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乖乖离开。

    孙嘉维翻了翻张小飞填写到一半的资料,苏瑾文,男性,十八岁,江河大学表演系大二学生,孤儿院长大……孤儿这两个字,似乎刺痛着孙嘉维的神经,不经意勾起埋在他心里的往事,那个女孩。

    或许因为这样,孙嘉维难得语气温柔,问她:“这年纪不好好读书,在外面瞎晃悠什么?”

    苏瑾文估计被桌面上手掌大的新鲜凹印吓到,哭丧着脸:“这不暑假吗,还没开学,就想教训教训那些纨绔子弟,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是……”越说越心虚。

    孙嘉维许久不作声,就在苏瑾文觉得自己这次难逃此劫必死无疑时,孙嘉维竟然开口:“这样吧,你的才能我们很是欣赏。再者受害者也并未报案,我们可以不诉讼你,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苏瑾文何其敏感,一听此话就知道他想利用她的幻化术来办事。当然不行,爷爷在世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滥用幻化术否则会泄露她的身份惹来杀身之祸,虽然她好像也没有到很听话的地步。

    孙嘉维唑唑逼人道:“虽然受害者没有立案,但是对方都是我的相识,只要我跟他们透露你的信息,他们要用什么方法报复你我就不清楚了。”

    在进门前就听到她要回去摊位找两元硬币的说辞,他知晓了苏瑾文爱财如命的弱点,再加把劲掰着手指数了数:“或许会要你赔钱吧,一个明代花瓶十万元,清朝古字画二十万,还有……”

    苏瑾文这时还注意细节,打断他,“花瓶是九万八千,字画是十八万八千!”

    孙嘉维笑了笑,打趣她:“反正什么数目加起来对你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吧。你帮我办事,我对外绝口不提这件事,我那些兄弟以为真查不到吃个闷亏就算了,找不上你。还有你帮我办好这事我额外加给你两千元线人费。”然后毫不犹豫地从皮夹内掏出两千元放在桌上。

    苏瑾文眼睛都发光了,那些几十万她也不打算还的就毫不在乎,但是两千元,真金白银耶,她要做多久兼职才挣到两千元啊,想着想着那手就不由自主地伸到钞票那里,被孙嘉维挡着眼神示意要求答复。

    苏瑾文故作矜持,轻咳了声:“只有这次哦,下不为例。”

    这时的苏瑾文当然不知道孙嘉维有一百种留住她的方法。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全员立即出发淮江医院!”孙嘉维边走出审讯室边道。

    原本在嚼着辣条的陈义口齿不清道:“又是淮江镇?是硫酸毁容案有什么新证据吗?”一旁的黄萱萱也好奇地看向孙嘉维。

    孙嘉维眉头紧锁且表情阴郁道:“不是新证据,是再有一名受害者。”

    这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加上这桩,总共已经第八起了,被泼硫酸而毁容的受害者天天以泪洗面,只希望警方早日将罪犯绳之於法。

    偏偏作案者极为谨慎,完全不留痕迹,难以追踪,故至今日已经一周有余还没有一丝眉目。

    公安局距离淮江医院有二十分钟车程。

    这段时间,苏瑾文大致摸清了案件的共同点:受害者都是女性,二十到三十岁不等,相貌身份没有任何关联,罪犯似乎是随机犯案,没有特定目标。目前罪犯侧写是女性,可能因为嫉妒美貌女子而痛下毒手。

    面包车里,以苏瑾文热情洋溢的性子很快与队里的警员打成一片,也大致了解队里的状况。包括孙嘉维在内,目前队里只有五人,由于一般是处理与命案无关的刑事案件,所以这人数也算是凑合。

    一旁正赌气而把头拧向另一边的张小飞原来比苏瑾文还大上两岁,但是看着他略显稚气的长相,苏瑾文还是一意孤行称呼他为小飞。

    队里有局里百晓生之称的陈义与孙嘉维共事多年,出生入死,算得上是死党了,难怪刚刚在办公时间嚼辣条,孙嘉维竟然也没指责。

    而队里唯一的女警员黄萱萱是陈义的太太,他们是公安局里公认的金童玉女。

    还有一位年纪稍大的叫严叔,警龄最长经验丰富,但是身体不佳,基本没跟着出现场了,只在局里负责策划分析。

    至于正在专注开车的孙嘉维,当然也不是他们敢议论的话题,反正苏瑾文觉得:不想了解!不必了解!就是这么任性!

    孙嘉维听到车里一时安静下来了,故而想转头看看。怎知坐在车内第二排的苏瑾文因为天气太热,不自觉的往前座空调的位子靠近。所以当孙嘉维转过头的时候,他俩的距离只剩不到两公分。

    孙嘉维大受惊吓,立马弹开来骂道:“你干什么!”

    苏瑾文委屈巴巴:“热……”

    孙嘉维把空调的风速开到最大,而后嫌弃的用大手把某人的脸推开了。

    孙嘉维发誓,要不是幻化术对办案确实有奇效,他才不会找苏瑾文办案,更不会让这个小娘炮靠近他半步!!!

    陈义和黄萱萱对视一眼,两人掩嘴偷笑,他们怎么觉得,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很有趣呢。

    第三章 硫酸毁容案

    抵达淮江医院后,大家迫不及待前往急症室查看最新伤者的状况。药水味掺杂着血腥味令人不适,警员们就还好。苏瑾文却不大适应,但是为了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