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我一个人无聊,就想着出去转转,正好碰见两个罗刹国的朋友,他们被人追杀,我就帮了一把。后来他们很是感激,就把我带去家中作客,我玩得忘了时辰,回去时正好碰见师尊,去喊你时却害你受伤,都是徒儿的错。”说完她还挤出两颗绿豆大的眼泪,仰起脸楚楚可怜地瞧着秋凝尘。
这说辞秋凝尘一句不信,忘了时辰能忘五六天?何况家里还有个孩子。但他不想刨根问底,计较恁多有何用?总归人是回来了,心也终会回来的。
“好了,没这事,你我也不会再进一步,这伤受得还是值的。”他温声安慰流夏道。
“师尊真好。”流夏窝在他胸膛假哭,声音把他的胸口震得发麻。
按在她后背上拍打抚慰的手,慢慢带出些旖旎情致,流夏心头一凛,裹好衣服跳下床,“这么晚了,得把孩子接回来。”
说罢就风风火火地出了门,这时她才发觉之妙简直是她人生中的长明灯。哦,天呐,我亲爱的闺女,娘没了你可怎么活。
年老色衰
月夜下的树林幽谧可怖,阴风阵阵刮过,好比万鬼哭嚎。
流夏壮壮胆子,飞奔去陈迹的住所去接之妙,推开门却是傻了眼。
酒桌上杯盘狼藉,对坐的二人俱是神智不清。沈照君手里握着酒盅酡红着脸,姝丽的双眸在看见有人来后清明了一瞬,随即打了个酒嗝,“人参味甘,大补元气,止渴生津,调营养卫。”灌下一杯之后接着背,“黄芪性温,收汗固表,托疮生肌,气虚莫少。”
看来是学中医学傻了,流夏啧了一声打算把她扶回去,结果这时对面的陈迹也不消停了,竖着食指大着舌头说:“沈姑娘,我们修道之人修炼的第一步就是引气入体。”说罢盘起双腿就要当场示范,“就是感觉天地之间的灵气,全都被你的丹田吸进去了。”
流夏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剧本让他撩妹,他却像根木头似的教人家修炼,再者说一个修道之人酒量如此之小,喝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本以为她推开门能看到青年男女之间暗潮涌动,火花四射的暧昧现场,结果这两位真是一点花花肠子都没有,谈论的内容比新闻联播都正气凛然,也不知道作者该怎么让他们开窍。
这原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但是男女主发展这么缓慢,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本来还想着把沈照君扶回去,免得被陈迹占了便宜,但现在却是没这个必要了,两根铁棍山药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凑不到一起。
再者不给他们制造点尴尬,剧情得磨到猴年马月,怕是等到之妙结婚生子都未可知,反正这修真动不动就几百年几百年地过。
之妙全然没被这些声音打扰,睡得四仰八叉,唇角有亮晶晶的口水渍。流夏抱着孩子出了门,回头看那二人皆是坚持不住倒在了桌上。
看来她明天还得再加一把柴,早点把窗户纸烧穿。
“他们都醉了?”秋凝尘略略清理了房里,问刚刚推门进来的流夏。
她把孩子放在床上,倒了杯水喝,“嗯,醉得都昏了。”
“孤男寡女的待在一间房里,怕是不妥。”
“有何不妥?”本来要说些他们两个人绝对不会发生些什么的断言,但她看着秋凝尘,忽然要矫情一把,“师父莫不是怕沈姑娘被我哥哥占了便宜?那师父便亲自把她抱回去好生安置。”他平常不也经常这么挑她的刺么,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实乃君子之风。
秋凝尘被她气得瞪大眼,“你说什么胡话?我和沈大夫一清二白。”
“师父平时不也这么说么,现在还委屈上了。”
她那是有前科,无论是凡界还是修真界,身边总围着一大帮子人,他有危机感拈酸吃醋是再正常不过的,但他一百多年来结识的女子屈指可数,现在也被她拿来说嘴,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斗了几句嘴后,一家人便准备入睡,流夏睡在最里侧,之妙睡在二人中间。这是流夏第一次和孩子睡在一张床上,惴惴不安地说:“师父还是让我睡外头,之妙睡里面吧,我怕把她压死。”
“她都三岁了,你若压到她,会哭闹的。”秋凝尘说道。
“可她睡得这么死,我怕她醒不过来就被我残害了。”
翻开被子给流夏严严实实地盖上,秋凝尘的语气带了两分笑意:“还不是像你,那几日抱着柱子也睡得像小猪一样。”
听得他说,流夏思索片刻,“这么说,师父还是舍不得我,专门去看我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