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地府托儿所 > 分卷阅读30
    怕啊?”

    “怕着怕着……就不怕了……”纪明舟吞吞吐吐的模样,把自己给逗乐了。

    纪明舟这人长得好,要不然也做不成流量。

    不笑的时候,像霸总,一笑起来,辈分直线下降,像霸总家的傻儿子。

    刘导被他整不会了,还想再训,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道:“你再琢磨琢磨!一会儿正式开拍的时候,可不能再顺拐啦!”

    纪明舟呼出一口长气,这是重生的感觉,斜眼看看正手捧剧本的薛依兰。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再敢找她哼哼唧唧,她还会找刘导讲戏。

    纪明舟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想去又不敢去的心情拉扯了一下,直奔房车而去。

    啊,他得消化今儿挨骂学到的知识,要不然骂全都白挨了!

    而且像这种事情一天来一回就成。

    毕竟集中被刘导骂,哦不,讲戏,贪多嚼不烂,他无法吸收啊!

    夏满时和薛依兰,谁也不知道纪明舟打着明天再战的心理,只当这小子终于头不铁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

    夏满时道:“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薛依兰明显没有听懂,下意识问:“什么?”

    “送你妈妈走。”

    薛依兰的笑僵在了嘴角。

    夏满时没再看她,转而去看这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她不太想说教,也没有那个说教的资格,尽量语气平淡:“你妈现在是地缚灵,最微弱的那一种,你现在也长大了,所以……”

    弱小的孩子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当然是妈妈,所以妈妈没走,成了孩子的地缚灵。

    所以孩子有错吗?

    没错的呀!

    妈妈也没错。

    薛依兰的胸|脯急速地起伏着。

    她的眼眶微红。

    夏满时适时又道了一句:“对你妈妈好!”

    只见薛依兰那满腔的不甘与怒意,顿时就平息了下来。

    她也看向眼前炽烈的太阳,直到刘导那儿大喊了一声“开拍”。

    薛依兰站了起来,轻声道:“嗯!”

    她迈步走向机位,脚步快得仿佛只要停顿一秒,自己就会变卦。

    夏满时一点也不意外薛依兰的决定。

    在这之前,夏满时已经跟女鬼谈过了。

    女鬼那满腔的不甘与怒意,跟薛依兰如出一辙。

    不过,鬼到底是鬼,哪怕是最微弱的一种,也凝出了凌厉的鬼气,要决绝的以命相拼。

    可当夏满时说出那句“对你女儿好”时,女鬼呆愣了片刻,最后虚弱地点了点头。

    说来也奇怪,在房车里闭关了一会儿的纪明舟,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那条被人围堵追赶的戏,居然一次就过了。

    以至于都演完了好久,刘导没反应过来,纪明舟就拉着薛依兰躲在巷子里好几分钟,才等来刘导的那句“卡”。

    终于轮到夏满时上场了,她慢慢悠悠站起来,呼出一口长气。

    这场戏,一直拍到晚上八点,准时收工。

    《大丽花》的剧组,开机半个月以来,从没有拍过一次大夜。

    要知道剧组拍大夜是为了赶工期,赶工期是为了省钱。

    因为这个,夏满时一直认为剧组超有钱,直到她听见刘导忽悠投资人打钱,三观又碎了一地。

    话说回来,她忽悠着女鬼先进玉如意养魂,再忽悠着送女鬼去地府,这一套接一套的连环计,就是打刘导忽悠投资人那儿来的灵感。

    一切都如预料一般的顺利。

    夏满时早就算好了吉日吉时送女鬼去地府,但在那之前,她还想再办一件事情。

    这事儿尚且不知道能不能办成,所以她不准备声张,就一个人憋响屁。

    还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此时此刻的夏满时非常的怨念,为什么当初夏老道不逼她再狠一点,那没准儿她现在的难题就不是难题了。

    夏满时一收了工就憋到房间里看书,恶补妖魔鬼怪相关的专业知识。

    想当年她考大学时要是有这个拼搏劲儿,那绝对能考上帝都大学,当科学家去了,还混啥娱乐圈啊!

    但夏老道留下来的只有一本经书,其余的知识全都源自网络杜撰。

    网络上的知识真的是五花八门,有说黑狗血开天眼,还有说黑狗血只能驱邪,不能开天眼的。

    又有说柳树叶蘸醋开天眼。

    又有说柳树叶蘸醋也是驱邪的。

    啊!抓狂!

    夏满时再次戴上了痛苦面具。

    “姐姐,喝饮料吗?”

    孟细细端着纸杯飘了过来,细声细语。

    阎溜溜给她科谱的,说解渴的东西不止有水有汤,还有饮料,而饮料的种类特别特别多,都好好喝的。

    嘁,饮料很难做吗?她捣腾了一下午的时间,这不就做出来了一杯,赶明儿回了地府,可以量产,名字就叫细细牌饮料,广告词她都想好了,解渴带劲儿,一喝保准大喊:哇塞,我的妈呀!

    小崽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尤其是那声姐姐,叫得人心都化了。

    瞧瞧,还是我们女宝儿嘴甜,哪像那两只小皮猴啊,老师来老师去的,谁稀罕当老师啊!

    夏满时接过了纸杯,猛灌了一大口。

    啊啊啊舌头成麻辣的了!

    她快要着火了。

    想喊一句“哇塞,我的妈呀”,但是她怕喷出来嘤嘤!

    夏满时翻滚带爬地奔向了卫生间。

    “有那么难喝吗?”孟细细的小嘴儿噘了老高。

    她闻过的,味道明明就还行!

    一旁的阎溜溜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肯说话。

    “宝贝儿,这不是难不难喝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