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缠绵的。
那光洁如玉壁的天鹅颈,若咬上一口,一定鲜美多汁。
哪怕浮着一层小红疹,也是素雪地里掉了腊梅花,总该归属于风情。
喜欢就是我的眼里包含天地,
而你,恰好是我的芸芸众生。
接下来一周尧青没闲着。
虽然航司有规定,外伤空乘不用登机见客,但也并不代表他就能全身心在家休息。
过了年中就是洲际线的培训,人事放过风,明里暗里透露出那么点要给尧青升洲际的事。
只是程序上还得走一遍流程,要想从国内航线升洲际,培训考试下证都得来一遍。
尧青这些天都在忙着备考,闲时带带新空乘,做点入职培训的杂活儿。
看着那些年轻有为的后浪,尧青时常觉得压力倍增。
早十年空乘在国内还算是个“高大上”工种,现如今普及度大,除去科班院校,每年都有大量外来应届生通过社招进入长阳。
给他们做培训,能充分预见到中国民航的未来。
中国的飞天事业只会越来越好,探往苍穹之上的眼睛,将点亮每一片寂寥的星空。
荧幕声起。
投影墙上播放着《萨利机长》的片段。
危急险境,主角萨利临危不惧,带领全机上百乘客云霄脱险。
尧青站在墙角,看着讲台下一张张青涩面孔,隐约欣慰。
影片结束时,尧青握住遥控笔,站上讲台,向台下所有人微鞠了一躬。
“首先代表长阳欢迎各位的入职,我是你们在长阳见到的第一位朋友,我叫尧青。”
男人理了理胸标,转身在小黑板上写下“9937”四个数字。
“这是我的工号,也是每一位空职人员都有的身份标识。在长阳,这四个数字的意义比你的名字还重要,这是你们未来在航司的唯一象征。”
台下人各个正襟危坐,笔记声沙沙作响。
窗外不知何时伫着一位制服男士,右臂四道杠,工号牌上写着“4423”。
“刚刚大家看到的,就是《萨利机长》里的某个片段……”
尧青开始按部就班引入职业意识,每一次飞行里,保障乘客安全永远是第一位。
安全到位,再往上,才是舒适。
新壶旧酒,说来说去就那些东西。
“哎,你站这儿干嘛?”
刘景浩正认真看着,后头突然冒出老王的声音。
里头人讲课声停,众人纷纷向外看,刘景浩赶紧闪回到墙边。
“恰巧路过,观摩学习一下。”
男人吐了吐舌。
老王甩来一脸“鬼才信你”的表情。
“你呢,今天不飞?”
刘景浩扬了扬手里的飞行报告,顾影自怜道:“我连飞三天了。”
老王陪他一起走下基地大楼,边走边说:“我飞啊,正为这事儿愁呢。”
“愁什么?”
刘景浩回头望了眼大楼,低头看了看表,想着某人还有几分钟能结束。
“我老婆不是跟我闹离婚着吗?今天正好家长会,孩子妈不管,我也要飞,他出门闹脾气呢,臭小子欠抽。”
刘景浩心不在焉地搭着嘴,“他爷奶呢。”
“我爸妈不在荆川。”老王搂了搂刘景浩的肩,突发奇想:“不然……”
“你别看着我。”
刘景浩大感不妙。
“咱们是不是好同事?”
“别,我最怕小孩子。”
“不小了,十七岁了。”老王一说起这个就来劲,拿着手机给他看照片,“你看,长得多帅,随他爸。”
刘景浩看他这样子,想着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来求他。
好一番软磨硬泡后,还是把头点下了。
“不过家长会完事儿我就不管了啊。”
刘景浩又看了眼表,奇怪了,怎么还没结束。
寻常入职培训一个半个小时足矣,今天怎么要这么久。
“谢了,下回请你喝酒。”
老王点开微信,把学校地址发给了他。
“下午两点半开始,最好提前一点到,他要是不听话,你只管打。”
刘景浩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寻思着,王甫林这爹做的,难怪孩子跟他不亲。
哪怕刘景浩没养过孩子,但家里也有威士忌。
威士忌犯错他都舍不得多碰。
养孩子跟养狗一样,本质上都是考验一段亲密关系的维护。
和某人也是这样。得适当冷热交替,让他对自己爱不释手。
刘景浩坐在楼下又等了一会儿,想等尧青完事儿,一起去吃食堂。
吃完刚好帮老王开家长会,然后回家遛狗,完美的一天。
他不厌其烦地低头看着时间。
十二点,十二点十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