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位院长了。可能是学生都不爱出来的原因或者是学生本来就不多,进了院门后只有树叶沙沙作响,显得有点萧条。
陈义有点感叹:“幸好我不是视障人士,不然我得郁闷死。”
黄萱萱意味深长的笑道:“是吗?我反而觉得如果你口不能言才会郁闷死。”
怎知陈义没有立即反驳,反而是过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道:“我又觉得不对,如果我口不能言,恐怕你才会郁闷死。”
黄萱萱不解:“为何?”
孙嘉维和张小飞也看向陈义,好奇陈义口中的答案。
怎知陈义昂首挺胸说道:“我不能说话就没人追你了,你都变成大龄剩女了还不郁闷死?”
陈义深知说完这句他的耳朵就会遭殃,故而赶紧用手捂住耳朵。
“陈义,你找死!!!”黄萱萱反应过来,直接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肉,疼的陈义呱呱直叫。
孙嘉维之前不明白为什么他整天喜欢作死,现在看到他们夫妻打情骂俏的样子,内心居然有一点……羡慕?
张小飞也是干咳了一声就离开,走到院子内去询问院长的所在地。
这名盲人学院的院长是个头发泛白的老人,与岑语柔不同的是,院长是弱视人士,不是全盲。
但是对方显然比较习惯盲人的生活,窗帘紧闭,室内只有微弱的灯光,还有桌上的文件全都是特殊处理过的凹凸文字。
方院长听到他们的到来,颤颤巍巍的拿起眼镜戴上,眯了眯眼才看清他们的位置。一拐一拐的走向他们,问道:“谁啊?”
孙嘉维扶着他坐下后开口:“我们是警察。不好意思打扰了,只是有些关于岑语柔的事要跟你确定一下。”
可能学院里都是短期课程,学员们待得时间都不是很长,难免印象不太深刻。
方院长想了想才回答,“好我想想……语柔啊,是两年前来到我们学院的,她的表现很好,很快就适应了新的生活。为了帮助她,我那时还帮她申请了导盲犬,自此去到哪儿她都带着小毅了。”
顿了片刻他继续道:“她也算是很懂得感恩的学生,她的课程结束后,时不时也会回来这里看看我。我老啦,有时候身边有些人说说话也是好的。”
“那你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孙嘉维继续问。
方院长思考良久摇了摇头道:“上个月吧。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忙着准备演讲的东西,有时会询问我的意见什么的。”
根据之前的记录,犯案者作案非常严谨,都是距离手腕处两公分下刀,不知是不是有强迫症。不管怎么说,犯案者能做到分毫不差,定是个视力正常的人,不会是弱视,更不会是盲人。
难道真的是他们的调查方向错了?
既然岑语柔不是凶手,只能往别的方向查了。
但是网络上留言的人多不胜数,就算看见霸凌言论选择不留言而默默犯案的也大有人在。完全是大海捞针。
就当他们以为这案件要成为悬案了,竟然又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
他们找到受害人‘丢’了的手。
其实也不是他们找到的,是岑语柔找到后报案的。
岑语柔震惊的表示:“昨天打开家里的冰箱时闻到有奇怪的味道,我还以为买了肉忘记煮呢,用手摸了摸才发现是残肢!”
岑语柔花容失色,明显是受到惊吓了。
张小飞发表意见:“难道昨天我们把她提回来审问,打草惊蛇了?真正的凶手把残肢放进她家里,顺水推舟,打算来个栽赃陷害?”
严叔用他多年的经验表示:“不排除这个可能,因为昨天我们已经确认了岑语柔根本没有行凶的能力。而且她刚刚报案时的震惊不像是假的。”
陈义摊了摊手:“至少我没看到过有这样合作的凶手,在所有人都怀疑她时她还呈上证据,自投罗网吗?”
孙嘉维安抚他们:“不用着急,现在能做的就是看看残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了。还有你们看一看岑语柔公寓的监控,看看有谁潜入过。”
出乎意料的是,所有证据都直指岑语柔。残肢上的指甲留有皮屑,经过对比是岑语柔的DNA。
还有她住家外的监控显示,昨天根本没有人潜入过她的家。
张小飞瞳孔震惊:“难道对方的栽赃陷害做的那么天衣无缝,不仅能躲过监控,还能让岑语柔的DNA残留下来?”
也难怪张小飞不愿相信岑语柔是真凶的事实。
看着明显柔弱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岑语柔,没人愿意相信她真的能犯下这么残暴的事还可以装作无辜的样子,因为她的样子根本不是装的。
孙嘉维问苏瑾文几点下课,想要接她来公安局一趟。
因为苏瑾文跟孙嘉维说了耗子的小情绪之后,孙嘉维也答应带着耗子上分了。
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微妙,就这样耗子就跟孙嘉维称兄道弟了。
耗子看着苏瑾文刚下课就急冲冲回去梳洗的样子忍不住打趣他:“哟,孙警官现在还找你逛街哦。”
苏瑾文从柜子里翻找看起来比较高逼格的风衣,她不喜欢每天被孙嘉维嘲笑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