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才不是。”苏绾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话说太过刻薄,像刀子一样,把苏绾仅剩的面皮和自尊都给剜了下来。
她都没胆量重复他的话,恨不能晕过去。
他自己是臭狗翔,所以看别人也都肮脏不堪?
欺人太甚。
萧衡却压根没把苏绾的话听进去,径自掀起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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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像条被扔上岸的鱼,死命的挣扎也换不来萧衡的一点儿垂怜,他手臂结实有力,随随便便用些力道,对于苏绾来说就像是钢筋铁爪一般,疼得她直冒冷汗。
萧衡强硬的按着她,还一脸“我难得发善心”的神情,道:“我劝你还是配合点儿,要不然我一不小心,你原本是处子也不是了。嫁不嫁得我且两说,你若不是处子,苏家更得把你贱价处理。”
女人真悲哀,值不值钱,全在于那么一个“完璧”的名声。
可苏绾又不能不屈服于现实,果然像萧衡说的,如果她今日失了贞节,就算他肯退亲,苏家也容不得她了。
这与她的初衷严重不符。
苏绾惊骇欲绝:“我……你放开,不许碰我,你别动,别看……”
人面兽心啊,他。
装着一脸“为她好”,其实步步都在逼她上绝路。
太聒躁了。
萧衡拣了苏绾的帕子,蛮横的塞进她的嘴里,又用她的汗巾子将她手脚绑到一处。
苏绾愤恨又绝望的盯着萧衡。
如果她有尖利的牙齿,这会儿一定要咬断他的脖子。
可惜没有如果,她什么都没有,在萧衡绝对的武力优势下,她就是萧衡嘴里的一只小兔子。他压根不用费多大力气,上下牙轻轻一磨就能剥她一层皮。
苏绾哭得快要晕了过去,浑身都是冷汗,煎熬了几乎有一百年那么久,整个人都绷得发僵发酸了,萧衡才终于松开她。
她惊慌的后退,紧紧蜷成一团,徒劳的保持着最后抵抗的姿势。
萧衡用茶水洗了手,还略带嫌弃的在她衣裳上擦了擦,道:“还行吧。”
知道她尚且完璧,却只说了这三个字,倒仿佛还很遗憾似的。
苏绾:“……”你这无耻混帐王八蛋。
她气得直发抖,却连半点儿反应都做不出来,整个人木呆呆的。
萧衡不耐的扯下她嘴里的帕子,道:“你太聒躁了,要求也太多,要是想活得长久些,改改这些臭毛病吧。”
这个不许,那个不行,这个不要,那个不能,管屁用?在他面前,没人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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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在门外等得心焦,隐隐听见苏绾的哭声,她心里也和刀剜的一样。
待要不顾不顾的闯进去,可萧衡身边的走狗拦着不放。
好容易看到萧衡出来了,视她如无物的扬长而去,林檎才冲进门去。
苏绾跪坐在地,紧紧蜷成一团,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林檎冲过去扶住苏绾:“姑娘,你没事吧?”
苏绾扑进她的怀里,低声呜咽着道:“林檎,他就是个禽兽。我不能嫁,抵死也不嫁。”
她恨啊,真想一刀捅了他。
可她没那个本事。
林檎也跟着哭,道:“我可怜的姑娘,这可怎么办才好?”
说“不嫁”容易,可这事儿哪由得她们俩做主?
苏绾哭得天崩地裂,哭到绝望麻木,最后眼都肿的睁不开了,她才停了哭,咬着牙喃喃自语道:“我要逃。”
苏家对她而言根本不能称之为家。
纵然她是苏家养大的,可她也不能为了所谓苏家的荣华富贵,就嫁给萧衡这样的虎狼。
本来也不是她的错,凭什么欺她没爹没娘?
都是苏家的女孩儿,苏绣才最该承担苏缙造成的恶果,凭什么他们都欺负她一个人?
大伯父装得人模人样,还拿大姐姐苏纹做比。
其实要让苏绾选,她宁可选宋宁那样半大老头子做填房。
起码宋宁还算是个人,他知道自己年纪大,对苏纹这个小妻子很有几分体恤、怜惜之心。
当初苏纹刚嫁过去的时候,回娘家没少对苏大太太哭诉。
年轻姑娘家,对未来的夫婿总带有几分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宋宁几乎是幻想的顶极反面。
年纪又大,胡子一把,还是个粗疏的武夫,生得既不文雅,也不会做锦绣文章。
说话声音大得像打雷,拳头有钵那么大,瞪起眼来像是要吃人的老虎……对女人也不会温柔、体贴,更没有温柔小意儿。但时间一长,苏纹对宋珏的怨气就少了。
宋宁对苏纹有求必应,不说像疼亲闺女一样疼,但对她百依百顺,家用都交给她,府里也都她一个人说了算,要金顺搭给银,要玉顺搭给宝石,他的私房都是苏纹保管。
最重要,他看着粗鲁,却从来不仗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