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不是做过凶杀案点了。
先躲一会吧,等外面的人走了你再出去。这么想着你躲进了偏僻的资料室。
大概有十来分钟,走廊上的脚步声消失了。
好了他们走了,你可以出去了。
你伸手去握门把。
嗯?怎么打不开?
你和藩延吵架是下午两点过后,你生气出走是三点之后的事,感到无趣也没地儿去回到大楼里是大致五点多。走上长廊怕被小弟们发现没面子而躲进了资料室是约七点缺二十,你知道因为你看了手机。
七点零二,是外面终于没人而你被锁在自动上锁的资料室里的时间。
你举着手机开始找信号,但没什么用,你只好爬上自己叠起来的箱子去顶上撞撞运气。
手举了半天信号格还是零,你都想顺着天顶的通风管道爬出去了,可惜你不够高,也够不着。你跳下了摇摇欲坠的木筐,环视了一周闲着没事你开始数、重新整理他们这的资料。
当初你也是囫囵吞枣瞎整理的,实在是没时间给它们全部归类。
想着也没人会来找你,你坐在地上打开了某一卷宗的第一页看了起来。
等人等了于后落到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又不得不缩在通风口下的下场。
你有想过给藩延打电话,因为实在是饿极了,发现手机没信号的倒霉时刻折腾了半天还关机了。算了,听天由命吧。
你给自己找了个可以枕脑袋的铁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你在资料室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来你想到,啊,平时除了你似乎并不会有人来这。
你感到一阵心惊,不会……真的谁都不来吧……
你开始懊悔,懊悔你不该耍大学生脾气,不该顶撞藩延,即使那个家伙真的每次都在挑战你的底线。比如说,你想和他亲热一番的时候,他说你太小了再等等,他并没有直说,但你感觉他就是这个意思;再比如,你想和他一起去谈判时,他又说这类场合有一定的危险性,你不适合去;再有就是,你和他在一起时,他毫不意外地把你当小孩子来哄。
无论什么情形,虽说你们做过几次了,可能还有十几次,但他就是把你当小孩来看。
这是你最气的一点。
他凭什么对着你的人生选择,对你此时的人生观指手画脚。
是,你是不够成熟,也相对稚嫩,但他为什么就是不能看见你内心的想法呢?
越想越气,你抱住双臂干脆闭眼不去想这糟心事。
后来藩延找到你的时候,准确来说是Q找到的你,他经过了一些人早就查过的五楼,打开了资料室的门就看到了你。Q通知了藩延来,你着实想躲进装杂物的纸箱里躲起来。Q将你看得牢牢的,无论你怎么和他说,你不会跑掉的,他就不松开你衣服上的那只手。
你已经够饿的了,一会还要被赶来的藩延等人看笑话。
你有种想从五楼的窗户跳下去的冲动。
唔,好饿。你的肚子咕咕叫着。
“Q。”你喊了一声铜墙铁壁的保镖,拉着他的衣袖,“你身上不会碰巧有吃的吧?”
你也不管你枕了一夜老是掉脖子的铁架使你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从哪个疯人院出来的,你现在只想吃到东西。也许是你的声线实在是可怜兮兮,Q缩起了手臂,将手伸进了口袋。
噢!他真的有带吃的吗?你的眼亮了起来。
“是的,她在这里。”只见他拿出手机和人又确认了一遍,你被关在了资料室这件事。
光亮从你眼里消失了,你就知道不能指望Q,这家伙可是和藩延一伙的啊。
你的目光又低顺下来,盯着你的膝窝发呆。
一块云片糕的包装被递到了眼前,你抬头一看,Q的手指正拿着那散装的糕点。
“是给我的吗……”
他也没说话,偏头看着他拿木板隔开的资料室自动门。
也不管他是哪里来的,以及他为什么会有云片糕这种东西,你一扒拉那绿色包装的小零食就到了你手上。从来没觉得云片糕有那么好吃……你都有了想为这薄薄零嘴流泪的想法。
一口芝麻还没咽下去,液压门就被谁粗暴地拉开了。
你还想把包装里剩下的碎屑给舔掉——没办法你真的是太饿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地上猛地拽了起来。“……”你趴在这个人的肩膀上,滚烫的体温染着你的下巴,芝麻屑很不客气地沾在你的嘴边,“我没什么事……”
说完这他还是不肯放开你,你象征性地动动肢体无果,只好求救地望向Q。
谁知道他和其他还在门外探头想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弟,都被一道门的咔嚓声给关在了外面。
“……”你没话说了。
抱着你的人当然是藩延,不过你不敢出大气,刚刚看外面亮着灯的样子估计这都第二天晚上了。
“藩延……我真的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
温暖的云气离开了你,你为了缓和气氛开玩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被你对手什么的人给抓走了吧?”你的笑眼对上他蹙下的眉。
你不笑了,他看起来在担心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