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随意去交友游戏。
举目望去,一楼二楼和庭院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向少爷出来露了个面后,便不知所踪。管家派人去寻,人影都找不见一个。
向老爷子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气骂孙子白白浪费了他的精心安排。好在小辈们一个个前去向他贺寿,甜言蜜语哄得他重新喜笑颜开。
路明虞踩着点抵达向宅,佣人带着她穿过三五成群、繁杂热闹的人群,她分辨不清,但也能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时不时的往她走过的地方看。
她早有预设自己会成为焦点之一,看戏是人的本能。来之前已做过心理准备,此时淡定从容地挺直腰板,目不斜视,脸上挂着温柔得体的笑,踩着优雅的步子拾级而上。这种场合她认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所以省去了寒暄攀谈的步骤。
途经二楼,一个金发黑眸的美女迎面而下,她和对方同时停下让出楼梯道,对方不像其他人那样有所收敛,装扮行事高调强势,目光大咧咧地往她身上扫。
路明虞礼貌开口:“你先。”
对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回她:“你先吧。”
路明虞再不客气,朝美女微微点头,拾起步子继续上楼。
飒琳从没做过盯人背影的事,却再次为路明虞破了例,这样一幅美丽的身姿,不欣赏一下实在可惜。不得不承认,路明虞确实是亮眼的,远看近看都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淡如水的气质与明艳娇嫩的脸蛋,竟然形成一种相得映彰的和谐。
之前打探情报时,有几个不知内幕的名媛小姐说路明虞是穆景绥初恋的替身,只因路明虞和姜挽月脸上都有一颗痣,姜挽月在眼角,路明虞在鼻尖。
飒琳当时听完就笑了,因为这理由十分的牵强好笑。那些看戏的,靠着零星半点的相似性脑补出一本几十万字的替身虐恋。
如今看到路明虞真人,更觉得是无稽之谈。
路明虞不会像任何人。
她足够特别。
今晚八卦听了,人也见过了,心满意足,飒琳动身离开了向宅。她想,自己应该好好地给路明虞准备一份新婚礼物,她对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还没完全放下,但经此一晚,她更佩服路明虞的勇敢坚韧。
路明虞给向老爷子的礼物是金秋拿给她的,说是穆景绥早就备好的,一件清朝的古物,具体是什么,她没打开看。
路明虞送了礼物贺了寿,向老爷子问她:“你外公最近身体如何了?”
他问的是白乐松。
路明虞回答说:“他这两天状态不错,主治医生说只要在家多注意,明天可以出院。”
白乐松两周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当时医生抱歉地对白伯母说他们会尽力。这话的言外之意谁都明白。幸好,最后老爷子被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之后他人一直在医院,宾客名单都是在医院拟的。
路明虞去看了他好几次,不过每次都是一个人去的。老夫人说,老爷子见到她,总是格外的高兴。
印象里,老爷子对她一直对她关爱有加。
老爷子这么喜欢她,她很高兴。
向老爷子高兴道:“那就好,人逢喜事精神爽,能无痛无苦的看着你们成婚,他最后一件心事也能圆满了却了。”
路明虞轻轻点头,说他老人家会长命百岁的。
陪向老爷子坐了几分钟,路明虞便告辞下楼,打算去前院池子边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待着,等宾客大范围离开时,她也跟着溜。
然而事与愿违,一路上,她被不同的人拦堵了下来。堵她的人,九成是女眷,都是想和白穆两家在生意上搭上关系的老总的妻女,因为她们打招呼和自我介绍时,都无一例外提到了“我丈夫……”或“我父亲……”。
她们恭维她,夸她,都是看在白穆两家的面子上。想通过巴结她,近一步接触白穆两家的人。
有几个直接与她谈及生意上的事,她只好说生意上的事她也不懂,若是想看各类演出,她可以赠送票给她们。
打发完最后一拨人,路明虞终于得空,舒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屋外边。
前院提前支起了许多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精致的甜点小食、端着香槟和鲜榨果汁的佣人来来往往。
路明虞在无人的地方落座。
夏夜闷热,向家人考虑得很全面,给每张桌子配了一个小型的立式空调,还在一旁点着驱蚊虫的香。今晚天气晴朗,远方的星星若隐若现,路明虞放松地虚靠着椅背,看着涟漪荡漾的池面,心情舒爽。
大概五分钟,一个穿着齐膝短裙的年轻女生来到她桌边,没打招呼,直接在她对面坐下。
路明虞把视线从池面上收回来,看到来人,瞳孔微微一缩,神情变得有几分戒备。
“好久不见啊路明虞,还记得我吗?”女生率先出声,问完也不等路明虞回答,极其轻蔑地笑了笑,笑完又自答:“瞧我问的,您如今是贵人了,怎么可能记得我这种小人物。”
路明虞眸光不再柔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