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成花瓣形状的五片坦桑石一起反射着你们头顶的灯光。你一时楞在了哪里,没有接过来。
他扬扬眉,“不喜欢?”
“啊?哦,是给我的?”
你后知后觉地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托起那串项链。
你的手心感觉沉甸甸的,望着那蓝里透亮的坦桑石项链你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藩延将头撑在五指下,一副有些后悔的样子,他叹气幽幽说,“……我让手下去挑的,我有想过你可能并不会喜欢。”
你猛一抬头,否认道,“不是的,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
只是以为藩延感刚刚可能要对你进行一些“暴力对待”,或者更糟,他会解雇你。
他看着你,“那你喜欢吗?”
你继续盯着那串项链发愣,过了好久才回答:“嗯,我喜欢。”
藩延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的大手摸到了你的手背,你尚有点冰凉的皮肤立刻温润了起来。
你将坦桑石花项链收进口袋,看着藩延对你的笑容,你竟不知道你此刻的心情该如何描述。
你和藩延又吵架了。
在别人邀请你们去的一场宴会上,他难得心情好要你一同去参加。
你也就为了使他更加愉悦,戴上了那串他说的“下属替他去选的”项链——他一高兴说不定以后会多带你出来。
高速路上等待的时机有些太久了,久到你无聊到给藩延口交。
他向来不在意这种事,哪怕你们就坐在隔板后的豪华轿车上,他也不会对你的邀约有任何动摇。你指的是让你继续的不坚持。你爬上了后座位,拉拉裙子调整坐姿。
口交的一些东西还是藩延教给你的,你刚和他有不正当关系时,是他教你要怎么取悦男人,把着还生疏的你的头颅,说着,“在前端,用点力。”
坏孩子,他总这么叫你。
你不明白,明明是黑道里数一数二的黑老大,他对你总是这么纵容。
可你也深深知道,你不使用计策的话,他永远不会主动碰你。
藩延按住了你的手,他说:“别,芬芬。”
别什么意思,别给他口,还是单纯他不想碰你?
你吐出了他西装衬下的龟头,抹了一把嘴,退回了自己的那个位置。
拿出镜子补妆时你是越想越生气,藩延总是如此,你并不能摸清他对你的态度。周游在可与否之间,如此反复,你根本不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想法,也就不能说清楚,有时候他对你是什么意思。
一到目的地你一把关上车门率先进了礼堂,被侍者拦下来时你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但他拦着你,说,“对不起小姐,我没看到你的名字。”
接应生在宾客单上扫来扫去,就是没看到你的那两个字。
你当然知道你只是谁的“多加一位”,但你实在是气得不行,横竖都要自己来试试。
低沉的嗓音和沉稳的脚步在你脑后响起,那个你正讨厌着的人说,“她和我一起。”
侍者拉去了那红色的围杆,你一跺脚立马朝里面走,也没等藩延。
你根本不想理他,你到哪看到他黑色的身影一靠近你就跑走。
后来藩延似乎就没在会场找你了,你也正好戴着他给你买的坦桑石小花和别人去调情。
和人聊得正开心,Q来了,他附到你耳边低声说:“小姐,你最好不要和这些人聊天了。”
你没当回事,只以为他在开玩笑,“为什么啊Q,我们正聊得畅快。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
Q没笑,用那副石头做的脸看着你。
他没开玩笑。
你再看看那几张粉饰得人模人样的脸,对于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交谈疑惑得不行。
你随便朝大厅里看了一圈,虽没看到他的人,但你也知道Q为什么会来找你。
于是你举起高脚杯,杯中金黄的液体随之摇荡,“你是因为藩延才来找我的吧?”
他没否认,也没说是,就一直端着手看着你。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深沉的大人模样对着你好像你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你一气,将杯里的酒朝他一泼。“滚回你的主子那去,我告诉你,我不受你控制。”
Q站在原地,淋落的香槟滴落他的西服,但他没动,也没来追你。
你踏去了楼梯那,扶着花岗岩的扶手气红了眼眶。
有人给你递上了一支帕子,靠近你的时候用那种低缓的语气对你说道:“你还好吧小姐,我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
你接过那白色的手帕道谢,并轻轻抹了眼角。
“让你见笑了。”
擦去了多余的泪水,你发现站在你边上的是一位打理精致的男士。
你稍稍后退了一步,“谢谢你的手帕,不过我要回去了先生。”
你把帕子递还给他,但那人拽住了你的手。
即使手上力道不放,但他说话的语调还是轻轻缓缓的,他说:“也许是我多虑了,但我注意到小姐你是和藩先生一起来的不是吗?”
你正要问他你和藩延一起来有什么不对,在那个男人说出他的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