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对自己的魅力认识不到位,就以为丁塔主动联系他是因为她这两年在施夷山太寂寞,想通了。
现在被她一句话堵得脸酸脖子粗,反驳的那句也没什么底气,丁塔连回都没再回,再待下去也是尴尬,就要走了。
搓着手准备离开,门吱呀一声开了,那只白纹老虎就坐在门口,青色的眼睛观察着两人,给人一种它正在用脑思考的错觉。
朱焘嘶一声,有些惊讶:“你,怎么出来的?”
他嘀咕着把它重新拎回到了车上。
丁塔还靠在桌沿,随手端起水杯,目光随着朱焘的车影飘远,直到不见才收回来。
这畜牲还通人性?
*
周三是昶宁一年一度的业余散打比赛,在镇上唯一地下拳馆‘剿匪俱乐部’进行。
丁塔到的不早不晚,在热闹的氛围中低调地进了预备间。
她腿上是针织的黑色收口休闲裤,身上是配套的运动衫,外头裹着一件巨大棉服,空顶帽帽檐和口罩盖住了她的脸,只剩一双眼睛冷漠如斯。
她刚坐下,美女庄家进来了,在她面前的桌上扔了盒烟,自然地坐到她的大腿上,把手指捏着的已经抽过的烟放在她嘴边。
庄家一米六左右,很瘦,头发很粉,看起来漂了很多次才染的。听说刚过十九岁,但已经一身的社会气息。
她给完她烟,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跟丁塔说:“来了个硬货,你今年不一定能蝉联了。”
丁塔不是很在意,她参加这个只为抻拉身体,长时间不练的话肌肉都松了。
庄家又说:“如果我帮你赢了,你能请我吃烧烤吗?”
丁塔把帽子摘下来,换了衣服,戴上了护具。
工字短背心衬得她腰臀比很诱人,细腰搭配腹肌,庄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丁塔没答她,正好俱乐部老板推门进来,她便悄无声息出去了。
俱乐部老板叫殷嘉扬,三十七岁,丧偶,长得人高马大,两条花臂很有气势。他在海南有事业,父母在经营,还有个未成年的女儿在国外。
留在昶宁是因为这里一帮哥们弟兄指着他吃饭,是个仗义人。
他走到丁塔跟前,扶住她的腰,轻轻帮她转过身,硬了的东西就戳在她屁股沟以上一点,温热的嘴唇贴在她脖子:“好久不见了。”
丁塔跟他睡过,就在第一次参加散打比赛之后,感觉还可以。
殷嘉扬托住她的屁股:“等会儿跟我走?”
丁塔在这方面没有瘾,三几个月才找个人泄火,基本都是绥县燕州大学的学生,殷嘉扬要不是本钱够,这种夜夜笙歌的人她轻易不脱裤子,怕得病。
她没打过回头炮,所以没同意:“不了。”
殷嘉扬也没强求,松开了她,笑了笑说:“要跟梦竹吃烧烤?”
梦竹是刚才那位美女庄家,是个同性恋。
丁塔瞥过去:“也不是不行。”
殷嘉扬不说话了,站起来,拍拍她肩膀,说了跟梦竹一样的话:“今年有新人,俱乐部全殉了,就看你了。”
说完话,外头传来一阵躁动,殷嘉扬朝外看了一眼,没再跟丁塔多说,出去了。
丁塔随后,然后就看到拳击台上上赛季的亚军吐血倒地,脸上身上多处血痕。顺着血迹看向双手搭在围栏上的一个身影,背没有特别厚,腿没有特别粗,腰很细,都不如殷嘉扬魁梧。只是个子够高,外加一点看起来像作秀的腹肌,与这个赛场格格不入。
她站在人群后,靠在墙上,抱住双臂观察了一会儿。
梦竹给她拿了瓶水来,也靠在墙上,眼看着台上那个新来的,说:“就是他,以前没在昶宁见过。”
“哪来的?”
“不知道,就知道叫晏白。”
【第三章】
押注台上大把捆成一摞的现金,梦竹嚼着口香糖坐在中间旋转椅,双脚上下叠放,跷在桌沿,手里一根老烟杆,眯着眼睛看台上的战况。
她旁边站着几个保镖,块头很大,守着桌上的钱。
观众席都是铁板凳,四十块钱一张票进来看的。想要台子得交入场费,散台八百五一个人。帝王台要拍卖,位置在观众席的最中间、最靠前,视野最好。
这个比赛办了几届,都办得红火。殷嘉扬势力大,可以召集一方,但真正支撑这个活动如日中天的,是它的赞助方,绥县狩猎俱乐部的股东。
就是此刻坐在帝王卡座搂着美女的光头,叫柯候。
丁塔坐在候场区,左手搭在右手的护腕上,拇指摩挲着边缘,看不出在想什么。
很快,一阵咒骂夹杂着小范围的欢呼声浪充斥在整个地下空间,情绪激动的赌徒把手里的赌票撕吧稀碎,朝台上扔去。
晏白又赢了,上一届的种子选手全军覆没。
他脸上涂了油彩,环境又暗,两个小时过去,丁塔只记住了他有一双青色的眼。
殷嘉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