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让他闭嘴,你凑前含住了那从内裤里探头的龟头。
他的手不知道要抓向哪里,就紧紧握着身后的床单。
“……哈!”
沿着他翘起的形状前后撸动手指,你感到那罩在内裤里的囊袋过于沉重了。
“宿远,”你吐出阴茎,用舌头描绘着他一边青筋突起的皮肤,指尖按在他的凹陷处,“你是不是好久没自己做过了?”
他的手指插在你的发里,深深仰着头,“唔,我是,好久没……”
你坏心眼地捏他的睾丸,一手托一个,“为什么呢?”
宿远的声音听着像是很远,又很近,他模糊不清的声线说着,“……因为我想和你做……哈啊……”
后来的事就是你俩双双倒在床上,那张本应该给一个人睡的床,被你们弄得泥泞不堪,床单都结在了一起。但你不在乎,趴在他唯一那个枕头上,你的胸乳贴在洁白的枕套上。而宿远还在你边上,亲吻着你的脖子,你侧身凸出的肋骨形状,你的一切一切。
有天你在宿远的房间里摸出了他给你准备的钥匙扣,一个大头女娃娃和一朵粉色的花扣在钥匙圈上,你盯着那叮当作响的公房钥匙发呆。吃了午饭后,你在矮茶几上写你考察的笔记,手机在边上嘟嘟发响。
你接起来,是你的前同事,她一上来就问,“找到工作了没?和你的小男友处得怎么样啊?”
当你提起你还没有想好未来的规划时,那边的声音变成了惋惜,“欸,我还以为你会很快定居下来呢。毕竟你那男朋友,比你小上那么几岁,我还觉得他会抓住一切机会让你留下来呢。”
同事的话确实没什么毛病,但你这么一听却觉醒了几天来没察觉的事。
“对不起,我还有事。”
你挂断了电话,拿起宿远给你留的公寓钥匙就冲出了门。
一路上跌跌撞撞,你低头才发现你连鞋也穿错了。
算了,你现在最要做的就是冲到他的训练场去。
抵着墙气喘吁吁的时候,门卫拦住了你,问你是谁。
这回和去宿远的宿舍不同了,你说什么他都不肯让你进球场。
就在你烦恼时有人从背后叫住了你,“喂,姐姐,你是不是宿远的女朋友啊?”
虽然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谁,不过想了下宿远这好张扬的人,你还是没问。
你只是将钥匙交给他,并说,“告诉宿远,他的钥匙我不能收。”
说完你就转头离去,留下那和宿远一起踢球的男人摸不着头脑。
你在外面的宾馆住了几天想冷静头脑,无视了宿远的五十通并往上递加数字的电话。
他最后用讯息的方式和你沟通,短短的几个字却像是剖心割肺写出来似的,“周末能来看我练球吗?”他没有写其他字了,你将手机丢向了一边。
到了周日,你披着随便从旅行箱里找出来的条纹外套去了球场。
在观众席的最高几层站着看完了他们的练习赛,你躲在暗处假装没看到开场前宿远探着头在整个绿茵场找你的样子。他们似乎是赢了,但比分差距不大,你也没那么懂足球。你就抱着手臂立在通行道的高墙边,头靠着那油绿色的墙壁。
等其他看球赛的人差不多走光后,你才慢慢下了能容纳几千人的观众阶梯。
经过五号出口的时候,你听到你的名字从别人的嘴里喊了出来。
你回头,宿远就站在通道里面。
你也没想着走,但他出来得小心翼翼的,仿佛害怕你马上就会消失。
他将那天你还给他的钥匙拿在手上,慢慢伸出手,握住了你垂在身侧的手。
“为什么,不收下?”
你没有反抗,于是他便缓缓地你的手放到了他的面上。
他刚比完一场球赛,消耗了体力身上脸上都汗津津的,可你不觉得他脏。
你只是微倾着重心,将自己的手完全交给宿远处理。
“为什么要把钥匙还给我?”
被光线切开来的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但你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
你咽下心里所想,“宿远,我不能和你住在这里。”
“为什么?”
他其实早就知道了,可他还是要问。“为什么不可以?”
“我有我的工作,而你,则要在这里练球。”
你还在大学的时候,他也许还可以说出,“那我不要练球了!”这种任性的话,可他今年二十一了,已经被职业球队收进编队了,也说不出这种小孩子气的话了。
可他握着你的手,流下眼泪来,“你能不走吗?”
“不行噢,宿远。”
你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残酷。
他将嘴唇贴在你的手心,喃喃,“那你会等我吗?”
这是个蠢问题,如果他今天不问,那你们还不用谈论到这个程度。
“宿远……”你的说话口气就好像他是个令你头疼的邻家弟弟。
他开始震颤,整个人都开始剧烈地颤动,说出的话还是孩子那般,“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分手。”
你还想和他好好说,可他拽着你的手直往后拖,你皱起了眉。
“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