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谁都看不起的样子,现在又急得像被盗了号。
他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有的话,为什么还一口一个机长?如此见外。
没的话,何必又多此一举的关心?故作情深。
尧青啊尧青,若要评选一个世上最磨人之人,你必占得一席之地。
刘景浩回到家已精疲力竭,开门时威士忌听到动静,扑到他怀里毛脸蹭蹭。
男人带它下楼遛了一圈,回家洗了个澡,再醒来时,一个白天又过去了。
当晚□□点看到某人朋友圈,一张和同组空乘姐妹花们的合拍。
文案是“回荆川啦”,底下一群共友在商业互吹。
刘景浩在点赞大军里轻轻戳了个小心心,他关掉手机,钻进被子,整夜皆好梦。
接下来一周刘景浩都没找尧青,两人陷入一种默契的沉默里。
倒不是说要谁谁先开口,只是一忙起来,彼此都不怎么记事。
再会就是八月中后。
航司把秋季团建和第三季度动员大会放在了一起,人事主任在内网里一遍遍强调,今年团建分批次参加。
刘景浩收到通知时刚飞完一个折返,下飞机就看到同事在小群里卖萌打滚,说今年走运,团建定在了一座高档的私密酒庄里,能喝到好多免费红酒。
酒庄位于荆川市外,不堵车也要一个半小时。
刘景浩抵达时人已经来得七七八八,所有人都穿着西服晚礼,捧着红酒杯走来走去。
酒色旖旎。
进门时刘景浩留意了下,尧青在隔壁组跟一群同事相谈甚欢。
他打着淡紫色的蝴蝶领结,像是一个等待被打开的礼物。
人群中,男人意气风发,修长指节在空气中上下划拉,偶尔的笑声里,掺着一股甜腻的热浪。
是勾人的。
刘景浩想象自己拆开礼物的样子。
华丽包装的作用有时不仅限于装饰,还可以用来满足破坏欲。
刘景浩享受撕烂包装的过程。
他看到尧青趴在床上,撅起后身,回眸露出雾濛濛的眼,对自己说“欢迎回家。”
* * *
尧青不喜欢被人注视,哪怕那个人是刘景浩。
从他一进酒庄大门起就注意到了,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就没移开过。
一星期的蓄意疏离没有让他学会克制,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像只饿坏了的狼。
“一个人喝?”
尧青端着杯子主动走过去。
刘景浩靠在栏杆上,吃着手里的曲奇饼,并不着急回话。
“怎么,铁树开花了?”刘景浩一脸苦笑,“全公司都说尧老师薄情寡欲,心性孤僻,你也会主动搭讪?我何德何能。”
这话一听,就是在为一星期没理他生气。
“我见刘机长苦于寂寞,所以特地赶来,为您排遣苦痛。”尧青呷了一小口红酒,看着他那满脸的阴恻恻,问,“有心事?”
刘景浩不回话了。
“其实上回你出事,我在微信里找你没别的意思。”
刘景浩脸更黑了。
“就是出于同事关爱,礼貌慰问一下。”
尧青瞟了眼旁边人反应,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
挺做作的。
“知道你会做人,不用特地来告诉我。”刘景浩抬起酒杯,碰了一下对面,“你放心,我不会多想的。”
“那就好,”尧青心想,好个屁,你就该多想。
想想这个叫尧青的对你是不是心怀不轨,想想他煞费多少苦心。
想想他每回见到你有多雀跃,
想想那无数次攻城掠地般的较量背后,藏着多少暗涌的波涛。
“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刘景浩指了指后山,“一起走走?”
“好啊。”尧青出乎意料地应了下来。
男人的脸色稍见缓和。
身后热闹还在,小彩灯挂了满山遍野,夜里看像无数只眼。
刘景浩走在前面,尧青跟在后头,酝酿着下一次开口该聊什么。
“这儿能看见咱们母校。”
咱们,尧青指着远山一角。
月夜下的新城朦胧欲眠,夜航灯由红及蓝,像是斑斓的海。
是讨好,还是弥补?现在会说“咱们”了,早干嘛去了?
刘景浩咧嘴问:“你咋知道我们同一所学校?”
“我看你微信头像,”尧青从一块岩石上跳下来,向深处走,“才知道咱们是校友。”
“嗯。”男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难为你了。”
“什么?”
“没什么。”
刚挑起的话题又被扑灭了。
“对了,”尧青突然想到一件事,决定问个清楚,“听朋友说,你一直在申重庆线,以你的职称不应该啊,这条线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