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留下的口涎直流到了下巴。
这么一收拾他，你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伸伸懒腰，走去客厅并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他其实收拾了那几个匪徒，不过是在你一个人落寞地走回家之后的事了。
钱是没给你拿回来，他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价值，而且还被他的爪子给挠烂了。
那些可恶男人的脸上、身上落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都是他刺出来的深浅不一的血痕。
可你不知道。
弹钢琴的孩子
在你从前带的班里有一个有些害羞的孩子，他会抽空闲的时间过来问你，教室可不可以给他用来练琴。你看着他稚嫩的小脸笑笑，“当然可以了。”
而那个有着初中生脸庞的孩子朝你鞠鞠躬，并邀请你坐下听他弹那么一会。
那个时候的你，在每首曲子结束后为他鼓掌。
并告诉他，他弹得很棒，要是下次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让你旁听吗？
胸口系着小领结的男孩脸都憋红了，好不容易才说出一句，“以后我一定会让老师来听我的演奏会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概有五年，你还是在学校里带孩子们上课。
有一天你收到了学校的请柬，是自家和其他初中联合举办的一校方晚宴。
你班上的几个学生也收到了邀请，你作为临时监护人陪几个小天才一起出席。
到了那天晚上平时还十分大方的孩子们有点怯场，你对他们笑着，推推他们的肩背，“没关系的，老师陪着你们进去好吗？”
十几岁的孩子在你的鼓励下壮着胆子走进会场，等你在他们之后进入宽敞的厅堂下你也明白了他们害怕的原因了。你做了那么久的小初中老师，还真没见过这种盛大的场合。
场馆正中央的管弦乐正在调试乐器，穿梭于各色晚礼服中的是繁忙的白色小西服侍者。
“啊，看啊，校长和教务主任在那里，我们去找他们好吗？”
就在你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时候，你的双眼捕捉到了你们学校的教资人员。
因为在这看到了熟悉的人，和孩子们一样你也松了一口气，你跟着他们奔跑的脚步走过去时有人拂到了你别在臂上的手花。“对不起。”你赶忙转身和那个碰到的人道歉。
他似乎伸出手来防止你摔倒，在看见你的脸后，那张你并不怎么了解的眼里骤然放出了光芒。他看着你的方式就像是从科考站上方忽然出现的北极光群——你这么觉得。
“……没关系。”那看起来年轻的男士笑了起来，他好看的修长的手停在空中，依旧做着护着你的姿势。
你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啊不好意思，我要走了。”
你指了指还在等着你的孩子们，他们跳高着正在找你，奇怪你怎么没跟过去。
“嗯好，你走吧没事。”
那看起来属于舞台的手指轻轻放开了你，离开了你周身的范围。
你提着到脚踝的交叉斜边长裙赶去了校长身边，白花胡子的老人呵呵一笑，问你那么着急是要去干吗。你将裙褶重新放回脚边，拢住头发说没什么。
“老师我想吃那个——”快到你肩膀的男孩还要拉着你去自助餐桌，你也不是不想陪他们，但作为大人，这种时候你还是想待在教务主任身边。你露出笑脸，“你和同学一起去吃不好吗？”
一会要登场表演的你们班里的其中一个女孩拿着餐盘转回来了，她拿起叉子戳了一颗草莓，“他就是没长大的小孩，吃自助还要老师陪着。”
他当然是不服气的，立马反驳，“啊刚才在门口不肯进来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再说了，我和老师去吃东西关你什么事。”
“看看是谁一句话就沉不住气了。”
“总比你好，被家里宠坏的小公主！”
“你——”
三个孩子里的最后一个乖乖待在你身边，他小声问你，“老师啊，他们又和往常一样在吵架了。”
“别担心。”你笑容满面地对着他，道出真相，“他们俩啊一直关系都那么好。你说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餐桌那看看有什么吃的啊？”
“好啊。”小个子男生便跟着你去了围绕场馆摆成圆弧型的几张长餐桌，留下那本来要和你去吃小食的男生和那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吵着不停。啊呀，孩子们关系可真好啊。你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大部分人都填了半饱肚子的情形后，乐团开始奏起悠扬的舞曲。
刚刚还吵得不可开交的那一对孩子在校长的劝说下被拉进了舞池，在其他学校同龄的小伙伴们的影响下他们不得不扁着嘴牵住对方的手，和其他大人们一起跳起了交际舞。
“你怎么不去跳呀？”你问那个身高不明显的孩子。
“我不擅长跳，而且我也没有舞伴啊。”
你抚了抚脸，觉得带单数的学生出来也许是个问题。
你弯下腰，“要不要老师和你去跳？”
那孩子直视着舞池，摇摇头，“我还是算了，看着他们跳就好了。”
他看来也没有低落的样子，可能是对这种活动不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