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持下,几乎是拼了命想把他踩到万劫不复。
钱越恒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不忍着再看,摇摇头:“是我的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多多说这件事。”
“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这我哪知道……我就怕……”
“多多应该不会太难过吧。”王嘉业猜测道,“她以前失恋过么?之前是怎么走出来的。”
其实他内心想的是,不管怎么样,多多还有个备胎,转移一下注意力,没几天就会好。
“这是她谈的头一个。”钱越恒双手盖在脸上,“我不是人啊,不是人……”
“……”头一个……
王嘉业陷入了思考。
“你在这儿着急也没用,等她明天醒了再好好谈谈,劝导劝导。这么大姑娘了,道理总要讲吧。”他拍了拍钱越恒的肩膀,“要不要请你喝罐红牛提提神?”
“不了。”钱越恒摆摆手,“等会儿我就睡了。”
“你还能睡得着?说明良心过得去啊。”王嘉业玩笑说,“要我我睡不着。”
没错,他现在就是睡不着,所以才下来的。因为他早在他们在一起之前就知道欧陆的德行了,却什么也没说。
“老子他妈明天要上班!”
王嘉业努努嘴:“谁不上班呢?”就里面躺着的那位不上。
钱越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要脸道:“你不会是想要帮我守夜吧?那要不你来,我到你值班室睡觉去。”
王嘉业僵硬一笑:“你忙,我上去了。”
钱一多早上是被她哥哥的洗漱声吵醒的,粗人就是粗人,做点事情乒铃乓啷,哪知道顾及睡着的人呢。她咳嗽几声,意图坐起来喝水,但一抬身就喉咙痒,咳得更厉害。
钱越恒抹抹脸赶紧出来:“醒啦,要喝水吗?你躺着。”
他热心地给妹妹倒水,一脸憨厚老实的微笑,赔罪似的:“你躺着喝,我给你插细管。”
钱一多心想他怎么变了个人,怪体贴,喝了好多口,然后缓了口气:“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啊?”
“我要的,马上就去了,等下叔叔就过来,婶婶说他们在给你包馄饨,忙一早上了。”
“奥,”钱一多还是想起床,“我要尿尿。”
钱越恒挠挠头把她扶起来,还好没在输液:“你自己进去没问题吧?头晕不晕?”
“不晕,你走远点。”
钱一多顶着蓬松的鸡窝头进了卫生间,正值医生查房,她在里面上了好久才出来,一众人等在门外候了好几分钟。
“啊,我怎么啦?”她窝回床上又咳了几声,喉咙湿哑的,“不是普通感冒吗?”
主治医生给她测了体温,告知家属说:“今天再去拍一次胸片,她的细菌感染比较严重,至少需要挂一周青霉素,体温要持续观察,有没有咳喘症状?”
钱越恒抢答:“有,不严重。”
“今天空腹再去查个血,心电图也查下。”
“好的,谢谢医生。”
钱一多不禁咧嘴笑,她哥啥时候这么温顺过,一行人走后她问他:“我咋了嘛。”
“病毒性感冒,细菌性肺炎,保守估计要住院10天,我已经让婶婶给你带衣服和电脑了。”
“我靠,咳咳,难道你想让我一边住院一边工作!”
“不然呢,你老板说你有很多业务在身。”
钱一多气鼓鼓地:“我是病人耶!”
“我看你精神头好多了,不影响正常生活。”钱越恒收拾完自己,准备上班去了,“你有事打我电话,医院里的问题找王嘉业也行,他就在楼上。”
“奥……”
钱一多目送哥哥走了,这一早上,两人都没有提起过欧陆。
钱妈妈八点多才过来,把孩子饿得够呛。老夫妻来的时候都不敢靠近她,送吃的也是隔着远远的,声称自己没打肺炎疫苗,免疫力低下。
钱一多能对衣食父母说什么,吃完早饭,等体温又下来些,就抱着电脑准备制图。钱爸爸推搡着钱妈妈,两个人古古怪怪,有话说不出的模样,搞笑得很。她忍不住了,终于发问:“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啊,还不说给我听?”
“就……那个,那个欧陆……”钱妈妈一脸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怕伤了女儿的心。
哪知道钱一多很淡定:“哦,那个渣男,他怎么啦,辞职啦?”
钱爸爸一愣:“闺女,你都知道了?”
夫妻两个揣着手你看我,我看你,疑惑片刻后,钱妈妈忽然骂起来:“就是!我看那个坏东西还能在这儿待多久,谁还敢找他看病?臭不要脸的!”
钱爸爸附和道:“说的是说的是,做人还是人品最重要,这种人不配当医生,不配当男人,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钱妈妈:“还当男人,当医生,我看他连狗都不如,你说咱们家对他多好,他居然背着咱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