试看。”

    “我早就试了。”秦骅笼着手,轻描淡写。

    他早就试过了?那也不提醒她一句,看着她忙前忙后白费力气很好玩么!

    顾皎微恼,并不发出来,她抿嘴笑了笑,拿帕子擦干手,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

    这一时半会儿镯子是取不下来了,她有些泄气,顶着书,重新贴着墙站练站姿去了。

    屋中静了许久,顾皎没听到秦骅的动静,心生疑惑,她掀起眼帘,正见到秦骅提着把唐刀进了屋子。

    顾皎右眼皮直跳,顿感不好,颤着嗓子:“夫……远之,你这是作甚?”

    “我寻思着,若是退不了,砍应当是砍得下来。”秦骅抽刀出鞘,刀面如水,白刃上寒光点点,“这刀吹毛断发,是难得一见的宝刀,当是能轻易砍断这金镯子。”

    顾皎站姿也不练了,取下书往旁边一躲:“你先来?”

    这刀子可别落到她身上!

    “自当是我先来。”秦骅莫名地瞥了她一眼,把手臂搁在桌上。

    女子柔软的白臂和冷冽的刀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骅比划着,举刀要砍。

    待会儿,手起,刀落。

    要是秦骅没个轻重,不仅砍了金镯子,也把手给砍断了怎么办?他是换回来了,身体完好,可她不就断了一只手吗?

    断手之痛,甚比钻心,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就算活下来,她也成了残废。

    顾皎眼前似乎出现了白生生的断肢和淋漓的鲜血。

    镯子取不下来为小,她残疾为大!

    她毅然纵身扑过去:“远之先等等!”

    秦骅本就捏不稳刀,被顾皎一撞,宝刀脱手,飞了出去,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一直候在□□屋的逐月听到动静,不要命般冲了进来,抱着秦骅就哭嚎:“娘子!娘子您怎么了娘子?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姑爷您就饶娘子一命吧!我家娘子背井离乡嫁来燕京,这举目无亲的,看在这份上,有话您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啊,我们娘子可经不住您一拳!”

    罪魁祸首顾皎站在一边,伸手扒拉逐月:“逐月啊……”

    逐月抽泣:“姑爷,您若是要对娘子动手,先打死奴婢吧!”说着她脖子往前一伸,一脸的英勇就义。

    顾皎拉开逐月,这小蹄子,没见着秦骅现在脸黑如锅底了吗?你快放手啊,你怀里的才是你姑爷!

    “没事,不过是东西落地上了。”顾皎安慰她,从果盒里抓了把窝丝糖塞给逐月,“你一边吃糖去,我与夫人说几句话,莫要风声鹤唳的,哪有大家侍婢的模样。”

    逐月打了个哭嗝,她接过窝丝糖,揉了揉眼,今儿姑爷变性了?怎么这般亲切和蔼?就和她家娘子一样。

    她回到□□屋,拔了一根窝丝糖放嘴里,姑爷不愧是姑爷,随便一抓就是她爱吃的。

    哄走了逐月,顾皎赔笑对上秦骅,秦骅似笑非笑:“你这小丫头倒是真性情,怕我怕得打摆子,还会冲来护你。”

    顾皎观察着秦骅的神色,措辞道:“逐月与我自小长大,和我情同姐妹,她若是遇到险情,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倒是忠心耿耿,只不过轻浮了些,日后多磨磨性子,未尝不可大用。”秦骅夸了几句。

    顾皎只笑。

    “你方才为何撞我刀?”秦骅走到桌边,蹲下身提起刀,不轻不重地叩在桌上。

    顾皎睁眼说瞎话:“我不过是怕远之控制不好,伤了你自己。”

    秦骅褪着袖子:“嗯,你的身子骨弱,我举刀是颤巍巍的,准头也差些,是我考虑不周。”

    顾皎松了一口气,比起夫君,秦骅之于她更像是父兄,她往日在父亲面前也是这般如履薄冰,宛如小吏对着上司。

    秦骅并非是暴虐之人,对她多有礼待,更是相貌堂堂,按理她不会这般惧他,只是风言风语多,总是说承天府秦使君冷酷无情,是燕京有名的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