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绾心惊胆战的上前,朝他屈膝一福。还没等说话呢,眼前寒光一闪,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就已经横到了她的颈间。
苏绾忍不住惊叫一声。
萧衡玩味的朝她笑笑,道:“就这么点儿胆子?”
他还以为她得多胆大包天呢。
苏绾忍不住暗骂:再胆大也架不住他这上来就横剑的架势吧?果然名不虚传,真格是个杀人如麻的罗刹。
苏绾惊魂未定,咬了咬唇没说话。
萧衡收了剑,微微颔首,萧衡一颔首,像对待一个奴仆般,十分轻慢的道:“坐吧。”
还等他请是怎么着?
他一脸的不耐烦,苏绾敢触他逆鳞,只得快步挪过去,跪坐到萧衡对面,两人当中只隔了一张小几。萧衡自斟自饮,冷冷的打量着苏绾:“说。”
苏绾惊得一凛,忙坐直了道:“我是鸿胪寺寺丞苏家的三姑娘,有一事特来求萧三爷。”
鸿胪寺,苏家啊。
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可是苏家也真好笑,苏德明(苏陪字德明)不敢自己来,倒差使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
他看向苏绾,漫不经心的道:“嗯?你求我?求我什么?”
这姑娘要么是个蠢到极点的傻子,要么就是胆大包天,居然来来求他?他的名声在京城不够响吗?毫不夸张的说,能止小儿夜啼。
她求他?他们俩有什么交情?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她求他,他就一定得答应?
苏绾低眉,咬唇道:“我二哥苏缙误伤了昌安伯家的四公子,听说昌安伯家和梁王府是姻亲,有意要替萧三爷求娶苏家女,这事三爷知道吧?”
萧衡一皱眉,没什么耐心的催促道:“你要说就一次把话都说明白,我可没耐心听你在这儿学蚊子哼哼。”
苏绾只得忍羞道:“我知道这事是我二哥的错,苏家再怎么赔罪都不为过,可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是三爷要娶,也不该是我。”
萧衡不作声,仿佛没听进去,或者听进去了,他也殊无关心,只稳稳的端着茶盅,却只是把玩,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苏绾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难免心生奢想。
也许这桩婚事,他和她一样不知情呢?
都是长辈做主,所以,万一他慈悲了这么一回,肯同意和她退亲呢?
苏绾鼓起勇气道:“萧三爷天潢贵胄,年少有为,京城什么样的贵女娶不着?苏绾自认资质鄙陋,不堪为……啊……”
苏绾惊恐的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萧衡,脸都吓白了。
萧衡再度将剑横到苏绾白晰细长的颈子上,冷笑一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颈边的长剑寒凉刺骨,苏绾何曾见过这样阵仗?登时身子摇晃,眼前发晕,喉咙好像被人细密的勒住,她吐字十分困难,半天也只吐出一个气音:“我……”
萧衡没什么耐心的皱眉,把剑往里抵了一抵。
苏绾一疼,细眉紧蹙,吓得都快晕过去了,但她明白,如果不赶紧把话说清楚,萧衡真的能一剑杀了她。
她颤抖着道:“冤有头,债有主,萧三爷便是娶也应该去娶我二姐姐。”
萧衡残忍的笑了笑,道:“我娶谁,轮得到你做主?”
她当她谁啊?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也敢异想天开的对他的事指手划脚?
苏绾又又惊又吓,又疼又怕,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道:“自,自然,不该我做主,可,萧三爷到底是男人,在婚事上,总比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有自主权。”
萧衡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她,摇摇头,似乎在说:这是哪儿来的智障?
别以为她把自己说得可怜无助,就会惹人怜惜。这世上的可怜人多了,她绝不是唯一地一个,也不是惨的一个。
他凉薄的道:“那你可错了,自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予置喙。再说,苏家要嫁哪个姑娘,那是你们苏家的事。你却来挑唆我退亲,这是当别人都是傻瓜,就你聪明是吧?”
说到最后,他语调里全是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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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一闭眼,情知全完了。
她没把萧衡当成傻瓜,但也的确自作聪明了点儿,以为凭自己一力,能劝动他发善心,逼着苏家将她换成苏绣。
孰不知萧衡一点儿都没说错,娶谁对他来说都没差别,他干吗要找这个不自在?
苏家的事,与他何干呢?是苏家人欺负她这个孤女,可和萧衡没关系,在世人看来,萧衡虽不是良配,但这桩婚事,到底还是苏家占了便宜。
苏绾哽咽着道:“我没……没这么想,我就是……就是……实在走投无路了。”
所以就来找他?
她怎么想的?当他是佛祖还是菩萨?
他可没有同情和怜悯那种没用的东西。不管男人女人,想在这世上过得好,那就得卯足了劲去夺,去抢,去争。
若是自己没本事,那就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