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天下无双 > 分卷阅读18
    酷,像指使,可沈劭南还会乖乖照做。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个挥舞着皮鞭的主导者。

    沈劭南拿过吹风机,让她躺着,他轻托着她的长发,一丝不苟地伺候。房子是中央空调控制,温度适宜,电吹风顺着她的长发吹下去,他看见她闭着的眼睛,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往下是有些苍白的嘴唇。

    她的嘴唇很苍白,大概是为生活奔波,很疲惫。

    沈劭南视线定住,看见她的唇微微张开,露出白净的牙齿。

    由唇联想到亲吻,由亲吻联想到做|爱,这也许是人类作为动物的本能。当然前提是,在亲密关系里。

    否则的话,应该叫龌龊,以及猥琐或者下流。

    他爱她,所以这是亲密关系。沈劭南又觉得自己的逻辑很像在开脱和辩解。

    总而言之,重点是,他想也许他该亲吻她。

    又似乎为时过早。

    奚希的头发偏细软,很容易吹干,现在已经五成干。吹风机的声音忽然停住,她睁开眼,以一个奇怪的视角看沈劭南。

    “明天上午,我们去看爷爷。”

    “好。”

    -

    一米八的大床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他们一人一边,仿佛中间是雷池。

    温吞的月光穿不透窗帘,昏暗的气氛里,吞咽与呼吸变得很暧|昧。奚希犹豫了片刻,轻声叫他的名字,沈劭南。

    她应该叫劭南,但莫名感觉到羞耻,还不太习惯。

    沈劭南应了声嗯,听见被子摩擦的声音,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只是在片刻之后,面对她入侵到社交距离的气息,还是略显不自在。

    奚希侧躺着,面对他,寻找话题:“除了你说的那件事,你还有什么秘密吗?”

    沈劭南沉默,也许在认真思考,这该不该算一个秘密。

    在彼此都很清晰的心跳声里,他有些迟缓地开口:“有很多。最近的一个,在不久之前。”

    “什么秘密?可以告诉我吗?”

    “在给你吹头发的时候,我看着你的嘴唇,想,它很不健康。”

    “确实。我也觉得。”奚希笑声有些温柔,她不止一次这样认为。她的嘴唇好苍白哦,平时不涂个口红,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

    沈劭南:“希希,人不是说了大秘密之后,就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这是他在商场里学会的,人是很狡猾的动物,会本能地选择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当然。譬如说,我告诉你我的秘密,是因为你对我有感情,而我恰好需要你。再譬如说,我刚才那一句话就并不坦诚。”

    想亲吻苍白的唇。但似乎还无关爱意。他不会说。

    第13章 投石入海 不懂浪漫的人,却总是把话说……

    这一夜和以往的夜没什么不同,没变得更长,也没变得更短。在意识昏沉之前,奚希能想起来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沈劭南的呼吸声。

    她平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着眼,安稳地睡过去。

    不必再忧心债务,不必再早起去买便宜几毛钱的菜,终于早晨是愉快的。好像什么都不必再忧心,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安稳过。

    甚至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见十几岁的时候,她在城堡里的生活,无忧无虑,唯一的忧虑只有沈劭南拒绝的态度。可是命运一转,如今,她的生活充满了忧虑,沈劭南却成为了她唯一的欣喜。

    -

    第二日一早,奚希起床的时候沈劭南还在,他没去公司,等她一起去医院看爷爷。奚昭也一起去。

    他们坐在一起,场景意外的和谐。奚昭本就崇拜沈劭南,在褪去了最开始的陌生之后,便逐渐肆无忌惮。

    他向沈劭南请教很多问题,沈劭南一一解答,甚至还有独到见解。奚昭的崇拜之情更上一层楼。

    “姐夫,你好厉害。”奚昭听见动静,回头看奚希,“姐,你终于起来了。”

    奚希看见他背影的那一刻,已经羞耻心爆棚。其实才八点多,也不算太晚吧。

    她掩嘴咳嗽一声,出门之前已经换下睡衣,但还没想好穿什么,在衣柜前面耽搁了十分钟,最后挑定了一件紫色连衣裙,裙身刚过膝盖,没什么特别多的装饰,只在胸口有一朵百合花的标志。看起来比较庄重,且不廉价。

    她明白今天要见的不止沈老爷子,还有沈家那些厉害人物,面对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人,他们只会亮出最尖利的獠牙。奚希没把握能打一场漂亮仗,但至少在面上,她不愿意丢沈劭南的脸。

    奚希绕过沙发,桌上还热着的三明治与牛奶是特意为她留的。沈劭南目光一句追着打量她上下,微笑道:“很好看。”

    奚希更不好意思,低下头咬着三明治,含糊地嗯了声。

    又问:“什么时候出发?”

    沈劭南低头,白色衬衫袖口上抬几寸,露出白皙手腕,腕上青色血管蜿蜒向手背,银色的机械表将血管盖住三分。

    “再过会儿,九点半出发。”

    他衣柜里除了西装,似乎再没有别的衣服。奚希缓缓收回视线,咀嚼着三明治,用热牛奶送下喉管。

    “好。”她应了声,将最后一口牛奶仰头喝完,露出修长而脆弱的脖颈,如天鹅一般。

    奚昭刚才和他说起这些年的经历:我姐很难的,唉,更小一点的时候,我又没办法做什么,爸爸死了,妈妈忽然病了,她一个人撑着。你也知道,她很爱哭的,那个时候,她老是在被窝里偷偷哭。

    他说完之后,扭捏地看了一眼沈劭南,大概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