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甄夕以外的人面前,南宫潇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他冷冷的扫了一眼管家,语气无比森冷:“一个月之内,将院子建好。”
第40章 哪个混蛋安排的位置
管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多言。他收好图纸,如履薄冰般越过南宫潇去吩咐下人开始干活。
王爷的吩咐,大家都不敢怠慢,日夜忙碌,终于在四月最后一日,将院子重建好。
南宫潇验收成果时,十分满意。
新院子建造在水面上,面积特别大,府中所有的紫色异熟全部移种到此院,风一吹,整个院子里都是紫色的花瓣,比起淋雪院,要豪壮大气很多。
院子中,正中间伫立着一座二层的阁楼,二楼围着紫色的纱幔,看样子应该是作观景台使用。
阁楼左边被异树包围的是卧房,右边还有几个房间,以及一座大亭子,亭子四周同样围着纱幔。
亭子侧边还有一个秋千,秋千前又是一片很大的荷塘,荷塘中,弯弯曲曲造了长长的回廊,十分适合饭后散步;
回廊上,每隔一段距离又有一座亭子,走累了还可以歇歇脚。
下人准备将霜云院的牌匾重新装上时,被南宫潇阻止了:“换成盼夕阁。”
话刚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一辈子,注定与她无缘,就当是做个念想吧。
管家也不敢多问,只得照做。
新院子建好了,南宫命下人布置好卧房,他将自己所作的画搬到了房中,挂了起来。
从此,卧房成了禁地,就连日常打扫,也是他自己动手。
*
两人再次相见时,已经五月初三,是在皇上的生辰宴上。
宴会豪华,座无虚席,文武百官都携带了家眷,一眼望去,大多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甄夕表面还得是月王妃。
今日,她一身粉色华服,戴着昂贵的发饰,画了浓妆,描了花钿。
她紧绷着身子,低着头端庄大方的坐在南宫月身边,看上去高贵典雅,颇有王妃风范。
而南宫潇这边,一个人孤零零的占着一张长桌,再加上他自身散发的清冷气质,让他看起来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看了看自己正对面挨坐在一起的南宫月与甄夕,又看向自己旁边空着的位置,眸色沉了沉。
只是一瞬,并没有人发现。
他与自己心爱女人,明明相隔也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像隔着一望无垠的江河。
这一个多月,他时时提醒自己,不能喜欢她,可现实中,他就是忘不了她,每时每刻,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她的模样。
他尽力了,非但没压制住自己的感情,反而愈发的喜欢她。
甄夕觉得无聊,偏过头,开始扫视着宴席,熙熙攘攘的一群人里,也没几个她认识的。
南宫潇抬起桌上的美酒送到唇边,饮了下去,却觉得这酒与府中并无差别,都是一样的苦涩难喝。
他放下酒杯,目光再次移到对面,却正巧与甄夕对上了视线。
四目相对,南宫潇手中捏着杯子,冲甄夕浅浅一笑。
甄夕微微一愣,又将头垂了下去,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将裙子抓出了道道褶皱。
三王爷,怎么就坐在她对面了。
到底是哪个混蛋安排的位置啊!
第41章 想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南宫潇有些憔悴,但他的笑,依旧那么好看,甄夕不可否认,她的心又开始跳动了起来。
南宫月发现甄夕的异样,侧头问道:“有事?”
甄夕抬手挡住自己的侧脸,朝南宫月扯出了一抹有些牵强的笑容,微微倾斜着身子,低声回道:“没事,就是人太多了,我有点紧张。”
南宫潇看着两人略有些亲密的交谈,面沉如水。
他搭在桌上的手骤然缩紧,捏碎了手中的酒杯,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心,隐隐约约可看见血迹流到桌子上。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爱而不得。
手心的痛,怎么也抵不过心中万分之一的痛。
宴会十分的无聊,那些个官家小姐准备的节目除了弹琴就是跳舞,毫无新意。
一开始甄夕还有点兴趣,后面看腻了,也听烦了。
她坐的腰酸背痛,可宴席还没有结束的意向,于是就忍不住又撇过头去问南宫月:“还有多久结束啊!”
南宫月:“还有半个时辰。”
甄夕一听还有一个小时,瞬间欲哭无泪,她可怜巴巴的望着南宫月“我可不可以找个理由先走。”
节奏也太慢太无聊了,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
南宫月瞥了她一眼:“不行。”
“哦。”甄夕认命的扭过头,继续低着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她不敢抬头,一抬头便得看见三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