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吗？当然是拿来收藏的啊。”
“那些东西，有什么好收藏的？”
你的小腿已经开始颤栗，但你劝说自己不要惊慌。
他将背包放了下来，朝你这迈了一步。你不自觉往沙发里缩了一下。
亦巧装作没看到，朝你伸出手来。“姐姐，以前就我们两个人在这住的时候，我好怕你也会和爸爸妈妈一样丢下我不管。”你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珠子也可以那么深不可测，你看不懂他眼里的一些东西，“所以……”
他将你那张在班级门口被不知道谁偷拍的照片拿在指尖上，上面深色和浅色相交的分界线亮得你眼疼。“我要将姐姐的样貌拍下来收集起来，这样我才能放心。”
亦巧的理由没有你想得那么离谱，即使心里还是有巨大的海啸在翻腾，你令自己沉静了下。
“……哈。”你吸了口气，从沙发上起来，“我今天累了没烧晚饭，你要是饿就吃外卖吧。”
说完留给亦巧一个背影，你去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
他来敲你的房门，“你不吃饭吗？”
你不想回他，又不想他进来。
于是你说，“我不饿。”
外面沉默了会，亦巧停顿了些接着说：“那就吃点水果吧，什么都不吃肚子会不舒服的。”
你侧躺在自己床上的长型靠枕上，别过头不想看他。
亦巧进门放下水果盘就走了，你假装没感觉到他在看你。
晚上九点过后，亦巧又叩了叩门，“姐姐，你今天不洗澡了吗？”
洗澡干嘛，好给你拍照吗？
心里这么嘀咕，嘴里还是回答，“我好累。就不洗了。”
“好……”他的脚步声离去了。
你翻了个身，将自己全然面向墙壁。
一觉醒来你意识到不洗澡是不可能的——因为你还要上班。于是你在八点前迅速冲了个澡，然后出门挤地铁去了。
回来前你还纠结了会，要怎么面对亦巧。
虽然他的话着实没什么毛病，忽略那毛骨悚然的不安外，他藏照片的举动确实……你没什么可以说的——关于你们的父母生下你们，却不把照看你们当做自己的责任这件事令亦巧，不，不止是他，其实你心里也有很大一空洞。
屋里没开灯，看来是还没回来。
你回房鼓弄了会工作，关上电脑一看时间七点半了。
怎么这个点还没回来？
一出房间被吓一跳，你以为没回来的亦巧就在客厅的沙发底下坐着。
他不会是你到家的时候就躺在那了吧？
心里一惊，你赶紧跑过去摇着他。“亦巧，亦巧，你没事吧？”
他倚在那方垫的一边，你按下毛毯上的地灯时光线就和他脸上的眼泪一样点亮。
“亦巧，你在哭吗？”
你握着他肩膀的手不由松了下，可他缓缓抓住了你的手。
和那触目惊心的泪痕一般，他的声音幽幽地道：“我一直都好害怕……害怕姐姐你会离开我……就和他们一样。”
这个他们，你知道指的是谁，是不关心你们精神世界的父母。
“姐姐，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这么说着，甚至流下了更多的眼泪。
记忆里那个一直黏着你的少年和眼前这个嘤嘤哭泣的大男孩的脸重合了，一时间你说不清是心里的别扭更多还是你对亦巧的照顾感更甚一筹。总之，你弯身抱住了他，将他的脑袋贴在你身上。
“别哭了，亦巧。不要哭了。”
你摸着他的后脑勺，和你从来都那么做的一样。
以往只有你们在家，他害怕闪电或是其他事情的时候，你就会这么拥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的。
你现在也这么做了。
你看着怀里殷红眼眶的亦巧，抹去他依旧在流着的泪水。
你说出了那个咒语，“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真的吗，姐姐？”
亦巧抽了气，他似乎不敢相信，抓着你的一只手几乎使不出什么力气。
你在此时唯一光源的照射下，从你自己房里流泻出来的暖光里，将亦巧整个人抱在怀里。
你悠悠地说：“是真的哦，我不会离开亦巧……而亦巧也不会离开我是吧。”
“啊啊……”他依旧哭泣着，但拽住了你的手臂，在哭腔里轻声说，“是的，我不会离开姐姐的。永远——”
几天后到了周五，你在厨房里熬着香浓的热汤，而迟迟归来的学子又一次环上了你的腰。
他埋在你的颈肩里，不肯放手，嗅着你身上的气味。
你出声责备他，“亦巧。”
他一听就知道他哪里不对了，亦巧说，“对不起嘛，姐姐。”
可他揉着你，就是不肯先去换衣服，而这一回你也纵容着他的举动，不再像之前那样阻止他了。不过你在他抢着要喝上你第一口排骨汤说了，“记得去洗手，邋遢鬼。”
他称赞了你的厨艺，随后用那沾着油骨的嘴唇亲吻了你的侧脸。
“姐姐做的汤真好喝。”
身后咚咚的脚步声慢慢远去，你竟并不觉得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