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民礼笑道:“放心,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赵兄。”
到了钱民礼的客房,钱民礼将门窗都锁好,锁好后,便请我们就座。
“洛公子,现在没人了。”钱民礼道。
“钱大人…”洛远珩刚说出这三个字,就被钱民礼给打断:“诶诶诶!我还没当官呢,别这么称呼我。”
他突然将声音压下来,继续道:“我怕脑袋不保,你换个称呼。”
洛远珩将称呼纠正过来,道:“那好,钱兄,不知那件事,你可想好了?”
钱民礼长叹气,道:“徐大人和我说过了,说实话,洛公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现在就是个乡野村夫,就算真当了礼部尚书,在过年之前,根本办不到啊。”
“那若是在多一个月呢?”洛远珩放宽了期限:“两个月的时间够吗?”
钱民礼有些犹豫:“这…我也不知道。”
我一脸迷茫地看着洛远珩,想问他是什么事但是又没问出口。
“洛公子,你想啊,这惠帝都走了四个多月了,他那时候的一些东西,肯定不知所踪,就算在找到了,那其真伪,也不知道啊。”钱民礼缓了缓,继续道:“洛公子,我尽量帮你吧。”
洛远珩也并未要求太多,直接作揖谢道:“多谢钱兄相助。”
钱民礼赶紧站起来,让洛远珩将这谢意收回:“先别急着谢我,要谢也等我办完这件事再谢啊,提前谢我,我压力挺大的。”
我想到钱民礼扮的那个女相,便问道:“你…那日的女相究竟是如何办出来的?”
钱民礼哈哈笑着:“这个啊…你等会。”
他咳咳两声,挺直腰板,锁着肩道:“你觉得我是如何扮的?”
声音一出口,不再是男音,而是一声娇弱的女声。
但是看这身姿,跟女子没有半分差异。
从客栈回来后,我便问洛远珩:“你让钱民礼帮你干什么?”
第七章 知道的太多
“等去了南关,你就知道了。”洛远珩只和我透漏了这一句话。
我蹙眉看着他,有些不信:“你打算去南关?”
洛远珩道:“年后去,去那边办一件事,正好让你知道一些事。”
南关啊,那可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啊!
那里有着我最后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洛远珩说让我知道的那些事是什么,那些事于我而言,皆为谎言。
“你不是说,这新任礼部尚书必须是个局外人吗?你把钱民礼牵扯进来,钱民礼可不是局外人了。”我想到他说的那些话。
洛远珩掩了掩自己的斗篷,道:“谁说他就不是局外人了,我只是请他办一件事而已,他办了这件事,依旧可以做那个局外人。”
“况且,他是江太师举荐的,就算想踏入这局,也要问过太师啊。”洛远珩道。
“徐汴那边最近如何了?”我问道。
“徐汴啊…”洛远珩想了想,道:“三天未上朝,整日待在吏部,忙着处理新上任官员的那些琐事。”
新上任的官员?这又新封官了?我问了问洛远珩。
他将这一个月受封的人员都告诉了我:“你这一个多月都窝在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知道这些?”
我白了他一眼,朝上的事,我知道的,全都是洛远珩告诉我的,这一个月来,他回洛府后,就窝在书房里。
曾经我也去找过他,结果却被鹤归拦住不让进去,说是洛远珩下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书房。
“朝上的那些老臣不能撤,只能从那些老臣的门客下手,该降职的降职,该招纳的招纳。”洛远珩将这事说的轻飘飘。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此大动干戈地更换官员,这朝廷怕是要变天了。
我问道:“这才登基了一个多月,卫瞿这是打算干什么?”
洛远珩扫了我一眼,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树杈上的杈枝太多,这棵树长不高,要将那些小杈给砍了。”
“那些老臣也不拦着?”
“拦?”洛远珩轻嘲了一声,道:“那些人敢拦吗?皇帝是如何当得皇帝,他们比谁都清楚,再加上,有江太师做先锋,就算想拦,也要先过了江太师这一关。”
听见江太师帮卫瞿这个消息后,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江太师打算帮卫瞿了?”
若江太师要真和卫瞿站在同一条船上,那我现在走的这条路,便是死路,一点生机都没有的那种。
洛远珩朝我摇头:“他这个太师效忠的是皇帝,不是卫瞿这个人。”
“这不是同一个概念吗?”我听不懂他这句话。
洛远珩道:“谁坐在这个皇位上,他就效忠于谁。卫瞿是私家,而皇帝是公家,太师只为公家办事。若是有人想要卫瞿的命,想拉他下了这个皇位,太师也丝毫不管。”
前面那句话,我还是不懂,但是