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没上心。
那会儿我有周正姚,他有小女友。
据说前段时间分了,不然刚才不会被朋友推进包间,再塞了个小姐。
那种房间我知道,有块不算神奇的镜子。我想了想,走进去,果不其然,有个男生在盯着。
姐,你怎么来了?男生叫郑煜,我和他们这一圈的人都认识。
我歪歪头,说,来涨涨见识。
郑煜笑了笑。
房间里,脱衣舞娘身材火辣,绕着钢管,飞来荡去地,把身上那几块布一早荡没了踪影。
路时月撑着额头看,舞娘逐渐向他走近,纤纤玉指拉开他的裤链,刚想低头,就被路时月捏住了下巴,抬起,他看她的眼,没什么情绪道:叫隔壁的人滚过来。
舞娘略惊讶地看向他,起身时,朝镜子的方向摇了摇头。
郑煜于是道,看来是失败了。
我耸耸肩,在郑煜起身前,先他一步出了门,郑煜紧跟着,将门反手带上。
舞娘出来后,瞧了我一眼,莫名有些鼓励的意思。
我失笑一声,朝郑煜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郑煜不明所以。
我推开路时月所在的房间门,他想要跟上,我朝他竖了根中指,他终于识相地转身走了。
昏黄光照下,我撩起裙摆,坐到路时月腿上,一时没想好要说什么。
而他挑挑眉,也没说话。
过了会儿,才问,郑煜呢?
我说,死了。
他说,正好。
我于是笑起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来取代它的。
这个它,未明男女,留了退路。
路时月眼里揽星,也笑了,说,正好就正好在这儿。
我俩一拍即合,路时月不是什么清高的主,夜晚是属于妖精的,吸魂,也要命。
我们开始时亲吻,抚摸彼此的身体,呼吸绵长灼热,之后,电影喊了卡。
门开了。
我笑垮在路时月怀里,听那些人为他唱生日快乐歌。
而眼睛越过重重阻碍,我看到了那个躲在众人身后的高且瘦的女孩儿,她是特别的,一束清冷的雨夜玫瑰,我能感觉出来。
路时月在看她。
我小声对他说,你在多看一眼,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哦。
他说哦。
我想了想,反思道,我是不是应该说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才比较对。
都不对。路时月吻在我的眼皮,颈脖下的血脉沸腾了起来,他说,我最喜欢的是你的眼睛。
比月亮都美。
鸣顶山夜
我和路时月厮混了三个月,他生日时,众人在外面胡闹,他压我在门上操练。
那天我酒喝得有点多,人没什么力气,弄完就吵着要吃哪哪儿的东西。
路时月啧一声,开车出去喂饱了,又拉回来继续练,他食髓知味,我们是同类,能相互感知。
???
我没安好心得想让那朵雨夜玫瑰瞧见,可惜没得逞。
路时月说我是吃饱了闲的。
我说他才真的是闲的,这三个月里,我已经了解到了一个真相,那就是说,路时月多少是有点大病在身上的。
别的不说,就他这个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别人都去的会馆泡妞k歌,而他逢出门必去听京剧,台上粉面咿咿呀呀个没完,我听了个一知半解。
路时月笑,给我解释,也就这还有点意思,他讲是点到即止的,颇有教书育人的风范。
我心情复杂,拿了折扇敲他的脑袋,路时月看我,呆了下,倒像他这个年纪的人了。
那天再晚些时候,我们去了鸣顶山,而路时月,我真是服了他的,花花草草不爱逛,一人枯坐佛堂西,继续喝茶,活像个古稀老人。
我问他今后是不是有出家的打算。
他说无,只是以前的习惯,坐坐而已。
后来他还带着我去数罗汉,我问数出什么来了。
路时月说,数出你有病。
我说,这倒是真的。
他于是笑,说,还有一个。
我问是什么,路时月没答。
在林间树下,落日余晖洒了一地,他吻了我,轻轻地。
离开后,他遥遥望了眼殿内悲悯的佛像,叹道:甚怪。
而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